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再見!”
工程隊隊長胡不餓早在昨日就將軍事要塞修繕完畢,無所事事的他選擇早點回造船廠,繼續接取其他聚居地的建造工程。
現如今的邊境海域聚居地,幾乎都從居住型向著軍事要塞轉變,工程多到接不完。
身為基建狂魔中的一員,胡不餓當然不允許自己與四十多個棒小伙停留在寶藏島浪費青春。
情報官楊天化忍不住吐槽道:
“您老都快六十了,還青春呢!?”
胡不餓氣得吹胡子瞪眼,慍怒道:
“老夫這叫枯木逢春!等我晉升為四級超凡種,到時候我要生十個女兒!”
楊天化撇撇嘴,擺手道:
“天快亮了,您老就趁著夜色趕緊回去吧,等到了白天,碰上海盜了怎么辦?”
“切,這里可是長安大神的地盤,與安蘇王國的交界處又被邪物尸體污染了一半,海盜數量連其他海域的零頭都沒有,沒那么容易遇上海盜的!”
胡不餓顯然沒有把海盜放在心上,跳上來時乘坐的商船,劈波斬浪,豪氣沖天地駛向造船廠。
五分鐘后。
海盜來了。
“當!當!當!”
爬到桅桿高處的瞭望員敲響了示警的鐘聲,聲嘶力竭地報告著:
“七點鐘方向,是來自安蘇王國的海盜!”
胡不餓臉色一白,連忙帶著眾人前往船尾,一眼就看見了遠處海面上,迎風招展的旗幟——
骷髏海盜旗!
“海盜,真的來了!”也不知是哪個工程小伙自言自語了一句,頓時引起了恐慌。
胡不餓故作輕松,雙手叉腰道:
“來,掛上長安大神的旗幟!”
阿拉丁銀帆顯眼的模樣,早已傳遍了五湖四海,就連海盜們都深深知道,千萬不能惹黑色船只銀色船帆的組合!
工程隊小伙立刻拿出銀色帆布,快速地將其掛了上去。
胡不餓抬起了下巴,仿佛智珠在握,自信道:
“別慌!造船海上,只要掛上銀色帆布,任何海盜都得退避三舍!”
頓時,工程隊小伙兒們放下心來,甚至有人聽到海盜不敢來以后,立刻握緊了拳頭,自信道:
“海盜來了又怎么樣?我要打十個!!!”
但那艘海盜船的后續行動,遠遠脫離了胡不餓老爺子的預想,海盜們見到這面船帆后,不但沒有退避三舍,甚至加速前行。
胡不餓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所乘坐的這座商船,是臨時租借的一艘快船,并沒有加載稀有皮膚“黑色閃電”,只是棕色木質罷了。
兩船的距離漸漸拉短。
胡不餓深吸了一口氣,保持鎮靜道:
“也許是距離太遠,他們沒有看清船帆的顏色,等一等……”
工程隊成員們“等一等”后,視力得到強化的部分人甚至能夠看清對面甲板上海盜的禿頭。
換而言之,兩艘船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肉眼可見的范圍。
大約,二百米。
胡不餓頓時有些急了,立刻道:
“別慌!所有人拿起漿!我們只要劃得夠快,海盜是追不上我們的!”
讓我們蕩起雙槳……咳咳,商船兩側赫然出現了二十多副木漿,所有人都在拼盡了全力,試圖躲避海盜的追殺。
但令人感到絕望的是,
風向變了。
縱使工程隊小伙們拼了命地劃槳,船速仍然不可避免地嚴重下滑。
大海的變化是無情的,有游吟詩人贊嘆道:
“大海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海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胡不餓狠狠地踩了一下甲板,連忙鼓舞士氣道:
“別慌!大海是公平的,我們船速降了,海盜船的速度也得降!”
眾工程隊小伙沒聽到“別慌”二字還好,一聽到這宛如“毒奶”的二字,頓時慌得不行,手上的力氣也小了一分。
果不其然。
毒奶成功!
海盜船上的操帆手技藝極其精湛,竟然使出了傳說中的“切風”!
這是一種帆船時代的高深技巧。
在逆風行駛時,三角帆利用兩側風力大小不同,而向一層張開。
海盜船愈來愈近。
眾多工程隊的心,也越來越沉,直到沉入無底深淵。
胡不餓試圖繼續說話,卻被旁邊的小伙連忙堵住了嘴巴,但依舊能夠依稀聽見他口中的話語:
“給點買路錢,也許就能放我們走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海盜船的船首位置,忽然升起了一面小帆,上面畫著一副血色鋼刀!
胡不餓一看到這副帆畫,頓時心就慌了,這一次,他沒有烏鴉嘴,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苦澀道:
“完了啊兄弟們,對面的海盜要求我們立刻投降,否則一旦開戰,就會把我們殺得一干二凈!”
“投了吧!”有怯懦者低低出聲。
“不行!他要戰!那便戰!”也有莽夫狂怒揮出戰斧。
胡不餓嘆了口氣,苦笑道: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眾人的目光頓時再度擊中在隊長身上,急切道:
“頭兒,您別賣關子成不?”
胡不餓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默默說了一聲“媽祖保佑”,隨后打開了深海論壇:
長安大神,看在我們為您建造了神廟外墻與軍事要塞份上,救救我們吧
在線等,挺急的……
陳長安收到了胡不餓發來的求援暗語,面色微變。
姜安安此時正站在祂的身旁,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陳長安的情緒變化,詢問道:
“你要走了?”
陳長安也不否認,微微一笑道:
“姜姑娘,你不可能放棄千樹之海的精靈子民,我也有我的事業與地盤,反正造船海與千樹之海,也不過一千五百余公里,一日便至,千樹海遇上麻煩的話,我一日便至!”
姜安安紅唇微動,小聲幽怨道:
“昨晚還叫我安安,現在就成了姜小姐……”
“告辭!”
陳長安跳上了飛翔的河南人號,發動了帝王莊園的能力,回歸寶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