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現在,我們都是帝國了

“伯希蒙德元帥無法繼續推進，請求后撤！”

“伯萊昂公國的騎士已經損失過半！”

“穆席隆冷溪近衛團已經損失過半！”

“勒安古朗海軍陸戰隊已經員陣亡了！”

“阿曼里克元帥遇到了麻煩，請求援軍！”

“諾斯卡鐵鬃軍團被擊潰了！”

“木精靈正在潰敗。”

“圣域大圣杯朱利安閣下戰死了！”

“大圣杯圖拉斯閣下戰死了！”

“貝利亞的消息，梅列茨科夫將軍重傷，基斯勒夫軍需要重整！”

“卡卡頌公爵利奧弗里克閣下表示堅持不住了！”

一個接一個消息傳到了蘇莉亞這里，騎士王后不斷地下達著新的命令，老近衛軍守護在她的身邊，而在她的身后，一隊接一隊的預備隊還有矮人軍團還在不斷地踏入戰場。

“Megazord，powe乳p！”在不遠處，矮人巨像已經投入戰斗，在工程師的操作之下，矮人戰爭巨像和納垢戰爭巨獸抱在一起，混沌猛犸的長鼻子摔在矮人巨像的腰部，轟出一溜火花，矮人戰爭巨像胸口打開，一連串的地獄風暴火箭炮把混沌猛犸身上的諾斯卡人炸飛上天，然后一拳將混沌猛犸掀翻，巨斧切開了戰爭巨獸的腹部，獸血流了一地，巨像的掌心噴出火焰，烤熟了一群又一群的北佬。

戰場的中心，萊恩正在以一己之力對抗三頭究極大魔和他們的力量。

安格拉斯無羈者斧頭大開大合，在它的身后，無邊的血海，噴涌的火焰，黃銅的城塞若隱若現，不斷地有恐虐惡魔加入戰場，和灰騎士們搏殺。

夏拉希魔災體態猶如芭蕾舞者般優美華麗，它的力量侵蝕了現世，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在它的身后是一場盛大的宴會，就位于色孽的宮殿中，臉上戴著面具的眾人觥籌交錯，八臂還有八個柰子的色孽惡魔被綁縛在大廳中央，一群人從它身上取用食物，地上灑滿了渾濁的酒液，濃烈的腥味刺激著凡人的口鼻。

羅提格斯手持著黃楊樹枝丫，在它的身后，明亮的紅色、藍色、黃色和紫色小花刺破陰郁之氣，歡樂的天堂布于憂郁的林景之中。挖掘著的和奔跑著的各種昆蟲身上都有著明亮的圖案甲殼和閃亮的翅膀。昆蟲們沿著緩慢渾濁的河流長堤輕快的飛行著。蘆葦發出的嘩嘩聲中，慈父的孩子們不斷地走入戰場。

而位于戰場最中心的，是一片純白的世界，萊恩一個人對抗著安格拉斯和夏拉希魔災，原體腦袋上青筋直冒，在他的周圍，共55位傳奇的灰騎士英靈們并肩作戰，就在漢白玉的地板、潔白無瑕的云朵、悠遠深邃的碧藍色天空中，他們和原體一齊并肩作戰，將三面涌來的混沌惡魔盡數屠戮，維余留下空氣中那污濁的混沌能量。

戰！戰！戰！

那如浪潮一般的氣勢席卷大地，沒有人可以阻擋。

“哈哈哈哈，那不是慈父麾下的潰爛之心么？來吧，我會再次擊敗你！”

“冠哥爾，又一次，我們面對面了！”

“黑暗王子的下屬背棄者安德烈，準備好再被我放逐一次么？”

一位位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灰騎士英靈大笑著向敵人中的一員沖去，爆發出滔天般的戰意。而對方在發現之后，立刻以無畏的勇氣迎了上來。

初代灰騎士至高大導師雅努斯手持一把靈能巨劍，在混沌惡魔群中當即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一瞬間就將圍攻著他的十數名混沌鋼牛騎兵撕裂，化為一片光雨消失。

但是，如此武勇并沒有讓人退卻，反而吸收了更多的人向他攻殺而上。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納垢是愛！納垢是生命！萬物終將腐朽，唯有納垢永存！”

“色為色神，罪為罪受，竭盡污穢！欲與欲求！”

三面混沌大軍攻擊而來，單就它們的威力而言已經足以毀滅一整個國家，可卻被萊恩所阻止，灰騎士原體不僅擋下了三頭究極大魔，甚至還攔下了它們的混沌魔軍，這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就在三座古老尖頂大門的門口，四道能量糾纏在一起，象征著安格拉斯的紅黑色、象征著萊恩的金銀交雜、象征著夏拉希魔災的深紫色，還有稍遠一點不近戰，象征著羅提格斯的黃棕色。

毀滅的力量永不停息，無所限制，這已經不是凡人的戰斗了，甚至凡人已經無權參與。

城外，格羅特三兄弟在得到混沌巨獸部隊還有四神究極大魔的支援之后，壓力大大減輕，格羅特三兄弟牢記著慈父的命令，它們留下大約三分之一的部隊繼續和城外的騎士道圣戰軍糾纏，剩下的部隊攻入城中，他們誓要將布倫瑞克，查理曼的王座獻給慈父。

哥崔特噴吐者親自率領著牛頭怪戰團、納垢勇士戰團、諾斯卡冠軍勇士戰團、人皮狼戰團前進，以強如潮汐巨浪般的力量在半英里長的正面戰場猛沖帝國防線。混沌騎士在爆破性的碎刃風暴中沖破了矛林，用鋸齒狀的騎槍和附魔的利刃怒斬帝國士兵。龍魔猛攻前來攔截的戟兵，奇異的閃電劃過鱗甲皮膚，噼啪聲亂響，擊昏了兩側的士兵。

布倫瑞克北城門，西城門都已經失守，唯有得到了布列塔尼亞圣戰軍支援的東城門和南城門得以保。

城市之內，瑞克元帥海爾伯格正指揮著大約3000名帝國士兵在街道中巷戰，那其中不乏精銳的瑞克禁衛，同樣也包括著臨時征召而來的新兵蛋子，戰斗已經持續了數個小時，許多士兵都累得站不起來了，戰爭的喧囂在暴風雨中肆虐，海爾伯格掃視著周圍士兵殘缺、苦悶、汗漬斑斑的臉。他內心的痛苦感復生。他們是最善良忠誠的士兵，為祖國的神圣和家庭的生存而戰。

海爾伯格當然看到了城外的戰斗，瑞克元帥一度看到了戰爭勝利的希望，盡管對太陽王屢次“干涉”帝國內政的事情頗有微詞，但海爾伯格當然感激布列塔尼亞人的援助，或許雙方合力能夠擊潰納垢大軍，至少守住首都，后面再一步步清理帝國境內的敵人。

從騎士道圣戰軍出現的一開始，海爾伯格就試圖和萊恩的軍隊匯合，然而一起的努力均遭到失敗，士兵們無法離開城墻，否則他們只會像是破布一樣被北佬撕碎，騎士道大軍在用盡了沖鋒的力量后陷入了泥沼距離城墻還是相距甚遠。

海爾伯格做了他最有效的一次努力，他設法集中了布倫瑞克城內的4000名重騎兵，趁著混沌軍隊被布列塔尼亞人動搖的時候偷偷打開城門發起了沖鋒，這次沖鋒很成功，然而就在海爾伯格試圖進一步取得戰果時，從北面而來的混沌戰爭猛犸群、混沌巨獸群還有出現的四大究極大魔以及它們的混沌魔軍令海爾伯格被迫撤退。

最終只有不到2000名重騎兵成功撤回城內。

瑞克元帥、精疲力盡、無計可施。

從戰略戰術的角度而言，海爾伯格的一切努力都成功了。

布倫瑞克的城墻就像是海綿一樣吸收著混沌軍隊的力量，限制了北佬的威力。

士兵們按照海爾伯格的設計一道道防線層層抵抗，讓戰場陷入了拉鋸戰。

關鍵時刻的這次沖鋒也擊潰了北門的哥崔特部分兵力，瑞克禁衛、十幾個帝國騎士團、整個獅鷲騎士團的半獅鷲騎士們甚至用手雷將北門的攻城塔轟碎，將投石機炸爛，橫掃了那些經不住考驗的北佬。

沒錯，一切努力都成功了，一起的設想都實現了。

最后，海爾伯格還是發現自己依然無能為力，他麾下的10多萬人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還活著，而活著的人中還能起身戰斗的也不到一半，他敵人的增援部隊已在森林的邊緣集結，他們自陰影中踱步而出沿著北方地平線一字排開，他們的數量仿佛無窮無盡，每當有一支戰團被摧毀就會有三支接替他們的位置。

同時，海爾伯格也看到了萊恩和三頭究極大魔的戰斗，他為騎士王的力量所深深震驚，那是何等的無上偉力，可傻子都看得出來萊恩的心像世界同時對抗三個混沌世界的侵蝕到底有多么吃力，而在城外的戰場上，騎士道圣戰軍甚至已經開始有了后退的跡象，混沌惡魔實在是太強大了。

怎么辦？

老帥苦笑，他真的盡力了，盡他所能了，他已經準備好面對死亡。

還有什么援軍么？海爾伯格真的笑了，老帥滑稽地試圖說服自己，或許還有別的援軍？世界屋脊山脈的矮人會來支援他們？奧蘇安的精靈？還是米登海姆？艾維海姆？八峰山？

“我的元帥，快看！”就在這個時候，獅鷲公爵伊凡朝著海爾伯格喊道。

“看？看什么？更多的北佬而已。”海爾伯格隨口說道，如果今天就是布倫瑞克的終焉，那么就讓它來吧，他已經準備好了。

“不！您快看！”獅鷲公爵破爛的披風在空中搖擺。

海爾伯格這才勉為其難地拿起望遠鏡朝著東方看去。

老帥張大了嘴巴，一隊隊一列列一個又一個巨型方陣，身穿著黑色紅色盔甲的軍隊正在前進，紅底黑蝠翼怪獸的家族紋章令人感到熟悉，這些沉默的軍隊既沒有吼叫也沒有變異，他們只是在前進而已，隊列的間隙中，有些身形更大更恐怖的家伙出沒，在森林中若隱若現，他們正在加入戰場的途中。

“那是……”海爾伯格不僅顫抖起來，他想起了黃金堡壘長達接近一年的戰爭，他想起了赫夫風根之戰時關鍵的支援，他想起了那些生者和死者并肩而戰的日子，他想起了……

“尊敬的瑞克元帥閣下。”高貴、優雅、孤傲的聲音從距離海爾伯格大約三四十米的遠處響起，伴隨著一陣的恐怖的凜寒，他認出了站在一處食品店廢墟中的那名墮落親王，他身披血紅的戰甲，騎乘著骷髏的軍馬，見到海爾伯格注意到自己，死亡大軍，希爾凡尼亞選帝侯，馮卡斯坦因血祖，弗拉德馮卡斯坦因彬彬有禮地用一個無比標準堪稱教科書般的帝國宮廷禮節朝著海爾伯格行禮，他似乎很高興海爾伯格愿意聽自己說話了，他的聲音顯得無比愉悅，盡管海爾伯格很懷疑亡靈能不能這么有感情：“閣下，本座的信件已經準確無誤地送到了您的手中，可您并未給予我準確的答復，本座認為是時候來一個漂亮的演講了。”

“馮卡斯坦因，你果然還活著？”海爾伯格怒吼道。

“本座？本座始終活著，當然本座大概也已經死了……5000年？”弗拉德俊朗的面容露出微笑：“要跟本座討論歷史，本座有很多時間陪您，但我認為似乎您的軍隊和您的城市沒有那么多時間了。”

“當然，你袖手旁觀的時候，我的士兵為保衛這座城市以命相抵，而你卻龜縮在黑暗里。”海爾伯格逞強式地吼道：“你的人呢？”

“本座當然很樂意參與這場戰爭，如果您需要，本座也會前去幫助那位太陽王并在他和混沌大魔的決斗中添上一把劍，但，以什么名義呢？”弗拉德笑道：“本座在等著你的答案。”

海爾伯格臉色頓時鐵青，老帥的臉先是憤怒的紅，然后是難堪的黑，接著是尷尬的青，最后是無助的蒼白，他張了張嘴巴，嘴里吐出了他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話：“那就這樣吧。”

“這樣，是怎樣？”弗拉德能感覺到驚人的喜悅。

“本帥……本帥答應你！答應你的要求，夠了吧！”海爾伯格在周圍帝國軍隊無比震驚的目光中絕望地喊道。

“這，便對了！”弗拉德忍不住鼓掌，死亡大軍滿足地說道：“如果主物質世界被純粹混沌取代，那我們的爭斗還有什么意義？現在正是救亡圖存的一刻，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的元帥，本座感到很欣慰。”

“夠了！過來，跪下！”海爾伯格吼道：“跪在我的面前，快點，別讓我后悔！”

弗拉德先是一愣，死亡大君的臉上露出了受傷的表情，但他隨即意識到了什么，死亡大軍走到海爾伯格面前，單膝跪下。

符文之牙壓在了弗拉德的肩頭，海爾伯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報復的快意，可隨即就被深深的悲哀籠罩，老帥的聲音隨之響起：“以本帥作為查理曼帝國攝政和所持符牙劍的權力，本帥特此宣布，希爾凡尼亞的弗拉德·馮·卡斯坦因，絕境之下，汝為希爾凡尼亞選帝侯！”

“我把爵位授予你，并非希望你以此殺戮，而希望你以此記住你須為國盡忠。”

“我把土地授予你，并非希望你以此牟利，而希望你以此記住自己尊貴的身份。”

“而今，我將我至尊貴的信任授予你們馮卡斯坦因，你們所得到的不僅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而是不可取代的責任！”

“愿你和你的血脈們能為帝國之存亡而戰！”

“本座承諾。”弗拉德難以掩飾自己臉上的喜悅之情，死亡大君恭敬地行禮，表示接受了冊封，他情不自禁地把玩著馮卡斯坦因之戒，死亡大君在帝國軍隊難以置信的目光反身站起，他滿是快意地哈哈大笑，朝著城外發出了訊號。

現在，大家都是帝國同胞了。

蛆騎團三兄弟聽到了東面森林中的腳步聲，看起來有成千上萬的重甲軍隊正在移動，蛆騎團三兄弟中的老二，腐爛孕育者布羅本趕緊騎著自己的坐騎膽汁搬運者——一頭痘蛆獸，帶著黃銅要塞極惡軍團趕到了森林邊上，嘴里面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們遲到了，魔鳥神的臭傻逼們，快點，準備大開殺戒吧！”

“快點，口號喊起來，戰鼓擂起來，讓南佬知道我們來了！”

森林中還是沒有任何回復，只有三個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位尼科哈拉巫妖，頭戴冠冕，手持法杖，青色的火焰在他空洞的雙眼中燃燒。

第二位身巴洛克紅色詛咒盔甲，手持一柄巨大的黑斧，身材高大，它已經在挑選自己的對手了。

第三位比較像人，他留著一頭黏黏的白色中分長發，臉皺巴巴的戴著一個眼罩，身穿著船長服，一手拿彎刀，一手拿火銃，神經質般腦袋抖個不停：“告兒你，別不服氣，血龍的爺兒就是爺兒，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喝，沒別噠”

腐爛孕育者布羅本：“？？？”

沒有時間讓納垢的孩子們震驚了，在他們回過神來時，從森林中沖出的沉默軍團就這樣朝著蛆騎團三兄弟發起了沖鋒。

“戰斗吧，納伽什之裔！”巫妖王阿克漢憎惡地看著這些混沌不潔之物，在他的身后，一個接一個重甲的亡靈軍團魚貫而出。

“我們來掃滅黑暗諸神的最終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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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