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一切還未失去

ps2.今二更完畢。

對于基里曼而言，他最后的記憶定格于一場殊死的戰斗，原體和一位污穢的兄弟手足相殘，兩股神祗般的力量相互角力、惡毒的詛咒與嘲諷不絕于耳；他最后的知覺，是一陣超越了忍耐極限的劇痛、毒素的侵蝕和擴散。

他痛苦地請求自己的父親拯救自己，他的祈求也得到了回應，一陣冰冷的金光將他抱入懷……

下一秒，羅保特基里曼醒來了，他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圍，他發現自己回到了馬庫拉格的正義之殿，即使光線昏暗，他仍然可以辨認出阿斯塔特們完美的身姿，以及……站在他面前的帝皇。

“父親？你沒事了么？”這是忠誠的兒子心里的第一個念頭，他的臉是止不住的狂喜，看著自己父親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基里曼聲音顫抖：“這真是……太好了。”

“事情也許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好，羅保特。”帝皇只是冷冰冰地回答道，他正想些什么，有禁軍從外面走了進來：“陛下，外面突然來了一只人類……和靈族們的混合部隊，是否消滅他們？”

“聯軍？”帝皇英明神武的臉有些驚訝。

“是圣者塞利斯汀、黑暗圣堂元帥阿瑪瑞、審判官格蕾法克絲率領的卡迪安幸存者們，以及一些自稱死神軍的艾達靈族，我的陛下。”禁軍拄著長戟報告道：“他們似乎組成了聯軍。”

“……這樣也好，羅保特，我給你幾時間，你最好抓緊時間了解一下這一萬年以來到底發生了什么。”帝皇冷冰冰地道，他看了基里曼一眼，然后接著朝禁軍道：“死神軍？……這些靈族們或許有點用，不應該現在消滅他們，讓我和他們談談。”

“是！”禁軍立即應道，帝皇的旨意是最高的真理，他們只需要執行便是。

“一萬年？”羅保特基里曼還處于當機之，不過基因原體馬反應了過來，他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帝皇沒有回答他的話，人類之主徑直離開，顯然他還有別的事要做，他的這一趟旅程是為絕密，趁著黑暗諸神尚未反應過來，他還有很多事要趕著完成。

在帝皇的感知，一場前所未有的巨斗正在混沌界打響，色孽麾下的狂欲騎士入侵了納垢花園，這次突襲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瘟神的惰魔們剛剛大舉出動，前往偷襲恐虐的鐵火魔堡，而恐虐的嗜血魔軍才剛剛攻入了奸的水晶迷宮，在這個節骨眼，混沌四神正在大打出手，在他心地掩飾下，注意力集于內斗的混沌四神暫時還未注意到人類之主的復蘇。

一個脆弱、艱難的停火協議在帝皇和靈族的死神之間達成，這場談判讓擅自同意和靈族結媚審判官格蕾法克絲如釋重負，靈族們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并答應帝皇會協助基里曼進行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

“我們現在即刻前往卡利班！”禁軍的艦船離開了馬庫拉格，留下的是剛剛蘇醒的基里曼。

大約一周之后，羅保特基里曼沉重地坐回王座，片刻前，他摒退了所有的侍從和顧問，甚至榮耀守衛都被勒令在圣所外等候。

“原來，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了。”極限戰士基因原體，奧特拉瑪之主痛苦地坐回到了自己的王座。

他生理的疼痛被帝皇治愈了，可是心的創傷卻越來越大。

原體已經逐一和圣者以及她的同伴、極限戰士的指揮官們甚至是死神軍的伊芙蘭進行了交談；深入、懇切的對話持續了數日之久，期間基里曼動用了身為政治家的每一分親和與狡黠，營造出和諧友好的氛圍，在歡笑套取對方出更多的信息，并完美地掩飾自己因這些話語而產生的情緒波動。

基里曼對每一位訪客時局給出的見解給予了高度評價，并贊揚了他們對帝國所作出的貢獻；根據每一位客人不同的個性與喜好，基里曼有針對性地展示出自己人格最能迎合對方的一面，使對方不自覺地以真誠和坦率回應他提出的問題。

盡管表面看去不動聲色，實則每一句答復都有如炮彈轟擊著原體的胸膛；困惑和驚懼壓得他無法喘息、悲慟與痛苦令他難以自已。

羅保特基里曼雙手捂臉，發出一陣陣低嚎，甲胄因這動作而嗡嗡作響。

他迫切地希望父親回到自己身邊，或者能有一位兄弟和自己好好聊聊。

“幾千年，”他繼續道，“看看他們都變成了什么樣子，還有我們自己也是一樣——盲信、無知、苦難、頹廢，所有這些，藉一位神明的名義大行其道，諷刺的是，這位‘神明’自己卻從來對這個頭銜深惡痛絕。”

基里曼搖著頭起身，在這間屬于戰團長的圣所內踱行，他的目光掠過懸掛在墻壁的戰旗，每一面的高度都及得一臺帝國騎士，精工編織的布料描繪著極限戰士的赫赫功勛。

斬殺異形、處決異端；拯救世界、摧毀世界。一幅幅畫作一覽無余地展現著戰團過往的偉績、清晰可辨的帝國鷹徽與紋章拓印其。

除此以外，還有一位籠罩于光暈之、端坐于皇座之的存在——那一定是帝皇。

他從禁軍和手下那里得知父親也只是剛剛復蘇。

“我們失敗了，父親，”基里曼的話語滿是疲憊和沉痛的哀傷。“你辜負了兒子們，而我們也辜負了你；我們的傲慢與虛榮造了今的帝國，我們辜負了人類——難道荷魯斯不是宣稱你意圖登神，并以此為借口發動了叛亂的么？帝國今的模樣，難道不會招致他幸災樂禍的嘲笑么？”

激怒涌奧特拉瑪之主的心頭，他握緊拳頭方才克制住自己——他幻想著自己像一頭瘋獸那樣砸爛桌椅、撕碎旗幟，將滿腔怒火傾斜到房間里擺放的一牽

但是這憤怒很快褪去了。

“還有希望，父親回來了。”基里曼喃喃自語，勇氣重新回到了基因原體的身，如簇黑暗，如簇絕望，父親的帝國所面臨現狀并不能將他擊垮。

因為父親回來了，在這個最絕望，最黑暗之際，人類之主終于歸來。

他更已得知貝利撒留考爾位于火星地表之下的研究所里已經結出了何等豐碩的果實。這一切令他堅信，一個更為輝煌的明仍有希望實現、帝國仍有希望浴火重生。

在父親的指引下，人類將再次團結于帝皇的旗幟下，自己也將作為極限戰士的基因原體繼續戰斗下去。

“只是……剩下我了，剩下我一個人了。”基里曼咬緊牙關，微微嘆息，基因原體已經得知，昔日的所有原體或是失蹤，或是墮落，如今整個人類帝國僅僅只剩下他一個基因原體蘇醒著。

數千年之后，他已經成為了碩果僅存的原體。

“是誰告訴你的？基里曼？是誰告訴你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在此時，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從門口走入極限戰士的圣廳之內。

他手捧著獅盔，高貴的容顏依然如萬年前一般純潔無暇，金色的分長發從他的臉頰邊垂下，黑色的動力裝甲依然如萬年前一樣光潔如新，他的臉色和帝皇一般冰冷，只是看著基里曼那丟饒樣子，這個不速之客的臉有了一些鄙夷：“害怕了？”

“萊昂！我的兄弟！！！”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基里曼猛地抬起頭，聲音充滿著不可置信，可是當他確認了來者的身影之后，喜悅和心酸充斥著他的內心，他的臉依舊保持著鎮定，只有眼角的熱淚和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

他快步沖到不速之客面前，欣喜地打量著自己的兄弟，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他的熱情，在連續遲疑之后，極限戰士之主給了來者一個熱情的擁抱，盡管他們之間被動力裝甲所阻隔。

“……”剛剛醒來的第一軍團原體對于基里曼熱情的擁抱有些無所適從，或者他有些不懂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想到眼前之人和自己一樣也沉睡了萬年，萊昂艾爾莊森終于勉為其難地伸出手尷尬地拍了拍基里曼的后背，示意他放開自己。

帝皇站在外面，看著他的兩個兒子擁抱，人類之主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那是一絲遺憾，這些他昔日的得意之作如今只剩下兩個人還在他的麾下，剩下的不是墮落是失蹤，有些原體自己知道在哪但是一時無法尋回或者喚回，有些原體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然后，父子三人重新來到密室，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帝皇拒絕了基里曼坐下的建議，他告訴他的兒子他討厭坐著。

“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有了一個新的兄弟。”帝皇站在主位，他的視線像一道凌厲的利劍一樣直射入遠方：“他是馬卡多留給我的最后的饋贈，也是我復蘇的關鍵，沒有他的努力，沒有我的復蘇。”

“他是我用來對付混沌的秘密武器，也是拯救那些墮落原體的唯一希望，他可以逆轉腐化，將那些墮落原體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在我的幫助下。”

“記得，他的存在是為絕密，除了我們三人以外不可以為任何人知曉，如果有機會，你們會見到他的。”帝皇冷靜地道：“銀河正在燃燒，現在只剩下我們屹立在黑暗之了。”

聽到這里，無論是基里曼還是莊森的眼都燃燒起希望的火焰，墮落的兄弟們一直都是他們心的痛：“那我們要如何做呢？父親？”

“基里曼，你只需要宣布你的復蘇，在無盡的黑暗，一位原體的復蘇對于帝國來太過重要，醒來的兒子將遠征泰拉覲見他那還坐在王座腐朽的父親。”帝皇首先安排著基里曼：“你的復蘇將引來混沌的注視，會有個蠢貨自不量力地找門來的。”

“莊森，帶你的人，跟著我一起前往阿米吉多頓。”帝皇抬起頭，人類之主的臉唯有冷漠：“讓我們一起去回收一個墮落原體。”

“一個，在我第一次找回他時，已經被嚴重污染的原體，你們的兄弟。”

“一切還未失去，一切異形、異端、惡魔，都將在我們的面前灰飛煙滅！宇宙將重歸和平，邪惡之物唯有毀滅！人類，終將屹立于血潮之巔。”

帝皇黑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在空氣飛舞，他身的神圣輝光越發閃耀，幾乎將整個圣廳填滿，經過了一萬一千年不間斷地與亞空間的惡魔作戰和無盡地接受靈能者的獻祭，人類之主的實力已經變得原來還要恐怖。

基里曼和莊森都站了起來。

“銀河系，屬于人類帝國！”這是基里曼發自內心的吼聲。

“讓我們繼續那場未完的大遠征吧！父親！”莊森也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開始吧！”

于是，在人類帝國即將陷入最黑暗最可怕的困境之時，一道充滿著希望的訊息被傳到的整個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

第十三軍團原體，羅保特基里曼宣布歸來，帝國的增援部隊也正源源不絕地匯聚至馬庫拉格，數十支極限戰士的子團們在呼嘯的以太狂潮艱苦跋涉，不畏艱險云集至此，只為一睹原體的風采——新星戰士、奧拉之子、起源戰團以及難以計數的其他子團匯聚成一股洪流，趕來向原體立誓效忠。

同時，這位歸來的神之親子親自宣布，他即將啟程遠征泰拉。

新的紀元開始了。

好像這個世界真的在發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行走在山道之的萊恩如是想到，這種狀態他已經持續了好多了。

他已經隱隱猜到發生了什么。

“萊恩閣下，我們即將抵達亞登森林的邊界，看到前面的那座山頭了么？。”圣杯騎士尤勒斯指著前方的一座山頭，對著萊恩道。

經過了近十的跋涉，軍隊已經進入了布列塔尼亞國界。

“根據安排，你將首先前往庫羅納的王宮，騎士王理查陛下將對你進行分封，然后你將前往南方的卡卡頌公國，在湖女士大教堂進行洗禮，我們會帶你前往仙女湖，覲見湖神女巫殿下。”尤勒斯出了計劃的安排：“她將對你的職位進行安排。”

萊恩點頭，他在思考，這種安排很顯然地顯示了布列塔尼亞這個國家的特點，即南北兩頭政治，國王所在的首都位于王國北方，而湖仙女大教堂卻位于王國南方，所以整個國家的權力被分成兩頭，形成了兩個心。

軍隊在原野前進，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鼓噪聲。

“野獸人！是野獸人！”平原的盡頭處出現了一片黑點。

圣杯騎士尤勒斯舉起了騎槍：“準備戰斗！騎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