這時三階戰艦上的一名金丹后期老者也同時發現了水下的異常,不禁眉頭一皺。
一旁的金丹初期修士見狀,連忙警覺的問道:“師尊,怎么了?”
“前方海下有一名金丹中期修士!”
那名金丹初期修士大驚道:“有埋伏?”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不像!
方才老夫還同時感知到一只三階海獸的氣息,不過現在那海獸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了。”
聽到老者的話,那名金丹初期修士稍微送了一口氣。
說道:“不是埋伏就好!
師尊,現在特殊時期,要不要下令繞過去,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繞過去?那豈不是墮了我們海潮宗的名頭!先看看此人是何方神圣,或許對我們大有用處!”
說罷,老者便從戰艦上一躍而起,飛至海面之上。
那名金丹初期修士雖然不太明白老者的話中的意思,但也隨即跟了上去。
“老夫乃是海潮宗蘇星伯,還請海下的道友現身一見!”
蘇星伯的特意用了音波法術,因此他的聲音即使陳相隱藏在百丈以下的海中也聽的一清二楚。
“海潮宗蘇星伯?”
蘇星伯名頭陳相倒也有所耳聞。
海潮宗是東海修仙界第一元嬰期宗門,而且在東海修仙界的名聲還算不錯。
現在越州修仙界與東海修仙界處于半結盟狀態。
若此人真是海潮宗的修士,倒也不會與陳相發生沖突。
原本陳相打算安安靜靜的躲在海下,等對方的戰艦什過去了再出來。
沒想到蘇星伯感知能力這么強,被其發現了,若是再不現身反倒要弄巧成拙了。
權衡利弊后,陳相決定現身。
陳相剛浮出水面,就聽到了一道驚訝的聲音傳來:“陳道友!”
陳相順著聲音尋去,看到人時也很驚訝:“閆道友?”
原來那名金丹初期修士是閆振剛。
當年陳相曾代表越州修仙界參加滄瀾秘境,而閆振剛正是東海修仙界筑基期修士的領隊。
勉強來說二人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蘇星伯見二人居然認識,好奇的問道:“振剛,你認識這位道友?”
閆振剛介紹道:“回師尊的話,這位陳道友是越州修仙界青云宗的弟子!
當年在滄瀾秘境時曾一起合作摘取過天香仙羅桃!”
聽到陳相并非東海修仙界的修仙者,蘇星伯一個主意立馬涌上心頭。
十分客氣的抱拳拱手:“原來青云宗的高徒,老夫失敬了!”
蘇星伯是東海修仙界成名已久的金丹后期修士,如今又在對方的地盤上,陳相自然不敢托大。
連忙還禮道:“蘇道友、閆道友,陳某有禮了!”
一番客氣之后,閆振剛好奇的問道:“陳道友怎么出現在此地?”
陳相自然不可能如實回答,便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想必閆道友也知道,我們越州妖獸資源相對匱乏,因此特來東海碰碰運氣。
這不剛就斬殺了一只三階下品海獸!”
陳相的回答半真半假,閆振剛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笑道:“陳道友好運氣!”
倒是蘇星伯,聽了陳相的話,有些暗自吃驚。
不禁心中暗道:“按年紀,此人應該與振剛同時間段結丹,區區數十載就已經進階金丹中期境界。
那烏賊海獸雖然實力不強,但逃跑手段了得,就連老夫想要將其獵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來這陳相不簡單啊!”
而此刻陳相也在心中盤算。
海潮宗離亂石海域路途十分遙遠,看蘇星伯二人擺出如此大的陣仗,想來目的肯定不簡單。
但亂石海域又沒有什么特別珍惜的修仙資源產出。
陳相心中猜測海潮宗如此大動干戈,多半是針對盤踞在亂石海域的邪修。
陳相可不想牽扯到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便開口道:“兩位道友,陳某還要去繼續搜尋海獸的蹤跡,先行告辭了。
今后有機會定當去海潮宗拜會二位!”
閆振剛沒多想,客氣道:“陳道友,那就后會有期了!”
正當陳相準備離開時,蘇星伯卻攔住了他。
“陳道友,還請留步!”
見蘇星伯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陳相第一反應以為對方這是要仗著人多勢眾準備打劫自己。
“蘇道友,你這是何意?”
蘇星伯見陳相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陳道友切莫誤會,蘇某并無惡意。
剛才之所以叫住道友,蘇某是想與道友做筆交易!”
陳相疑惑道:“交易?”
蘇星伯道:“陳道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移步!我們上戰艦說話!”
陳相心想若是蘇星伯要對他不利的話,早該動手了,沒必要將他引誘到戰艦上。
而且陳相對蘇星伯口中的交易也十分好奇,便跟著二人上了戰艦。
三人坐定后,蘇星伯率先開口道:
“陳道友你可知道我們師徒為何千里迢迢來到這亂石海域?”
“愿聞其詳!”
蘇星伯緩緩的說道:
“說來話長,其實我們師徒這次是奉了宗門之令,前來亂石海域征討一伙邪修……”
從蘇星伯的口中陳相得知,原來在二個多月前,海潮宗一艘運輸貨物的商船在海上被人給打劫了。
事后調查得知,搶奪海潮宗商船的正是一伙盤踞在亂石海域的邪修。
這股伙邪修規模還不小,人數有三四百人之眾。
而且領頭的還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
聽到這陳相有些疑惑道:
“貴宗可是東海修仙界第一宗門,想必為了威懾宵小,定在商船上打出了海潮宗的旗號。
按理說,這伙邪修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劫你們海潮宗的商船。
除非是那名金丹期邪修首領活得不耐煩了。
又或者是那艘商船上隱藏著什么了不得的天地靈物。
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伙邪修為了寶物才鋌而走險!”
聞言,蘇星伯苦笑道:
“哪有什么天地靈物!若是真有,宗門豈會放心只派幾名筑基期弟子押運?”
這話聽來倒也有幾分道理,看蘇星伯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陳相又問道:“莫不是那伙邪修與你們海潮宗有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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