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望在等完顏銀術可的糧草和工匠,楊再興和呼延灼的赤心營眾將則是嚴陣以待等待完顏宗望的第二次襲擊,陸衡則是用拋石機再圍攻襄平。
而長城以外草原上,一個文士在一隊護衛的保衛下來到代郡、上谷以北的草原上狂奔,此地是鮮卑人三部中軻比能的地盤。
這個文士正是陸衡麾下謀士陳宮,當初陸衡群策破女真的時候,王韶獻上利用錦衣衛在草原散步完顏阿骨打后方空虛的消息,引誘高麗人出兵。
而為了更好的打擊女真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陸衡眼中利用鮮卑人來消耗女真人也是非常好的一步棋子。
而且鮮卑人和女真人的關系,就和原時空遼和女真人的關系幾乎如出一轍!
完顏阿骨打恨不得滅了鮮卑全族,而鮮卑人則是認為女真人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
當然現在的鮮卑人更是亂成一團散沙,才會被女真人逐個擊破,如果還是二十多年前檀石槐時代,那完顏阿骨打那有那么好幸運還能入侵遼東?
如今草原上的鮮卑人分成了東西兩大部分,西鮮卑獨立又離的太遠我們先忽略不計,東鮮卑則是從長城防線開始分別和大宋、金、丁零、西鮮卑接壤的大片土地。
前文說過東鮮卑這部分又從左中右分成了三大勢力,最東面東聯盟勢力、中間軻比能勢力和最西面步度根勢力,其中以軻比能勢力最強。
東部聯盟和女真人已經是世仇,陳宮都沒有出現僅僅是錦衣衛散步消息,素利、成律歸、騫曼等人就準備磨刀霍霍。
而陳宮從遼東郡坐海船抵達遼西郡,然后策馬飛奔再抵達漁陽,到達此地后才知道原來軻比能比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前文說過烏桓人的蹋頓見到完顏阿骨打的崛起,順勢投靠獲得了大量的優勢,去年鮮卑東部聯盟被完顏阿骨打大敗后,烏桓趁機占領了鮮卑東部聯盟大量的領地和水草,此消彼長勢力強大不少。
完顏阿骨打今年出兵遼東,讓烏桓人蹋頓從柳城出發過白狼往漁陽郡襲擊漢人地盤,而大宋則是宗澤親自駐守漁陽郡,高順領著眾將和大軍也很快救援。
不過在此之前蹋頓要打漁陽必須要過白檀其實這里是軻比能的地盤!
而蹋頓的烏桓人經過白檀,向過后花園一樣的順利,軻比能完全沒有一絲的阻攔,直接帶著部族往北前往原來匈奴單于庭暫避鋒芒,而此地還有個響亮的名字狼居胥山!
這也是草原民族和華夏漢人最大的區別,漢人都是固定住所講究落葉歸根,所以漢人往往固定在一個地方居住,特別是古代一輩子在一個縣城、村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除非是特殊的情況遷移人口,打防御重鎮大部分內戰,都是一城一城的打,但是草原上則不同,他們沒有城池的概念而是領地的概念。
強勢部族的領地你就不能入侵,如果弱勢部族領地其他勢力入侵,帶著族人就跑是常態,草原上如果兩個部族勢均力敵,為了搶一片水草的領地可以說會打的頭破血流。
而說軻比能的狡猾,則是勢力其實并不比蹋頓弱多少,但是此人就是帶著自己的部族放棄領地跑了。
而陳宮就是要拉軻比能這支力量入局,此人有梟雄的資質才是最容易入套的,陳宮這隊人馬很快被鮮卑人發現,而此時陳宮也見到了狡猾的軻比能。
“請問先生尊姓大名?來到此地有何貴干?”
鮮卑大帳之內,軻比能坐在大帳之上,長期的在接近漢地居住,讓這部分鮮卑人不可避免的出現部分的漢化,比如軻比能就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甚至對經學還有一定的研究。
“頭領,在下陳宮字公臺,是大宋的使者!”
‘大宋’軻比能聽到這個詞眼角就一跳,此人自然知道大宋的建立,更知道陸衡的名聲,在軻比能的眼中陸衡等于漢人中的‘檀石槐’,可以說漢人能夠結束十幾年的戰亂的契機就在陸衡手上。
而軻比能想做鮮卑人真正的‘檀石槐’,想要一統鮮卑說不準可以借用大宋的力量,軻比能在心中略微思考。
“公臺這次前來,則是帶來大宋的友好,想必頭領知道女真人入侵遼東一事,我主陛下御駕親征在遼東與女真人對戰,而女真人和鮮卑人是世仇,不知道有句話頭領有沒有聽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現在大宋就是鮮卑人的朋友。”陳宮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目的,點到如此就夠了。
“這么說公臺先生是希望我出兵襲擊女真?”
“不錯!”
“我為什么要出兵女真人?”
“東部聯盟素利、成律歸、彌加、厥機等人已經出兵,可是絕對不是女真人的對手必定被打的大敗,而首領出兵擊敗女真人既能獲得威望又可援救東部聯盟,這對頭領來說百利而無一害,除非領主認為不是女真人的對手!”陳宮淡淡的說道,最后甚至還留了一個激將法。
陳宮表現的非常平淡,但是軻比能卻心中一跳,自己想要一統鮮卑的野心這個漢人文士怎么會知道?
但是軻比能思考陳宮說的話,也的確如此東部那些蠢貨絕對不是女真人的對手,自己出兵后對于一統大業只有利沒有弊!
“哈哈,既然我出兵,那你們做些什么?”軻比能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意動,但是還是想試探下大宋的實力,草原信奉強者只有強者和強者的聯合,沒有狼和羊的聯合。
陳宮微微一笑:“如今陛下正在對戰女人真主力,頭領也只是襲擊后方空虛的女真人罷了,而且相信不出幾日就有遼東戰場消息傳來,而且陛下說了僅兩年內烏桓人會從草原上消失!”
陳宮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帶著單單的殺氣,仿佛烏桓人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軻比能聽到陳宮的話臉色微微一變,蹋頓的烏桓人可不是什么弱雞,勢力與他不相上下,這陳宮是在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