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進攻也是羽林衛的風格。
他們從來都是主動進攻。
這一點連草原上的部落都曉得。
哪怕是有比羽林衛更加強悍的草原王牌軍,遇到羽林衛也得頭大。
你想要消滅這群瘋子,起碼要付出兩倍以上的代價。
這還是王牌軍,如果換了一般的,五倍都攔不住人家。
但問題是王牌軍每一個都是寶貝,培養起來是非常麻煩的,每一家的這樣王牌都不會超過兩萬人。
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拿去硬生生的換命,誰也心疼啊。
連草原上的人都如此,那么這些南詔的土人們,就更感到恐怖了。
他們沒有馬,全都是步行。
遇到侍衛們以十個為一組的沖殺進來,十支隊伍不停的沖殺、穿插和分割,沒幾個回合,就把土人們給打崩潰了。
不崩潰不行啊。
他們本身就不是什么強悍的軍隊。
就連為首的火布爾子等人,遇到騎兵強大的沖殺力量,也得退避三舍。
更何況人家不是一個人,而是相互有掩護,隨時靈活變位的。
遇到這樣兇悍的侍衛們,土人哪怕是有滿腔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他們常常是舉起了武器想要殺掉馬上的敵人,卻被駿馬巨大的沖力嚇得直接躲開,然后就被人一刀砍在了身上,失去了生命。
這還不算。
僅僅是片刻之后,一直想要集合自己的族人的火布爾子等人發現,又有一股更加兇悍的敵人殺進來了。
這批敵人只有四個。
但是卻鋒利無比。
無論是最前面的大漢還是后面的大漢,一刀、一棍之下,必然就有土人死掉。
凡是有他們出現的地方,無不是人仰馬翻,好不容易有聚集的土人們,就被他們斬殺。
還不僅僅如此。
其中有一個神射手在三人中間,每一次張弓,都必然會射中一個土人的小頭目。
就那么一兩百米的距離,他已經射殺了七個小頭目。
小頭目就是土人們的最基礎軍官。
沒有了他們的指揮,土人們更是成了一團散沙。
更重要的是,這三個人好像還是這群恐怖敵人的頭腦,為首的大漢一邊沖擊,一邊命令著騎士們,使得騎士們的殺戮更加快捷和有效。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火布爾子大吼一聲,沖上了前,大喊道:“朵爾族火布爾子在此,大康人,有種和我單對單!”
他的聲音很大,即便是在這殺聲連天的戰場上,也能傳出老遠。
“好!”
柳銘璟正好聽見了,大吼一聲,直接從駿馬上跳了下來,直沖二十多米之外的火布爾子。
在古代,這樣單對單的單挑,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被打斷的。
這是有辱武者的尊嚴。
所以無論是騎兵們還是土人們,無不是為他們讓出了通道。
本來樊山已經盯上了這個土人中最為高大的人,現在也只能是悻悻作罷,重新轉身一射,又是正中一個土人小頭目的腦門。
大柱殺得興起,興奮得嗷嗷大叫。
他也學起了火布爾子,大吼道:“誰來和我一戰?”
“我!!”
臉上有紋身的吉木阿渣站了出來,揮舞著手里的苗刀,迎了上前:“大康人!受死吧!”
“嘿嘿!”
大柱笑了起來,縱身從馬上跳下,緊緊的拿著自己手里的熟鐵棍,大步流星的沖向了吉木阿渣。
吉木阿渣也算是土人中身高比較高的,結果和大柱一比,整整矮了一個半腦袋。
這么身高的差距,直接帶來了力量上的差距。
大柱也不講究什么棍法,一個泰山壓頂,熟鐵棍帶著凄厲的呼嘯聲,砸向了吉木阿渣的腦袋。
吉木阿渣又不是什么濫竽充數的貨色,他當然不會傻得去擋下,而是縱身一轉,苗刀閃電般的就砍向了大柱的腰間。
大柱的熟鐵棍立刻轉向,變成了豎立在了身前。
“鐺!”
苗刀砍在了熟鐵棍上,震得吉木阿渣右手發麻。
可他卻來不及多感受,因為大柱用腳一踢,熟鐵棍的末端便翹了起來,飛快的往吉木阿渣的腿上砸去。
吉木阿渣趕緊收刀一擋,再借著這個力道往后一退。
他倒是想要拉開了距離后,再和大柱纏斗。
可大柱哪里肯給他這個機會,大踏步一跨,熟鐵棍硬生生的就砸在了躲閃不及的吉木阿渣的腦袋上。
“砰……”
吉木阿渣的腦袋像是西瓜一樣,直接被砸碎掉,紅的白的飛濺到四面八方。
“啊……”
正在此時,火布爾子也慘叫了一聲。
大柱扭頭望過去,只見柳銘璟硬生生的割下了火布爾子的腦袋,提在了手上大吼:“你們的首領已死,速速投降!!”
雖然大部分的土人是不會說,甚至是聽不懂大康話的,可不少人都在觀察柳銘璟和火布爾子的廝殺。
看到這個更加高大的漢子居然幾個回合就殺了他們最勇猛的戰士,土人們頓時心驚了,一股子戰斗拼殺的力氣一下子就沒有了。
“跑啊……”
“火布爾子死了,大家快跑啊……”
“活著逃回家……”
很快的,土人們凄厲的呼喊遍布了整個戰場。
他們又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被騎兵沖殺、首領被殺的情況下,哪里還能維持士氣?
所以馬上他們就像尋常的烏合之眾一樣,什么都不管的往后跑去。
這下子可慘了!
眾所周知,真正在戰場上廝殺時,死亡的人不到整體仗義的百分之二十。
絕大部分的屠殺發生在潰敗之后的追殺中。
現在土人們就是如此。
他們又已經喪失了斗志,一心只想逃跑,雙腿又沒有馬兒快,紛紛被侍衛們追上,不是被砍殺當場,就是被刀背砸得痛在地上打滾。
說了一大堆,實際上從煙花升空開始到現在,僅僅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便已經解決了戰斗。
侍衛們雖然只有兩百人,可無論是裝備、士氣還有單兵素質,都遠遠的超過了土人們。
再加上了勇不可擋的柳銘璟和大柱斬殺他們頭領,還有樊山不斷的射殺小頭目來瓦解他們的匯集成一股力量,他們垮得非常正常。
如果是當初在宜賓的地勢,土人們還有可能逃回大山之中。
可這一次為了能搶奪更富裕的村落,他們離開大山足足有二三十里路,這么長的距離,怎么可能在馬兒的追殺下逃脫?
所以等到柳銘淇等人打著火把出現在戰場上時,騎兵們已經用繩索捆著一隊隊的土人,凱旋歸來。
“這些是前幾天宜賓土人的同伙?”少年邊走邊問道。
“經過初步的審訊,應該是的。”身邊的熊大寶道,“他們就是從南詔潛行到了宜賓,又被毛石竹給逼到了這邊來。”
“這么說起來,我們算是給犍為老百姓做了件好事兒啊。”
“對!”
熊大寶說著,就聽到柳銘璟的哈哈大笑聲音。
“痛快!真痛快!!”
柳銘璟渾身是血,大喊著回到了柳銘淇的跟前。
他的臉上全是滿足和愜意,那股子睥睨縱橫的氣勢更是攀升到了最高點。
前幾天在宜賓斬殺土人的時候,柳銘璟就第一次開葷,嘗到了廝殺的味道。
現在這一役更加的痛快,足足有上千個土人供他殺戮,特別是斬殺了那個最厲害的首領,更是讓他心中暢快無比。
這一戰對柳銘璟來說根本沒有什么挑戰性,不過這種在千軍叢中肆意殺戮,施展著自己一身所學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柳銘璟是親王世子,太祖有規定,除非到了大康生死存亡的階段,不然宗室子弟不能沾染一切的朝政和軍事事務,否則輕則直接一擼到底,重則一輩子都關押在宗人府,不得釋放。
因此柳銘璟基本上一輩子都不會有上陣殺敵的機會的。
偏偏他從小打磨身體、學習武術功夫,打遍了禁軍無敵手。
這樣的天降猛男,卻不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就連景和帝都感嘆,“可惜了我家的千里駒”。
但這卻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連景和帝都不能違背太祖的規定。
結果沒想到啊!
沒想到跟著柳銘淇出來一趟,居然連續撈到兩次廝殺的機會。
特別是這一次,那是正兒八經的戰場廝殺,還斬殺了敵軍的首領,很有點話本里面“千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味道。
所以徹底過了癮的柳銘璟,如此的亢奮高興,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熊大寶卻是有些哀怨了。
“銘璟,你這一次倒是痛快了,哥哥我卻只能在后面干看著,真是郁悶啊!”熊大寶不無羨慕的道。
說柳銘璟一輩子打不成仗,熊大寶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
別看熊大寶是禁軍九衛之一千牛衛的校尉,堂堂的從三品將軍。
但千牛衛是干什么的?
保護皇上的!
皇上一般都在宮里,頂多出去到京城里逛逛。
千牛衛在這么狹小的范圍內,怎么可能有戰場廝殺的機會?
莫不成敵人還能打到京城里面來?
甚至再說遠一點,皇帝會去天下巡視,千牛衛也會跟著。
可這樣的巡視根本不可能只有千牛衛。
還有羽林衛,還有其余的野戰六衛等等。
很大概率都不可能讓千牛衛有出手的機會。
頂多風緊扯呼的時候,讓熊大寶和張勤他們帶著皇帝狂奔逃跑。
在戰事不利的時候,狂奔逃跑非常丟人。
可你要是帶著一國之君逃跑,那就不丟人了。
國家沒有了君主,還怎么繼續的大戰,把面子找回來?
所以其實前幾天的宜賓一戰,也是熊大寶第一次真正的全力廝殺。
所以他才那么的亢奮,直接從村頭殺到村尾,又從村尾殺到村頭。
今天煙花放出的第一時間,熊大寶就想要沖下去和侍衛們一起戰斗的。
可是柳銘璟卻拉住了他,哀求他把自己讓給自己,請他留在船上守護柳銘淇等人。
想著柳銘璟這家伙以后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熊大寶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結果現在看到居然是這么大的場面,熊大寶頓時后悔了。
早知道把大柱給留下來,自己和柳銘璟兩人去廝殺,那該多好?
可上一次他就和柳銘璟兩人提前去殺得差不多了,大柱才去撿點殘渣剩羹,這一次又要大柱不去,他更不好意思。
于是見到了志得意滿的柳銘璟,熊大寶還是忍不住哀怨了這么一句。
柳銘璟聞言哈哈一笑,拍著熊大寶的肩膀道:“大寶啊,你的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回京之后,我一定召集四大樓的頭牌花魁,讓你為所欲為,花銷我全部包了!”
“切!”
熊大寶鄙視的瞪了瞪柳銘璟。
這能一樣嗎?
這能一樣嗎?啊?
但是他的嘴巴卻很誠實,“你說的,我要一個打十個花魁!”
“好!沒問題!”柳銘璟一點猶豫的都沒有。
相比起這一次的銘記終生的痛快殺戮,幾千兩上萬兩的花費算個屁!
如果再有這么一次機會,柳銘璟愿意還用更大的代價來換!
看到柳銘璟任打任罵任罰的樣子,熊大寶也只能無奈的忍了。
看著滿地的瘡痍,熊大寶嘆了一聲。
人生啊!
真是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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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叩謝老爺們,結果我身著女裝劈叉你們又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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