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之后的楊佩船隊,就成為了錦衣衛的獵物。
按照之前的約定,一旦確認她們匯合完畢,就要展開一網打盡的行動。
行動開始的并不順利,因為在唐明的指揮之下,五條大船竟然迅速的分散開來,并沒有執法麻小五控制的那條船甩在外圍。
這樣的陣型也就意味著,一旦他們遭遇不測,肯定有幾條船會主要負責突圍。
如此以來,錦衣衛就得事先留下足夠的力量,用同樣的方式負責追擊。
不過,這小小的差距無法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困難,一定程度上是唐明在力量不足的情況之下,不得不做出的保險方案。
相比起楊佩和唐明的部署來說,僅因為我們為了準備慈善,足足派出了22條大船。
其中有一些是浙江出產的鳥船尾船,還有一些是仿照他們的外觀,內部則進行了大量改進的新式帆船。
甚至錦衣衛還將那條科考船也調了回來,以損失大量燃油作為代價,讓它在外圍逡巡。
科考船的存在讓已經逐漸習慣了大明生活的穿越者們,都感覺到有些異常,仿佛是一幅傳統的水墨畫,里進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但科考船上擁有著先進的量網設備,甚至在更遠的地方就可以幫助錦衣衛確定那五條船的位置,因此也沒人覺得是浪費。
不過科考船上并沒有什么像樣的武器,即便是先有一些也在投降大名的時候全都交了出去,明朝人又不全是傻子,不會因為武器外觀的問題而遺漏什么,他們不認識的東西全部都被他們帶走了。
現在除了高壓水槍之外,科考船已經沒有什么像樣的武器了,至少在這個距離上沒有。
但這一戰原本也不指望科考船動手。
等到船隊來到外海之后,錦衣衛就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游離在艦隊之外的幾條送帆船,迅速地發動了沖鋒,另外幾條按照西班牙風格制作的蓋輪船,也從另外一個方向掀起了進攻的浪潮。
前者其實只是起到一個驚擾的作用,而后者才會用他們的炮甲板發揮一定的積極作用。
由于兩只船隊的迅速靠近,麻小五和其他船只的亮望守門,都很快注意到了對方的存在。
按照事先的安排,當然是由麻小五負責阻擊她們當中的一支。為其他的幾條船爭取逃跑的時間。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安北卻突然來到了麻小五的面前,他拔出手中的長劍,用一種顏色的語氣質問:“對方怎么會突然派出兩支船隊,是誰告訴他們,我們早有準備的?”
“什么?”
麻小五沒有回答其中的任何一個問題。
這樣的問題本來就是送命題,哪會有人輕易嘗試在其中辯解。
但是王安北卻不是這一套:“你少在這里裝蒜,如果不是有人提前泄露的計劃,他們怎么會直接派出兩支團隊進行攻擊,這樣的話即便有一條船前去阻擋另一只船隊也可以迅速的接近大掌柜的他們吧。”
麻小五仍然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是問道:“你怎么會在我的船上?”
“問的好當然是因為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我好心好意的派人去救你,卻不料因此而走入了行蹤。你這條命好歹也是我撿回來的,你竟然敢就這樣出賣我們。”
麻小五笑了起來,他知道周圍肯定已經有錦衣衛的部下再向這邊靠近,甚至他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發出的幾聲悶響,只是不知道究竟誰打暈了誰誰又擰斷了誰的脖子。
但無論如何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人順利的站到他身邊來,因此他的周圍只有裘大千等寥寥幾個親近的護衛。
所以王安北的問題他必須得回答。
至少要為其他人爭取一些時間。
而且這個問題其實早就是他想要回答的了。
“我沒有出賣你。”麻小五斬釘截鐵地說,“當我得知我被人跟蹤的時候,其實為時已經晚了。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說清楚,總之這都不是我的本意。你應該很清楚即便我是你所說的那種叛徒,也不可能決定所有的事情。”
他們有說,更何況我還不是,但王安北仿佛就聽到了這句話一般。
他突然收起劍,疑惑的看著麻小五:“所以你故意繞道去山東,是想甩開跟蹤你的那些人嗎?”
麻小五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進行了自動腦補。
但他卻很誠實的說:“不,我只是意識到可能被人跟蹤了,但根本不清楚怎樣可以甩掉他們。我也從來不在乎這一點,在外邊行走的,哪能全然避得過這些事情。”
這話說的客觀有理,而且沒有順著王安北的猜測往下說,明顯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因此也獲得了王安北等人的更多新聞。
不過王安北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你去山東做什么,總不成是想找到那位女神醫報信吧?”
“不是,出發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女神醫在山東。我之所以會去山東,是因為有些藥材在那里購買起來比較方便。這個我已經說過了。”
這是馬小五早先對楊佩等人的說辭,他也不敢貿然更改,生怕出現什么破綻。
王安北等人點點頭,但依舊帶著某個小小的疏漏緊問不放。
“那女神醫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然是被接應的時候。”
“是猜到的嗎?”
“是猜到的,但最初也是聽到的,畢竟女神醫并不是到處都是。”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闖了禍。”
王安北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語氣早就已經和緩了三分。
“沒有,我本身并不想闖禍,是禍事主動找上了我們這一點應該是很清楚的吧。”
王安北點點頭被人跟蹤,當然有他處事不周的道理,但一個病號是無法擺脫跟蹤的。
所以這也怪不得,麻小五只能怪那些送他去宿州的人處事不周。
話說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這群人要去宿州呢?
不過他沒有問麻小五,而只是將長劍徹底收回了劍鞘當中。
然后嚴肅的說:“我選擇相信你,但你這一次恐怕也要與對方決一死戰了,否則的話,你所說的一切都只能被視為謊言。”
“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