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夏皇后年紀和不大,或許和盧惜君一樣大。但她記不清盧惜君的具體生辰,甚至根本就不想去記住。
對于那樣一個年紀的女孩來說,面對一個如同至親的人去世,毫無疑問是個巨大的打擊。
為此他曾經一蹶不振過好長一段時間,然而就在那段時間里一個消息的傳出,卻卻讓她原本麻木的神經,突然如同起死回生一般的充滿了戰斗力。
雖然夏皇后當時也很清楚,那種名為氣憤為仇恨的東西,并不適合長久的帶在身上,否則會被它吞噬掉,但他寧愿被吞噬,也要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是的,上皇后剛剛經歷的那場死亡,其實并不是自然事件誠如大夫們所敘述的那樣,那并不是一個棘手的病情,在經過幾天的治療之后,完全可以慢慢的康復起來。
而病人之所以會突然離世,顯然是大出大夫們的預料的,為此許多人開始調查其中的原因。院方也對此事給予了高度重視,甚至有醫院的領導將主治大夫所開具的所有藥方全都核對了一遍,而另外一名領導則去挨個檢查了藥劑的使用情況。
毫無疑問的說夏皇后是幸運的,在貪腐成風的醫療系統當中,能夠遇到兩個這樣認真樸實的領導,或許是上蒼對于他悲慘命運的虧欠的補償。
雖然前一個領導并沒有查出什么,但后面一個領導卻從護士們配藥用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異常。
最后這位領導帶著異常找到了更多的證據。最終他們得出結論,并且將這一結論上報到了主管部門,并且通知了被害人的家屬是的,那位夏皇后視之為知青的人,此時已經被稱作被害人。
他是一樁醫療事故的被害人,原因是因為一名護士打錯了藥劑。
這種事情的概率有時候比飛機掉下來的概率還要低一些,但不知道那位護士是哪座高校培養出來的人才,竟然手抖到這種地步。那一位領導在檢查配藥房的時候,竟然從桌子上找到了本,應該已經用掉的藥劑,而他在垃圾桶里翻撿的時候,發現本應該和這一藥劑一起被注射進去的其他藥劑都進去了,但卻額外的多出了一種不該出現的東西。
夏皇后沒有聽懂那些要記的名字,但他聽懂了領導后來的話如果是打錯了的話,那么很有可能會因為藥物的相互沖突而直接致死。
而事后無論是法醫的檢查,還是對殘留注射帶的檢查,他們都找到了那種不該出現的藥劑出現的證據。
院方很快作出了賠償,畢竟是他們的工作人員失誤,但家屬們和沙皇后的人卻根本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要求立案偵查并將那位失手之人,或者說是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夏皇后到如今也不會忘記那個人的名字,因為當初就是他第1個劉益到那個注射袋上的簽字。
雖然寫的是連筆字,以至于不方便辨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醫療系統的簽字都是這樣的龍飛鳳舞,但至少龍飛鳳舞的文字無法在夏皇后這里蒙混過關,他小的時候是接觸過一些書法訓練的,雖然龍飛鳳舞跟書法也扯不上什么關系,但她練習草書的時候,也會留意不同的文字在字體上的不同。
甚至這其中,有許多幫助都是來源于當時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如同至親的人物。
但這對夏皇后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沒想到她所教會的技能,竟然僅僅只能用來為她尋找幕后的兇手,而無法延續他本應該繼續下去的生命。
為此夏皇后十分痛恨那個幕后黑手。
而她的名字自然也被夏皇后牢牢的記得下來。
那三個字是他一生的痛點所在。
這個痛點叫做:
盧惜君!
是的,那個醫療事故的罪魁禍首,正是當時已經工作的盧惜君。
雖然他當時工作了還沒多久,大概只有一年而已,手抖的情況難免會發生,但如今牽扯上一條人命之后,他很快就被醫院給開除掉了。
不過關于他的調查還在進行當中,因此他甚至被保釋出來,畢竟醫療事故不等同于謀殺,這其中的法律問題也是復雜的讓人難以承受。
不過因為死者在生前的人緣極好,許多人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甚至有一兩個激進分子,想要單槍匹馬的殺掉盧惜君為她報仇。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和死者的具體身份有關,也和夏皇后的身份有關。
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甚至包括已經被捕的翡翠堂的那些穿越者。都不清楚夏皇后的真實身份。
是的,她也是一名穿越者,一位極其擅長隱藏自己的穿越者。
她為什么會如此的擅長隱藏自己的,她究竟發現了怎樣的危險,才一直用各種身份掩藏自己?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恐怕要從他小時候講起。
夏皇后是一名孤兒,他在穿越之前其實并不姓夏,當然名字也是不一樣的。
她的這種穿越方式是一種附體穿越。因此下意識的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搶奪了別人的身體。
當時向皇后所占據的身體才剛剛出生,換而言之他才是朱厚照所處時空最有資歷的穿越者之一。
甚至在多年之后,一些學者認為這個之一是可以去掉的。
但他穿越的具體時間其實并不值得,多少人去深究,反而是她的人生經歷讓許多人唏噓扼腕不已。
夏皇后是一個孤兒,這說的是他在穿越前是一名孤兒,小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父母遺棄了,只能在一個孤兒院當中長大,他有許多兄弟姐妹,但沒有一個和她有血緣關系。而且因為孤兒院當中的相關資源過于緊張,所以他們的關系互相也并不算融洽。
但他們擁有一個非常出色的院長,不斷將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還認真的教他們掌握各種技能,并且從外面聘請了一些老師,希望能夠傳授給這些孩子們一些養家糊口的技能。
有些人因此在后來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小吃店主,當然也有一些人在后來考進了大學,不過仍然沒有忘記某些高點怎么做。
他們的童年要比一般人要充實許多嚴謹而有嚴格的管理和生活,讓許多人都養成了十分穩重的性格,當然少年時期沒能夠撒潑出去的那些個沖動,也一直壓抑在他們的心里,到后來他們當中出了不止一個犯罪分子,而且都是暴力犯罪。
好在夏皇后是一個女孩,在克制暴力,沖動方面是有一定天賦優勢的,所以她沒有參與過多的犯罪,反而因為身邊經常出現犯罪分子,而不得不用一種冰冷的眼光去審視世界。
這讓他本就沉靜的性格,變得越發孤僻而又目光銳利。
正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穿越后的她才更擅長保護自己,雖然她也掌握著許多技能,比如餐飲方面的本領,但他在被人問起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向家人撒謊,說那是一位神秘的師傅教給他的。
當然并不是所有家人都相信他這番話。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么神秘的人物。
不過這些揣測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要揭穿一個孩子的胡言亂語罷了。
甚至就連夏皇后本身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她到一個叫做翡翠堂的管子,竟然做出了和自己相似特色的現在食物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穿越者。
那個時候他已經來到明朝十好幾年了。
在那之前他也不曾想過,竟然還會有其他人來。
但是翡翠堂里不光只有食物讓他覺得這些人是穿越來的,更有一個熟悉的面孔,讓他想起了孤兒原來的生活。
那個人也是孤兒院里長大的孩子,比他要大出不少去,曾經因為大家都被逮捕過,出來之后加入了一家運輸公司。
不過那家運輸公司的頭好像有點不太正經,那是一個不太喜歡跑運輸,反而一心想要做餐飲的女人。而身懷絕技,懂得一些面食如何加工的那前科分子,正是因此而得到了她的賞識,并逐漸在翡翠堂里占據了一定的位置。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已經被錦衣衛逮捕的楊佩。
在他被抓之后,夏皇我甚至還親自去探視過他,不過因為夏皇后的容貌已經發生改變,或者說即便沒有發生改變,估計也不會被認出來,所以楊佩并沒有注意到。
楊佩之所以會引起夏皇后的注意,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情那為前科分子,不知道是因為分贓不均,還是因為看上了某個電影里的女孩,竟然提出了非分的想法,結果遭到了楊佩的毒手。
雖然這種人不值得憐憫,也不值得同情,但夏皇后和那個前科分子畢竟是同一座孤兒院里出來的,因此多少存在著幾分香火情,雖然夏皇后并沒有報仇的想法,但他還是去看了一眼楊佩。
其實那個時候下床后的心中還是有頗多感受的。因為他想起了許多事情,尤其是那個被這些犯罪分子們氣得死去活來的老院長。
老院長因為自己的原則里經常會出現一些犯罪分子,而特別傷心,甚至在長久的沮喪之后,不知不覺的患上了一些慢性疾病,為此,他不得不去醫院做治療,甚至還因此放下對孩子們的書法課教導。
也正是那個時候,本名嚴春雷的夏皇后被請了,回去充當孩子們的書法課教導,那是老院長能夠找到的最佳替代者。
然而就是在那次治療的過程當中,因為一個護士的疏忽或者不能排除是故意所為,老院長最終死于非命。
是的,先前被他視為至親的那個死者正是這座孤兒院的院長,他用將近40年的時間,撫育長大了1000多個孤兒,其中15個人考進了985,而有500多個人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小吃攤攤主,當然她們當中也有三十幾個人,因為打架都甚至殺人越貨之類的行為被送進了監獄。
孤兒院的問題事實上常常存在的,就連后來大學畢業的夏皇后也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她并不是社會學家,也不是心理學家,并不知道該怎樣改變這一切。她只知道他視若知青的人被人坑死了,她需要討回公道。
其實原本她還是寄希望于其他出入境的,但幾個報道沖動的發小給了她更多的想法。
而且有一位畢業于985,后來投身于政法工作的發小,查到了一件驚人的事實。
盧惜君的父親幾年前參與過,一起打架斗毆,但被打成重傷,雖然后來傷勢痊愈,并不影響正常生活。但參與打架斗毆的人當中,有好幾個人都死于非命。
逝去的人當中,既有盧惜君父親那一伙的,也有另外一伙的。而在另外一伙當中一個閃耀的名字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就是孤兒院曾經的打架王,他叫王明忠。
王明忠是一個從小神經不太正常的人,除了夏皇后等寥寥幾個關懷他的人之外,這家伙幾乎誰的話都不肯聽。
有時候就連老院長的話也無法起到作用。
但老院長卻因此對他格外關懷,甚至在他工作之后還經常去探望他。
以至于許多人都認為老院長就是王明中的媽媽。那次斗毆發生的時候,恰好趕上老院長去探望王明忠,因此也險些被殃及。
后來警方也傳喚了老院長,并讓他做了筆錄,由于他并沒有攻擊別人的意圖,因此警方并沒有多做糾纏,反而因為他的高風亮節而對他稱贊有加。
畢竟不是所有人,也不是所有孤兒院的院長,都會在孩子長大之后還是嘗過去探望的。
但這一系列的事實總結下來之后,夏皇后和他身邊的小伙伴們就驚訝的發現,原來盧惜君是有謀殺可能的,他的父親和王明忠以及老院長都有過節。
這一事實很快被遞交到了當地公安部門手中,然而盧惜君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了。
事情已經變得愈發明顯起來,這個家伙顯然是畏罪潛逃了。
這是他畏罪潛逃的目的地,難免顯得有些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