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
漢族。
父母雙亡。
在公元二零一六年二月十四日晚,平城市某間出租屋內,傳來腐臭的味道。
由鄰居報警,警察在家中發現了六具高度腐爛的人類尸體,還有一張穿著拜年服的劉天王海報貼在墻上,笑呵呵地抱拳,好似在說:
“恭喜你發財,恭喜你精彩!”
后經多方調查,六具人類尸體都或多或少與渡鴉本人保持著一定的社會關系。
準確來說,是與他的父母(存疑)保持著一定的社會關系。
警方從六名人類尸體的社會關系中得知,他們都曾與一對夫妻產生過糾紛。
說是夫妻,也不是非常準確——她們都是女孩子,彼此安安靜靜地在魔都生活了十年,與鄰為善,常常免費請鄰居試吃她們面館做的澆頭。
很多對長相或錢包有自信的男人,都仰慕著兩位女孩子的容顏,上門追求過很多次,卻被她們溫婉地回絕了。
年長的“姐姐”笑著說:
“我們呀,要把面館做大做強,還不著急考慮這些。”
這種平靜的日子,
一直持續到她們領養了一個兒子。
她們相伴多年,卻也渴望著正常的家庭關系,想要有一個孩子——哪怕是領養的,實際戶口掛在父母的身上。
于是,某天。
她們將一個年幼的孩子帶回了家,悉心照料,讓這個常常在孤兒院挨打的孩子,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才剛剛過去大半年時間。
房東大媽就貼著墻壁,聽到了那個孩子叫她們:
“媽媽!”
這個四十八歲的老娘兒聽到如此勁爆的八卦后,當天晚上就在麻將桌上,把所有的事兒傳遍了整個小區。
她們鼓起勇氣,向認識了十年的諸多鄰居說明她們的關系——夫妻——一個當夫人,一個當妻子!
但那可是零八年啊!
很多人都保持著極為傳統的生活方式,對于女性之間真摯的愛情,保持著極大的惡感!
女性格外善于壓迫女性,六具尸體中,就有兩具尸體是三十五歲以上的女性!
一名是房東大媽,另一名則是在墻壁上寫了“不知廉恥”大字報的老太,她年輕時參加過XX,最喜歡把街坊鄰居的丑事捉出來批π斗!
她們可能沒想把這對“夫妻”逼到絕路,只是看著那美麗的容顏,心里就不自覺生出了些許陰暗的想法——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這對“夫妻”的痛苦之上。
最可怕的是,那些被這對俏麗夫妻拒絕過的男人。
在某天夜里,或者說情人節前夜,四個強壯的男人,一同來到了這對夫妻的家中……天亮后才離去。
第二天一早。
在春節尚未結束,情侶間即將被商家狂宰一通的情人節。
這對夫妻平靜地將孩子送到了父母手中,隨后便消失在人海中,臨走前,她們溫柔地說著:
“過兩天,媽媽再給你講小鴨子的故事,好嗎?”
兩年后。
那個孩子在海邊找到了她們的尸體。
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塵埃。
渡鴉沒有哭,也沒有鬧。
這對夫妻心懷愧疚,認為是自己讓他再一次失去了父母,便將一切財產都留給了年幼的他,這種行為令“外公”“外婆”“爺爺”“爺爺”“舅舅”“叔叔”等親戚惱怒無比。
在與這些親戚的斗爭中,渡鴉早已明白眼淚毫無用處。
于是,他努力學習,靠著兩位“媽媽”遺留的部分財產,考進了某所985院校化學專業,深入學習了化學知識,掌握了數十種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在漫長的大學四年里,渡鴉學以致用,一點點將微量毒藥放入五名人類的飲食中。
這個過程,花了接近四年時間!
渡鴉非常有耐心。
為了防止自己被抓到,他先后花了四年時間才這五名人類死于心臟衰竭,癌癥等病癥。
所有死者的家屬,都沒有意識到:
自己的丈夫(老婆)其實是死于一名大學生之手。
在畢業典禮當晚,所有同學都喝得爛醉如泥,這成了渡鴉最好的不在場證明!
于是。
他就秘密潛入兒時生活過的小區。
在一個悶熱難耐的夏夜,他蹲在電線桿下方等了三小時十五分四十七秒,終于等到了房東大媽在牌桌上輸光了家底,罵罵咧咧地走回家時,一記悶棍敲暈了她!
隨后。
渡鴉便將房東大媽砌入了墻中,讓她能一輩子都隔著墻,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事情!
其余五具尸體,他也買通了焚尸爐的工人,收進了出租屋內,與房東大媽共處一室。
這就是渡鴉平平無奇的過往。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本該是一個普通人!”
當渡鴉穿越至深海世界時,站在木筏之上,他沒有任何恐懼情緒,反倒是心中生出了一種十分畸形的狂喜感受!
在背景選擇中,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個世界存在著數以億計的生命與陣營,請從以下三種身份中,選擇一個作為你的背景身份。
選項一:遭到通緝的殺人魔
選項二:見習黑武士
選項三:被剝奪了負面情緒的邪能實驗體
渡鴉獰笑一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情人節前夜的經歷,早已成了他一生的夢魘!
幸運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渡鴉卻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被剝奪負面情緒這一點,對很多人來說敬謝不敏,但對于渡鴉來說,可謂是無上珍寶!
從那一刻起,渡鴉包括恐懼、絕望、悲傷等負面情緒都在一開始就被剝離,自然而然,成了深海世界最為瘋狂的激進派,甚至通過研究自己的身體,與其他同類的身體,獨自研發了髓爆藥劑Ⅰ型!
一旦邪物核武的計劃失敗,他就會像紅警里的瘋狂伊文一般,瘋狂向安蘇王國投放髓爆藥劑!
那時的髓爆藥劑,才不過研發出Ⅰ型,邪能的燃燒效率極低,與其說是爆炸類藥劑,只能用來……
污染整個世界!
水深八千米。
渡鴉嘴角微微上揚,額頭的寂靜王冠,也難擋他眼中的瘋狂,望著選君候狂笑一聲道:
“喂,你真當我追了貓女幾個小時,是單純地追不上嗎?”
“只要你的視線還在我的身上,我永遠也不會殺死她。”
選君候扶額嘆息:
這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