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談生意

楚源歌淡淡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其實老馬是不敢去，他起初有信心，那還都是有楚源歌在身邊的前提下，現在竟然說要自己一個人上。

“要不我們一起？”

“扯淡，這事能一起？”

“那，要不你上？”

“也行啊！”

“那還是我上吧！”

老馬在權衡了一番過后，決定還是自己去的好，留在這里鬼知道那些衰變體會不會突然出現呢？

不就一個小商隊嘛，能有衰變體恐怖？

“放心，有我在這，他們不敢拿你怎樣！”

有了楚源歌這句話，老馬就好似打了一針強心劑，膽子也壯了不少。

在老馬走下山坡的時候，楚源歌還吩咐了一句：“這是你的強項，多拉點好處，別回頭給我說還要給路費！”

“你這是瞧不起我的本事嗎？”老馬不屑，好歹自己也是個有夢想的人，這些人注定成為自己夢想的踏腳石。

給了楚源歌一個放心吧的眼神，老馬躊躇著走下山坡，穿過樹木來到路邊，他感覺自己在逐漸脫離安全范圍。

雇傭軍本想舉槍警戒，卻被古會長給攔下：“嚴隊長，請注意你的行為，這是我的客人。”

說完古會長笑吟吟的迎向老馬，還沒等他靠近老馬，他的腳下就多出一個比碗還大的彈孔，他立刻止住腳步，攤攤手訕笑道：“我身上沒有武器！對了，我姓古，是這個商會的會長，不知朋友貴姓？”

這是一個下馬威，古會長自然明白。

老馬也明白，這是楚源歌在給他助陣，立刻就挺直了腰板：“免貴姓馬，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直說吧，什么條件？”

看來猜對了！

古會長越加堅信，他們這趟是去許氏的，應該是不熟路，所以想搭他們的順風車。

“那么馬先生我可就直說啦！”古會長見老馬點頭示意，他也就直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是想搭我這趟順風車，不如做個交易，我帶你們去許氏，而你們在必要的時候出手護我周全！”

如果老馬是個尋常人也就算了，這個交易完全劃得來，畢竟對方沒說一定要出手，而是在必要的時候。

可老馬是個商人，在他看來，這個買賣絕對是虧本的，哪有只搭順風車的保鏢？

見老馬還在考慮，古會長不由得有些急了，他很快就衡量出來這個買賣的利益天平絕對是傾向自己的，便再拋出一個籌碼：“要不這樣，馬先生你開個價？”

這話說到老馬心坎上了，當保鏢有工資這才是對的嘛！

但老馬還是不太滿意，他感覺還能再壓榨，也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坦言自己的身份：“不瞞古會長說，其實馬某也是個商人！”

“原來是同行！”古會長面帶笑容，實則內心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特么還是個商人，難怪自己都跑出這么多籌碼了對方還不答應，換做一般路人早就喜笑顏開了。

其實老馬透露自己的身份還有一個含義，那就是告訴古會長，我是個商人，價格的事情，你看著辦。

商人都是精明的，像這種很難用價格衡量的交易，他們通常不會率先出價，一旦確定某個數字，那就代表這是你的上限，很容易招來對方的壓價。

如果老馬報價了，不管價格或高或低，都會遭到古會長的壓價，成交價格只低不高

而古會長報價則相反，老馬就可以趁勢抬高價碼。

這就是商人之道。

其實這還不是讓古會長最為難的，為難的是，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錢，貨物的價值是多少，而對方顯然不是奔錢財而來的，不為財，僅僅只是為了搭一趟順風車。

對方如果為財，顯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價格給低了，顯然就是在當人是傻子，給高了又不劃算。

其實楚源歌完全可以把這個商隊的人給滅了，然后搶車自己跑，只是沒必要罷了。

先不說他不會開車，老馬也不知道會不會開車，主要還是不熟路，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鬼知道他們有沒通訊器材可以直接與許氏聯系，到時候連許氏都沒去到就被許氏給惦記上了。

叫老馬上，為的就是在不得罪許氏的前提下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古會長不知道楚源歌的心思啊，此刻他還在衡量得失。

最終，他一咬牙，作出決定：“這樣，馬先生，我給雇傭軍的酬勞是一趟五十萬，鑒于你朋友的實力，我愿意出五百萬，不瞞你說，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這全部的貨物總價值也才值五千萬，這五百萬都已經占了利潤的兩到三成！”

這是個大商會！

老馬在羨慕之余，更多的是震驚，對方竟然出價五百萬，自己的存款加上金條價值也不過才如此吧！

看古會長的神情，顯然是真的在肉疼，老馬也就沒有再抬價：“行，成交！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把酬勞換成黃金，我也是個商人你懂的！”

“行！”古會長點了點頭，終于松了口氣。

不知怎么的，他總感覺這個交易還挺劃算的，在交易成功后，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這是雇傭軍所給不了的一種安全感。

在這個時代，人的直覺往往都十分準確。

至于為什么要將現金換成金條，這不難理解，每個燈塔的貨幣兌換都是需要交納20%手續費的，而金條則不用，市值多少就是多少，就連古會長自己在前往下一個燈塔前也是這么干的，這并不難理解。

就在古會長以為交易就此結束的時候，老馬突然開口：“古會長，你知道，我那朋友為了救你們消耗了不少彈藥，你知道，我也是個商人……”

古會長挑了挑眉毛，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彈藥消耗我另付一百萬！”

“爽快！”

“那就這么定了！”

老馬安奈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轉過身招招手，示意楚源歌可以下來了。

楚源歌在收到老馬的召喚后，立刻收起大狙往路上趕。

看老馬那細微的表情，他知道老馬很滿意這次交易，能讓一個商人感到滿意的交易，利益絕對不菲。

老馬與古會長的談話，站在不遠處的嚴隊長等雇傭軍是能聽到的，他們此刻整個人都酸了。

十倍的價格，這算什么？

他們沒看出對方有何能耐，不就是扔了一堆手榴彈，開了機槍嘛，何德何能擁有十倍于他們的酬勞？

要知道他們可是一個十人小隊，十人平分下來也才五萬，對方呢？才幾個人？從老馬的言語中不難聽出，他們只有兩人。

為了維護雇傭軍的利益，為了許氏燈塔，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要趕在古會長支付酬勞之前，讓他認清現狀。

他們不打算殺死對方，僅僅只是想用肉體上的實力來證明。

就在楚源歌出現的一剎那，嚴隊長率先出手。

……

“哪來的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