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從勝利走向下一個勝利

騎士和農奴們都掠奪到了大筆財富，蠻荒綠皮們最是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盡管都是一些垃圾，但綠皮們從來都不介意用垃圾堆滿自己的城塞，那些來自古墓王墓地的無盡寶藏，從矮人那邊得來的許多貴金屬和武器，還有來自綠皮自己發掘和開采的不少好東西被遠征大軍劫掠一空，當萊恩勒令士兵們退出城塞，維羅妮卡準備召喚火焰將整座城塞燒成灰燼時，都還有很多士兵依依不舍地在綠皮城鎮里面尋找著可能的收獲，甚至有人都嘗試去挖掘綠皮的糞坑。

而真正被綠皮視若珍寶的東西，是一堆可口的蘑菇（對綠皮來說），烤得香噴噴擁有獨特香辣口味的屁精（對綠皮來說）、被曬干和塞進了鹽巴的蜥蜴、以及那些長成圓形，散發出獨特刺鼻氣味的蓬蓬球真菌，這些對綠皮來說是無上的美味。

其中最讓綠皮鐘愛食物的是蓬蓬球真菌在釋放完刺鼻氣味之后再塞進腌制好的屁精，加入青菇酒（哥布林釀的）烤熟，這種食物就算是傳說中的搞毛神選格里姆格鐵皮都無法抗拒，唯有在一場巨型waaagh！的勝利之后，綠皮們才會拿出這種美食享用。

面對遠征軍的進攻，綠皮們寧愿將這些食物破壞也不愿意留給人類享用……其實人類也根本沒人打算享用綠皮的食物。

這些知識還是貝勒加告訴萊恩的，在和綠皮前后上百年的戰爭中，貝勒加已經是一位通曉綠皮和鼠人文化的專家，這位矮人國王極為清楚綠皮和斯卡文鼠人的習性，也知道應該怎么對付它們。

但對于他的兩位老對手，八峰山戰將史卡斯尼克和八峰山戰神獵頭者奎克也是如此，貝勒加了解它們，它們也了解貝勒加。

萊恩和貝勒加看著遠處覆蓋了整個巨人塔的大火，騎士王滿意地點頭，萊恩在今天的戰爭中沒有出手，他身穿著自己的灰騎士全身精工動力裝甲，手中握著雷神之錘，復仇女神掛在他的腰間，騎士王知道，自己現在是統帥，沒有什么戰爭都身先士卒的理由：“這一仗對我們很重要，貝勒加兄弟，我們需要這樣的勝利。”

“好吧，或許你是對的。”貝勒加低著頭思考了一下：“巨人塔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沿著整個黑水灣，至少還有十幾個這樣的綠皮據點，或許我們不能在每個據點都收獲如此多的財富，但或許這可以帶給你的人信心……要我說萊恩兄弟，你的這些士兵，尤其是步兵們也太脆弱了吧，幾乎是一觸即潰。”

“你不能拿你們矮人的軍隊和我們比，每個矮人都是天生的戰士。”萊恩吐槽道：“就算是最普通的矮人戰士也至少經過十幾年的訓練，而我們的農奴步兵團一年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耕地，就算訓練也只是在短暫的農閑時節，肯定比不上你的軍隊。”

“哦豁，萊恩兄弟，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貝勒加摸著自己的白胡子，八峰山之王得意洋洋地肯定了萊恩的說法：“也是，人類畢竟是一種生產次品的種族，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強大的矮人相比嘛，不過沒關系，步戰盡管交給矮人就好！你們只要讓騎士沖起來，我們配合，無往不利！”

“……”萊恩偷偷地翻了個白眼，他知道貝勒加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既然貝勒加想要，那就給他好了，反正自己也沒損失什么。

兩位國王的面前，龐大的軍隊正在分享著自己的收獲。

騎士貴族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大聲地展示著自己的收獲，有些收獲是軍功，這意味著騎士砍死了多少綠皮，獲取了多少頭顱，有些收獲則是金銀財寶，但看著騎士們的表情，幾乎所有的人都笑逐顏開。

脫開了騎士道的束縛，騎士們在面對綠皮時的劫掠比起帝國和矮人來甚至要更加瘋狂，他們貪婪地搜刮著見到的一切，使用利劍和盾牌砍殺了他們見到的每一個綠皮敵人，他們將搞哥毛哥的雕像推倒，砸爛，然后直接從矮人礦工手中接過礦鎬，將搞哥的臉砸成一團碎末，只為了摳出搞哥那對鉆石鑲嵌的眼睛。

整支遠征軍都貪婪地搜刮一切，就如數百年前的赤炎大遠征一樣。

搜刮來的財物按照規定必須上繳一半，而剩下的，來自奧利弗商會和哈德良商會的商人們已經對戰利品垂涎欲滴，兩個商會這次也派來了很多人參與戰爭，他們幾乎是來者不拒地收購一切戰利品，然后商船將把這些戰利品運送到海門關、盧西尼、米拉格連諾、埃斯塔利亞、波爾德羅、勒安古朗和馬林堡進行銷贓，天知道奧利弗和哈德良能從中獲取多少利益，但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銷贓是一筆利潤極為驚人的買賣。

為此，整個營地里面到處都是商人和騎士貴族、士兵們爭論的嘈雜噪音，許多農奴一輩子哪里見到如此之多的金銀！他們和商人們爭吵著自己搶到的東西值多少錢，能兌換多少金幣，又能送多少到遠在布列塔尼亞的家人手中？

得益于萊恩多年的努力，整個布列塔尼亞的郵政系統已經在湖中仙女教會和以弗朗索瓦為首的大貴族們的協作下建立起來，只要不是太過偏遠的地區，郵政一般都能送到。

也難怪，馬林堡商人們看不上八峰山國債，才10的利潤，哪里比得上銷贓這種利潤保守就在50以上的買賣，萊恩注意到在一旁清點收獲的安泰爾姆，蘇莉亞的堂叔、庫伊勒烏伯爵安泰爾姆在這次劫掠中收獲極大，單單就是各種黃金寶石就裝了幾十個麻袋。

不過沒關系，萊恩深深地知道，馬林堡的那群商界王子們最多只敢在八峰山國債上搞點小手段，弄出一些風波，他們是絕對不敢站出來正面和萊恩對抗的，他們甚至不敢離開馬林堡。

萊恩太了解這群資產階級了，資產階級們有其特有的軟弱性和妥協性，他們不會正面對抗萊恩的，本來對于這些商界王子來說，最好的方法是扶植一個強大的對手，將他推到前臺來，和萊恩正面對抗，而他們則是躲在幕后搞一些小動作和提供財力、影響力的支持。

但問題在于，誰能對抗萊恩呢？馬林堡的商界王子們能夠扶植誰，來對抗這位騎士王、人類英雄、圣域強者呢？

舊貴族的代表，王國攝政勞恩？

不可能，勞恩可是圣杯騎士，他是湖中仙女最虔誠的信徒，對抗萊恩就等于直面湖中仙女，勞恩是不可能答應的，也正因為如此，萊恩才放心地任命他為攝政。

馬林堡大公舒爾茨？

呵呵。

帝國皇帝卡爾弗朗茨？

顯然也不可能。

就算商界王子們把主意打到混沌永世神選身上，也只能得出不成立的結論，混沌永世神選當然可以和萊恩對抗，但混沌從來不跟商人講道理，這種毫無契約精神和規律可循，突然興起就撕毀約定的家伙們反而是商人最害怕的。

哼！到時候，這些商界王子們如果還看不清形勢，別說吃肉，連湯都喝不上。萊恩如是想到。

夜晚的營地之中，老近衛軍營，衣著華麗的老近衛軍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享用著晚餐，身為萊恩組建的精銳軍隊，老近衛軍們的伙食和配給顯然是最好的，今天的晚餐是雞肉燉菜全麥面包，還配有不少額外的補給，他們的伙食甚至比起一些公國的騎士都要好了，看著他們精美的武器和光彩奪目的軍裝，許多游俠騎士都不乏嫉妒之心。

老近衛軍連長、游俠騎士雷蒙先生端著鐵盤，坐在火堆面前，和幾個老近衛軍一起吃著晚餐，巨人塔之戰，由于老近衛軍未被投入戰場，僅僅在中軍起到壓陣的作用，因此并沒有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而在開始劫掠巨人塔的時候，老近衛軍參與也相對較遲，沒有搶到太多好東西，這些驕傲的士兵們心里都有股氣。

“連長，你看看那群士兵們的得意勁！”雷蒙吃了幾口，一位老近衛軍就對著長官抱怨起來：“該死，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們有好幾萬人，對手只有幾千綠皮，還是付出了一千人的傷亡，不過就是一座綠皮據點罷了，陛下怎么不讓我們來解決呢？”

“就是啊！”另一位老近衛軍說道：“該死，我們的速度慢了，我才搶到了這幾塊銀錠，這些錢只夠等等到商人營地那里去發泄一下了！”

眾人都朝著商人營地那里看了一眼，現在那里簡直是火熱到了極點，剛剛在劫掠中獲得了大量金銀的農奴和騎士們正在瘋狂消費，這次的大遠征理所當然地有不少商人和各種小商販，甚至是廚師們跟來，許多廚師們現場在做吃的，有些發了財的農奴甚至吃起了牛肉面以前這種農奴幾乎不可能吃到的美食。

除此之外，跟著商人來的還有一兩百個女人，也在做生意。

“還發泄？我聽說那里低等貨色的都已經漲到三個銀幣一次了，而且還限時三十分鐘呢！”有一位老近衛軍調侃道：“就你搶到的這點錢，不夠你發泄幾次的，還是存起來，或者交給奧利弗商會的人送回王國去吧！”有人抱怨地說道：“該死，我們老近衛軍改不會就這樣看著那些農奴們發財吧？”

“不可能的。”這個時候，雷蒙終于開口了，這位老近衛軍軍官和游俠騎士也算是軍隊中的知名人物了，經過多年的歷練，現在的雷蒙身上已經有股彪悍的氣勢：“這次大遠征，將會前所未有地艱難，一開始輕松不意味著后面也輕松，陛下會有需要老近衛的時候，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

“嗯，沒錯。”雷蒙的話令圍坐的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一群老近衛軍抬著幾個大號箱子進入營地，老近衛軍統帥王國騎士貝特朗用力地砸幾下箱子：“大家，聽令！”

“是！”幾乎在一瞬間，所有老近衛們立即停下了所有手中的事，他們集體站起，那令行禁止的風范無論是騎士還是農奴們都感到了驚訝。

“秉承萊恩國王陛下諭旨，最好的士兵就要配得上最好的享受！”貝特朗用力地伸手錘了一下箱子，他拔出自己的佩刀將箱子撬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大木桶，擺在地上：“這是啤酒！帝國進口的！”

“耶！！！”老近衛軍中爆發出了歡呼聲。

“這是娛樂用的足球和橄欖球！”貝特朗表情嚴肅：“享受今晚吧，老近衛軍們，這是命令！”

“感謝國王陛下！”

“萊恩陛下萬歲！”

整個夜晚被火熱的氛圍包圍，人們慶祝著戰爭的勝利，清點著繳獲，通過一場勝利，遠征大軍正式向整個惡地宣告著自己的到來！

就這樣，整個十二月份，遠征大軍沿著整個黑水灣，對沿岸的所有綠皮據點和城塞，進行了正義和高尚的劫掠！

十幾個綠皮據點慘遭毀滅，所有的財富和各種資源都遭到了瘋狂的掠奪，騎士們放開手腳，將他們視線之內的所有綠皮全部屠殺殆盡，將能看到的一切有價值的東西據為己有，遠征軍所過之處，盡是一片焦土。

等到十二月下旬，時間已經進入冬幕節，萊恩等人率領大軍攻克了綠皮位于黑水灣沿岸最后一個綠皮據點石礦哨塔，蠻荒綠皮軍閥斯納克以下八千蠻荒綠皮加上上萬的哥布林慘遭屠戮，面對自己的古老仇敵，無論是布列塔尼亞騎士還是安格朗德氏族的矮人都沒有任何的仁慈，整座城塞再次在被劫掠一空之后燒成了一片白地。

遠征軍也付出了三千多人的傷亡。

現在，海門關就在面前了。

一封一封的捷報，一場又一場勝利的消息從惡地，傳到海門關、傳到邊境親王領、傳到南方國度、越過黑色山脈和灰色山脈，傳到帝國、傳到布列塔尼亞！一船接一船的戰利品被從惡地輸送回國，那是萊恩陛下的勝利，那是遠征軍的勝利，那是湖中女士的勝利和布列塔尼亞的勝利！

這消息極大地振奮了整個騎士王國，人們走上街頭，歡欣鼓舞地訴說著勝利的消息，大筆大筆運回王國的金銀財寶和各種資源，讓王國的騎士貴族和農奴們都得到了確確實實的好處！甚至就連卡卡頌公爵休巴爾德看到被運回國內堆積成山的上千包食鹽和幾十個麻袋的金銀寶石，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但同時，惡地深處的綠皮和位于八峰山的綠皮們，也聽到了貝勒加和騎士大軍再次歸來的消息。

“該死的罐頭蝦米！殺俺屁精，使俺不能吃得歡毀俺部落，讓俺不能waaagh！”

——惡地綠皮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