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waaagh

黑火隘口，這個綠皮入侵帝國的必經之路上，正在上演著一場大戰。

電閃雷鳴的天穹之上到處都是法術炸裂的響聲，來自帝國的巫師們正在和綠皮薩滿、哥布林薩滿們進行一場又一場的法術對決，當帝國方的火炮轟鳴作響的時候，綠皮的投石機和哥布林投擲裝置同樣互相開火，每一次都能在對方的軍陣中犁出一道道深溝。

奔涌如大海，磅礴如群山，無盡如星空，數之不盡的綠皮大軍從黑火隘口的那邊滾滾而來，數量有多少？沒人數的清，但所有人都只能從視線范圍之內看到，茫茫多，無窮無盡的綠皮潮水，朝著人類軍陣蜂擁而至。

此時，弗雷德里克騎著純血精靈戰馬立于黑石守衛和努爾鐵甲軍之中，男爵牽著戰馬的韁繩，朝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努爾鐵甲軍統帥朱巴爾福克和努爾大法官西奧多布魯克納笑道：“不愧是綠皮，號稱世界腫瘤、世界之癌的家伙，你們看這茫茫多的數量，別說哥布林了，就算是綠皮小子，簡直就像是海水一樣多啊，我們真成岸邊的細沙了。”

“我們會是海岸懸崖上的磐石，我的男爵。”朱巴爾福克內心深處就像蓋爾特判斷的那樣，對弗雷德里克的“舔狗行為”有點意見，幸好也像蓋爾特判斷的那樣，弗雷德里克畢竟年輕氣盛，大家也勉強還能接受。

“請放心，我的男爵，任何敵人，我會將它們撕碎！”努爾大法官冷酷而平靜地說道。

“很好。”弗雷德里克望向眼前的大場面，數千名歐克獸人已經和人類軍陣接上了火，長戟兵和長槍兵們并列成厚厚的戰線，將綠皮的沖鋒牢牢地抑制在了峽谷狹小的道路之上，火槍手和弩手們不斷地開火，炮火的轟炸聲掃過原野，數百米綠皮在這一輪齊射中被轟成碎末，蒸汽坦克的加農炮聲是如此特別，就像是悅耳的音樂一樣，每一擊都有排綠皮倒下。

“waaagh！給俺砸了這破疙瘩！”一群綠皮小子舉著武器靠近了一輛蒸汽坦克，它們強行頂著塔座上小型蒸汽加農炮的火力，將粗糙的戰斧轟在厚重的鋼板上，砰地一聲，武器被彈開，隨后，蒸汽坦克往后稍稍一退，猛地向前就是一個豬突猛進。

七八個綠皮瞬間被蒸汽坦克的履帶吞沒，變成了一大團混合在一起的肉泥和血水！

“哎呦俺滴媽耶，這鐵疙瘩還真挺邪乎！”剩下的綠皮小子趕緊退開。

帝國的斥候隊和手槍騎兵們盡可能地將所有的綠皮全部引到了黑火隘口來，帝國軍隊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們不在這里擋住綠皮狂潮，它們就將席卷整個艾維領，直到整個帝國。

不可接受，絕對不可接受。

“巨人！”幾位巨人在綠皮軍閥的呼喊之下沖入戰場之內，它們揮起大棒，往地上一掃，一排數米的長戟手被轟飛上天，帝國的行省兵團恐懼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在這個巨人面前，渺小的人類是顯得如何脆弱。

巨人幾乎不用任何戰術，它們只需要舉起大棒，用力橫掃，就會有整整兩三排步兵被轟飛上天，人類的陣型變得混亂，綠皮小子和哥布林們趁機沖上去，每一次，人類軍隊都要付出更多的傷亡。

“終極煉金術！”最終，蓋爾特出場了，皇家首席大巫師舉起自己的沃蘭之杖，飛馬迅銀如彩虹般劃過天空，巨人被金屬洪流集中，它驚恐地捂著自己的腿，灼熱的黃金熔流吞沒了它的膝蓋，將他身體截為兩段，隨后蓋爾特再次念動魔咒，幾頭黃金獵犬憑空出現，將巨人絆倒在地：“上去！帝國的士兵們！為了皇帝，為了神圣泰拉！”

“為了神圣泰拉！”艾爾德拉德衛隊勇敢地沖上去，數十把精鐵長槍穿入巨人的眼窩和腦殼，將巨人殺死，隨后大煉金師法仗一揮，一道光之帷幕籠罩戰爭，當綠皮們沖過帷幕時。

十臺地獄狂風速射炮已經在努爾工程師們的操控之下啟動，炮管快速旋轉，成片的火舌就像是絞肉機一樣，將綠皮小子們轟成碎渣。

弗雷德里克在努爾學習多年，深諳火力優勢學說和交叉火力學說，靠著峭壁的地形，他讓火槍團們交叉布陣，并且故意放出一個狹窄的通道，當綠皮們自以為尋找到了缺口終于可以和人類蝦米們肉搏的時候，等著他們的，是努爾鐵甲軍的齊射，這些努爾的驕傲們開起火來簡直就如狂風暴雨，綠皮們被牢牢地攔著不得寸進。

一頭巨型阿納克那瑞女皇巨蛛咆哮著前進，上面的哥布林薩滿嚎叫著就是一個小waaagh！法術，一道綠光擊中了一位帝國隊長，這位帝國隊長頓時手舞足蹈，他拼命地隔著盔甲想要伸手撓自己身體上傳來的瘙癢，而就在他放松警惕的一瞬間，一位綠皮小子一斧頭下來將他的頭盔直接打得凹陷上去，一股鮮紅色的液體沿著他的額頭和面部灑下，帝國隊長隨即倒地不起，然后被開膛破肚，砍成數段。

“把火槍給我！”弗雷德里克從侍從那里抓過一把長管符文火銃，男爵舉起火銃，拿著瞄準鏡，兩秒之后，扣動扳機。

“轟！”兩百米開外，哥布林薩滿的頭顱就像是西瓜一樣炸開，伴隨著人類軍隊興奮的呼聲，女皇巨蛛失去了指揮，隨即被火炮的火焰吞沒。

“拿著！”弗雷德里克將火銃往侍從懷里一扔，然后立即朝著旁邊的加農炮炮手吼道：“炮身右移八度二十分，仰角上移一度八分！”

“是！”工程師立即移動火炮，他快速轉動著加農炮的炮口，調整仰角。

接下來，加農炮開火，呼嘯而去的實心彈將遠處的一架哥布林俯沖轟炸彈射器炸成一團破銅爛鐵。

“教父回來了！”天空中的搏斗落下帷幕，一頭雙足飛龍渾身是傷地砸向綠皮海浪，將幾個綠皮小子連帶著十幾頭哥布林和一架哥布林狼戰車砸得粉碎，綠皮軍閥同時倒下。

可在另一邊，帝國最大的獅鷲，死亡之爪也搖搖欲墜，它頑強地展開雙翼，讓自己能夠方便降落，同時讓騎在自己身上的帝國皇帝，卡爾弗朗茨能夠安全著陸。

“是教父！”弗雷德里克看著自己的教父，在一片混亂和十幾萬人同時交戰的戰場上，死亡之爪也顯得如此顯眼，男爵臉色很快就變差了：“糟了，死亡之爪受了傷！”

皇帝最好的幫手顯然身負重傷，但是就在所有人關注的目光之中，它依然順利降落，巨獸在空中刮過一道颶風，在黑火隘口的天空之上扭來扭去了好一會兒之后，終于順利地降落在了瑞克禁衛之中，在這些忠誠的皇帝禁衛們喜極而泣的歡呼聲和吶喊聲里，皇帝卡爾弗朗茨剛剛下了獅鷲，他就被瑞克元帥海爾伯格和掌旗官史瓦茲漢默圍住了。

皇帝全身浴血，他剛剛擊敗了一位綠皮大軍閥，但對方顯然不是領頭的warboss，因此皇帝的努力僅僅只是令綠皮們的攻勢稍稍有些遲緩而已。

皇帝心里其實有些后悔，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親自出陣，去和對面那個騎著雙足飛龍的綠皮大軍閥肉搏，導致死亡之爪重傷，即使大獅鷲性命無虞，皇帝也不得不面對他即將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最好幫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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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死亡之爪怎么樣了？”瑞克元帥柯特海爾伯格朝著皇帝問道，死亡之爪被裝上了行李車，它會立即出發，被皇帝的侍從送回布倫瑞克去。

“它一定還能再飛起來。”卡爾弗朗茨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皇帝很快意識到現在的他笑起來會有多么猙獰，于是皇帝沒有再作嘗試，他只是伸手從侍從那里要過一大杯麥芽酒，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然后從瑞克禁衛那里接過韁繩，翻身騎上自己的混血精靈戰馬：“戰況如何，柯特？”

“我們正在抵擋數以萬計綠皮的入侵。”海爾伯格元帥皺著眉頭：“目前的情況還算在掌握范圍之內，我們的士兵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我的軍隊意志如鋼鐵般頑強，我們的人每一個都能以一敵五，綠皮們或許永遠不會意識到，它們的站隊太過于密集，以致于我們的開火不可能失守，我們的火炮可以找到最好的射擊目標，只要我們能夠守住黑火隘口的陣地，盡管讓綠皮們來吧！”

皇帝聽了之后內心稍有些安慰，他立即來到高處觀察了一下局勢。

左翼的努爾軍和索爾軍相對來說較為輕松，得益于努爾軍無比恐怖的火力、索爾領頑強的戰斗作風和大煉金師蓋爾特無窮無盡的虔門法術，綠皮的攻勢被牢牢地遏制住了。

中軍的瑞克大軍也還在堅持，已經有兩個軍團損失過半，五個軍團傷亡超過三成，但得益于蒸汽坦克的威力和弗朗茨近衛大軍團的奮戰不懈，帝國軍士氣高昂。

右翼這里，唱主角的卻是一支強大的食人魔雇傭軍，這是著名的大胃部落雇傭軍，它們接受了馬呂斯的雇傭而來，為艾維領而戰，為首的食人魔軍閥穿著超大號的馬褂、長褲，頭戴加大加寬的鳶羽紳士帽，它簡直就如一尊戰神般橫掃著弱小的綠皮小子。

“俺尋思著這大塊頭老勁爆了！小的們，跟俺一起上。”一個綠皮大只佬招呼著一大群綠皮小子，它舉起了健碩的手臂：“俺們走，俺們走，俺們東西南百走，不撞南墻不回首！”

“呼”大胃將軍深吸一口氣，它吐出了一大團如巨浪般翻涌的烈焰，將一整群綠皮們全部吹成冒火的殘渣。

“為了大胃神！為了吃吃吃吃吃吃吃！”

“為了大胃神！”食人魔們奮勇前進。

馬呂斯萊特多夫居然讓食人魔雇傭軍打頭陣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決定，但此時這個決定收到了奇效，綠皮們因為畏懼食人魔們的強大戰斗力而畏懼不前，艾維領的軍隊得以得到喘息的機會和裝彈的空間，二十八門加農炮和十五們臼炮在馬呂斯選帝侯的豬叫聲命令之下一齊開火，這一次齊射就解決了數百頭綠皮。

“如果我們能夠這樣堅持，我們肯定能夠贏得最后的勝利。”海爾伯格對此充滿信心。

局面看起來對帝國軍有利，但皇帝依然愁眉不展，他朝著瑞克元帥問道：“看起來不對，進攻我們的怎么只有綠皮小子和哥布林，巨獸部隊也只有巨人和少量巨蛛，其他的精銳到哪里去了？打底十萬的綠皮大軍不可能沒有綠皮大只佬、綠皮戰豬大隊甚至是黑獸人的。”

“不太清楚，或許綠皮精銳還在路上，或者轉向去攻擊別的地方了？”海爾伯格搖頭，瑞克元帥對戰局始終保持樂觀：“我們向激流關、號角堡、永恒峰和八峰山都發出了求援文書，或許矮人正在和綠皮精銳交戰。”

“希望如此。”皇帝還是不放心，他很快就嚴肅地說道：“我的瑞克禁衛在哪里？”

“就在你的身后！”海爾伯格大聲地吼道，數百名瑞克禁衛整裝待發，他們一齊喊道：“為了查理曼，為了帝國，為了蓋爾瑪拉茲！”

“伊凡和他的獅鷲騎士們呢？”皇帝接著問道。

“他們已經隱藏在了那邊森林之中，隨時準備從側面沖擊敵陣，只待你的一聲令下，我的陛下。”海爾伯格接著說道。

“很好！”皇帝終于放下心，他很清楚，帝國的重騎兵騎著的不是布列塔尼亞的那種好馬，不可能來回反復沖擊還保有相當的體力，因此皇帝制定的計劃就是錘砧戰術，帝國步兵團們扛線，通過遠程火力來消耗和打擊綠皮，然后使用瑞克禁衛繞過側翼如重錘般擊打綠皮側后方，最終通過獅鷲騎士的側沖來決定戰局。

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戰斗可能是皇帝自血松林之戰以來最艱苦的戰斗，帝國軍隊就如同一道鋼鐵防線一樣，牢牢地攔住了綠色狂潮的進攻，澎湃的綠潮像是洪水般滾滾而來，高叫著兇殘的戰吼，搞哥毛哥的力量甚至壓過了對人皇查理曼的贊頌，一波接一波成千的哥布林和獸人倒下，規模龐大的野蠻怪物沖擊著陣列嚴整訓練有素的帝國步兵。

人類軍隊并非只是被動挨打，在綠皮被整齊劃一的長槍兵，劍盾兵或者長戟兵們牢牢攔住時，夾雜在軍陣之后的火槍手用一輪接一輪的齊射熱烈歡迎這些家伙，黑火藥閃爍的火光與槍管內爆裂的巨響伴隨著子彈死亡的力量從黑洞洞的槍口射出，哥布林們見到齊射往往尖叫著后退，這些貪生怕死的家伙們對蝦米們的子彈恐懼不及。

但綠皮小子們則是很難被火槍嚇退，它們強行擠進帝國軍陣，甚至在身上插滿了七八根長矛的情況下依然使用砍刀和斧頭將士兵們簡陋的胸甲和血肉砍成兩段，此時的帝國士兵們必須苦苦支撐，支撐到錘砧戰術奏響，當地獄風暴火箭炮和地獄狂風速射炮一齊開火，當加農炮、臼炮和馬呂斯選帝侯的豬叫聲齊鳴之時，綠皮的攻勢就會被暫時打斷。

此時皇帝會迅速發號施令，步行騎士和大劍士們快速從側翼包抄，徹底摧毀還在和帝國陣線糾纏的綠皮部隊。

努爾軍的抵達使得帝國的火力優勢是如此明顯，在開戰數個小時之后，所有綠皮的遠程戰爭機器陣地已經被全部摧毀。

弗雷德里克的炮兵天才在這一戰上展現得淋漓盡致，可怕的男爵可以單靠著肉眼判斷和心算直接發號施令讓炮兵調整射擊角度，來自努爾的元老勛貴重型加農炮“艾曼諾莉の重拳”在男爵的親自點火之下一炮轟碎了一頭河巨魔的腦袋。

“為了黃金王座！為了神圣泰拉！”大煉金師蓋爾特帶著自己的煉金學徒們在戰場上四處釋放法術，金屬洪流滾滾，成片的火焰和隕石、閃電落在綠皮的軍陣之中，帝國巫師們使用著十分危險的法術，許多帝國士兵不幸被自家法術擊中，變成了灰燼、碎肉、焦炭或者還算完整的尸體，可毫無疑問綠皮方面傷亡更大，從一開始在戰場上不斷出現的大waaagh！法術和小waaagh！法術越來越少，就可以說明大煉金師已經掌握了戰局主動，至少在魔法層面上如此。

數個小時之后，綠皮的進攻還在繼續，帝國軍開始疲憊不堪，那些強行軍而來的士兵們只感覺雙腿灌了鉛一樣沉重，手里的武器幾乎抬不起來了。

一個接一個軍團倒下，被綠皮吞沒，一個接一個成建制的軍隊被消滅，人類和綠皮的尸體堆疊在了一起，幾乎變成了一道堅固的柵欄。

此時唯有皇帝親自騎著戰馬穿梭在軍陣之中，大聲地激勵士氣，告訴士兵們，帝國再大，身后就是布倫瑞克，我們已經無路可退，唯有血戰到底！

領導力8！

帝國軍隊在搖搖欲墜中苦苦支撐。

但綠皮們同樣開始士氣低落，這些瘋狂的畜生們已經在黑火隘口丟下了幾萬具尸體，在數個小時的苦戰之后，哥布林們已然膽怯并拒絕前進，綠皮小子們開始覺得枯燥無味，它們已經猛攻了幾個小時，卻并未如老大承諾的可以進入廣袤富饒的平原燒殺搶掠一番。

或許搞哥毛哥并沒有祝福這場戰爭？

觀察力敏銳的皇帝立即意識到了勝利的機會，他覺得差不多了，在他的號令之下，五百多名瑞克禁衛全部翻身上馬，在他們身后還有上千名帝國騎士整裝待發，而就在皇帝還在猶豫是否要讓隱藏在附近小樹林里的獅鷲騎士們出動，終結這場戰斗時。

下午的黑火隘口另一端，傳來了更加嘹亮的號角聲。

鼎沸喧囂從東方而來。

在八百多頭綠皮戰豬大只佬的率領之下，五個綠皮大只佬軍團、三個黑獸人軍團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加入戰場！

在它們的身后，兩個高達二三十米巨型的石像正在以違反常識的方式，步入黑火隘口。

是傳說中的搞毛巨石像！

還未等皇帝倒吸一口涼氣，就在八百多頭綠皮戰豬大只佬的最前面，綠皮大軍閥，主導了這場巨型waaagh！的綠皮大warboss終于現身了，它長得比萊恩的那個兄弟安格朗還要高、一樣壯，是皇帝有史以來見過個頭最大的warboss，只見它座下的兇猛巨型戰豬下掛著一位斯提爾領將軍還在淌血的頭顱，綠皮大軍閥在咆哮與戰吼中將巨大的戰斧舉過頭頂奮力揮舞，一豬當先沖鋒在前。

“小的們！你們的老大在這里，俺沃嘎茲鐵顎來啦！跟俺沖啊！沖死這群蝦米！讓我們入關！”

“入關！入關！入關！”

整個戰場都被某種綠色的能量籠罩了，所有綠皮都狂喜不已，狂暴起來。

士氣恢復了！

搞哥毛哥在注視著我們！

“為了搞哥和毛哥，Waaagh！”

這是屬于綠皮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