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誰為領袖?

自然之主塔爾終于在三股力量之下擊敗了納垢之瘟疫，祂恢復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塔爾對莎莉雅、莉莉絲、萊恩和尤里克的幫助表示了感謝，作為回報，自然之主使用自己的力量凈化了凡世的納垢瘟疫，但塔爾的態度頗為堅決，自然之主依然不同意親自下場干預凡世的戰爭，塔爾堅持認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混沌入侵是對凡人最好的篩選，那些強壯的、智慧的、虔誠的會留下來，并重新繁榮。

勤勞、守法、遵守規則、忍耐、吃苦，才能夠戰勝那些競爭者，得到神祇的青睞，如果你無法吸引神祇的注意力，那只能說是你不夠努力，不夠吃苦，不夠奮斗。

只有強者才配生存！

這是塔爾的答案，人類神王，自然之主表示祂愿意承認弗雷德里克的正統之位，祂也已經發布神諭下令舊世界所有殘存的塔爾信徒將會前往南方集中，塔爾更是將自己的一縷神火打入帝國獵手元帥沃夫哈特的體內，晉升沃夫哈特為又一位塔爾神選，召集塔爾之怒騎士團，召集德拉科瓦爾德騎士團。

至于自然之主自己，塔爾表示祂的力量已經用來拯救凡世脫離納垢帶來的苦難，人類神王的力量已經用于拯救舊世界本身。

白狼神尤里克試圖和自己的兄弟理論，塔爾拒絕接受尤里克的意見，至于湖中仙女和萊恩，那是真的不怎么受塔爾的待見，雙方本來就是兩個體系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人類神王很大方地表示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但現在我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請回吧。

“真的很難想象，原來的那個遭遇了混沌入侵之后奮起反抗，率領著人類神系大戰混沌四神到最后被包圍，一直堅持到阿蘇焉親自出手擊退混沌四神的塔爾會變成現在這樣。”萊恩朝著莉莉絲說道：“塔爾沒有能力參與這場戰爭么？不至于，我們很清楚祂的大部分力量已經被用來祛除瘟疫，但祂絕不至于什么事都做不了。”

“不是做不了，是祂不想做。”莉莉絲也搖頭：“曾經的阿蘇焉可以為了守護靈族親自迎戰星神，鳳凰之主有過無比輝煌的過去，祂的一個夢境可以讓恒星都隨之熄滅，但隨著時間的漫長推移，祂保守了，墮落了，再詳細點說，無論神如何與神博弈，雙方都不會真正死去。”

“但是凡人可以殺死神？”萊恩想起再阿蘇焉白金烈焰金字塔里面看到的文字，那極有可能是阿蘇焉有意給他看到的。

“你看到塔爾了么？”月之神上神回望了一眼塔爾的神國，女神冷冷地說道：“如果納垢真的有能力消滅塔爾，祂會拖到現在？同樣，如果納垢真的有能力殺死塔爾，塔爾會自認為祂很強大，在神國里面和納垢對罵，直到不幸中了納垢的瘟疫？”

“混沌領域中的大博弈永遠不會結束，混沌四神會一直戰斗到永恒，同樣神祇之間也跟混沌四神的大博弈一樣，納垢可以打倒塔爾，但疫病之主無法徹底將塔爾殺死，塔爾可以反過來凈化疫病之主對舊世界的影響，卻不會選擇親自下場和混沌四神的爪牙戰斗一樣。”莉莉絲認真地說道：“阿蘇焉也一樣，祂們都畏懼真正的死亡，精靈諸神還有機會輪回，人類神是真的……”

神祇也學會了躺平是吧？

“那你呢？”萊恩完全明白了：“你不怕么？”

“我怕。”湖中仙女抱緊了萊恩的胳膊：“我真的很怕，但我有你，有蘇莉亞，我更討厭無聊地、一遍遍地重復天堂之戰的輪回，我打定決心一定要做些什么。”

“即使有可能徹底隕落？”

“那也比一遍遍地輪回要強。”莉莉絲笑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你總是做一件相同的事，卻期待不同的結局，那是當鴕鳥，我想這大概也是阿蘇焉和塔爾會逐漸磨滅了勇氣和斗志，開始隨波逐流的主要原因吧？祂怕被凡人殺死。”

“或許是，或許不是。”萊恩并沒有肯定莉莉絲的話，不過他還是表示了樂觀的態度：“無論如何，尤里克答應加入我們。”

是的，說服塔爾不成，帝國的冬之神，白狼戰神尤里克已經打定主意加入秩序聯軍，尤里克的大部分力量已經化作了白狼圣火覆蓋了米登海姆尤里克大神廟，因此尤里克無法離開米登海姆太遠太長時間，不過帝國的冬之神明確告訴萊恩和莉莉絲，如果到了那個時候，祂會選擇下凡，即使就是隕落也在所不惜。

同樣堅定的還有戰爭女神米爾米迪亞，至于別的人類神大多沉默，慈悲女神莎莉雅表示自己還要繼續照顧塔爾。

“我們必須建立化身議會，我的女士。”萊恩思考了一會兒，干脆地說道：“永世神選艾查恩的主力大軍至少還有一百萬人，而且還會有茫茫多的混沌惡魔繼續參與，我們的力量不足夠，必須要統合所有的秩序實例，八風化身一個都不能少。”

“那你至少需要等到精靈一族抵達艾索洛倫。”莉莉絲對萊恩的觀點表示認可，月之神上神說道：“馬勒基斯帶著精靈一族已經在路上了，我們需要等待。”

“在此之前，我們需要休整。”莉莉絲伸手拂過萊恩的臉：“去把歐若拉和特蕾莎都給我叫來吧！我要在火雞宴上大封你的后院了！”

“啊這！”萊恩有些尷尬：“你打算封哪些人？除了莫吉安娜她們，還有呢？”

“這是秘密！”湖中仙女嬌笑不止：“等結束之后你就知道了，今年的火雞宴在努爾舉行！我來負責搞定這些讓你沒有后顧之憂，而你，親愛的，你去設法成為化身議會的領袖！我和奧莉卡會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我是休整的分割線…………

帝國歷2525年的冬天伴隨著兩個好消息。

首先是困擾了帝國3年多的瘟疫終于消失了，腐化被清除，河流被凈化，河道再次貫通，田野恢復了生機，還有那些得病的人紛紛恢復了健康。

帝國可以開始從各處得到物資支援了。

這些榮耀被歸功于升格者卡爾弗朗茨皇帝和太陽王萊恩馬卡多，一個偉大的同盟在布倫瑞克簽訂并即將發揚光大。

第二個好消息來自于沃騰。

而隨著納垢大軍的敗退，帝國境內腐化的消失，查理曼神選冠軍沃騰帶著一支一萬多人的帝國軍隊成功穿越塔拉貝克大森林，來到布倫瑞克和秩序聯盟會師，這支軍隊簡直是究極縫合軍，里面充斥著帝國北方所有行省七拼八湊的雜兵、還包括幾只基斯勒夫的民兵武裝，以及帝國三十幾個騎士團的騎士，人數最多的諸如公牛騎士團還有三四十名騎士，人數最少的兩個騎士團都只剩下了一個騎士，攜帶著騎士團最后的榮耀，發誓一定要讓混沌付出代價。

升格者卡爾弗朗茨皇帝和沃騰進行了簡短的交流，并在和萊恩商議多次之后，決定先幫沃騰補員，將他麾下的軍隊數量補員到兩萬并將皇家首席大巫師馬塔克派給沃騰當助手，然后讓他們先行北上支援米登海姆還有各處還在抵抗的帝國據點，自己這邊暫時先南下，撤到努爾，重新集結秩序大軍。

秩序聯軍兵分兩路。

花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帝國布列塔尼亞聯軍撤退到了努爾，努爾再次迎來了自己的全盛時期，就像是當初救世者路德維希在塔拉貝海姆集結了秩序大軍一樣，努爾此時也成為了舊世界的心臟，帝國南方四省，布列塔尼亞的軍隊與物資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匯集。

皇儲弗雷德里克的大婚典禮也在準備中。

升格者卡爾弗朗茨皇帝思考良久，決定以一個古老神圣的名字寫信給矮人諸國求援，同時他想起了帝國境內還有一支軍隊能夠派上用場，在和自己痛苦地做了許多斗爭之后，升格者卡爾也決定派出信使前往希爾凡尼亞，要求弗拉德履行自己的約定。

萊恩這邊也沒有放棄尋找盟軍，黎曼魯斯還是聯系不上，萊恩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尋找精靈盟友之上，鳳凰王馬勒基斯和永恒女王艾拉瑞麗正在沿著時代橡樹的根須來到舊世界，同時萊恩也試圖聯絡露絲契亞的福根。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

帝國歷2525冬幕節，努爾城，富人區，聯軍大本營。

秩序聯軍的幾位統帥正坐在一起說話，帝國方面為首者是升格者卡爾弗朗茨皇帝、兩位選帝侯馬呂斯和豪特安德森、皇儲弗雷德里克、瑞克元帥魯道夫、剛剛趕到的大煉金師蓋爾特等二十余人。

布列塔尼亞方面是騎士王萊恩、伯希蒙德、弗朗索瓦、卡拉德、雷蒙、迪亞哥、德文希爾等十余人。

基斯勒夫方面的代表是巴格拉米揚大將和朱可夫大將。

不知道為什么，蘇莉亞不在、艾米莉亞不在、莫吉安娜不在、維羅妮卡等人都不在。

“諸位，很幸運的是，我們在這場戰爭中活了下來，至少我們沒有被納垢的精銳軍團、永世神選艾查恩的先鋒大軍擊垮，布倫瑞克保衛戰勝利了，即使那里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萊恩坐在會議大廳的一邊，他的身后掛著布列塔尼亞金獅鳶尾花大旗，灰騎士至高大導師迪亞哥立于他的身后，兩位半神強者的威壓令帝國方不得不讓萊恩來主持會議。

萊恩說的話帶著一些冷幽默，帝國方有幾個人忍不住皺眉，但他們無法反駁，帝國大動脈的水路通了，來自布列塔尼亞的糧食正在源源不斷地運來，緩解了帝國的糧荒，布列塔尼亞騎士們在布倫瑞克之戰中的支援令帝國人感激不已，此時不會有任何帝國人敢于質疑萊恩的權威，就連升格者卡爾弗朗茨都選擇了讓步。

“而很不幸的是，這樣規模的入侵，如果艾查恩想，他還可以再來兩次。”萊恩接著笑道，他拿出自己的指揮棒點在地圖上：“到時候我們的結局就是成為歷史。”

“現在，讓我們各抒己見，討論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艾維領大公，選帝侯馬呂斯第一個跳了出來：“我認為我們應該趁著混沌新敗，虛弱的機會，直接全軍出擊北上米登海姆和鮑里斯、沃騰匯合，閃擊混沌荒原，擊敗艾查恩！奪回我們的家園！”

萊恩：“…………”

升格者卡爾弗朗茨：“…………”

帝國與布列塔尼亞統帥們：“…………”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眾人無視了馬呂斯的意見，老丈人弗朗索瓦見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目前而言，我們暫時看不到一鼓作氣消滅混沌的希望，我們應該沿著瑞克河、艾維河建立堅固的防線，蓋爾特擁有建立黃金堡壘的經驗，至少我們必須鞏固南方的現有的陣地，再考慮別的。”

建立新的黃金堡壘？會議廳內的眾人思考著弗朗索瓦的提案。

帝國北方那些淪陷區的將軍、騎士團代表、大貴族們強烈反對，布列塔尼亞方面普遍贊成，帝國南方代表們則選擇了沉默。

“那樣是坐以待斃，難道我們要看著混沌軍隊把我們的土地犁一遍又一遍，直到變成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爛地么？”帝國北方，永恒之光騎士團大團長憤怒地說道，他質問著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到底是只想要偏安一隅還是想要真正戰勝混沌？收復我們的土地？”

帝國眾人不說話，因為北伐是絕對的政治正確。

就這樣，整場軍事會議陷入了紛爭。

弗朗索瓦的優先鞏固控制區的提案被帝國方面反對，蓋爾特也明確表示沒有辦法再鑄就一座黃金堡壘了，因為已經沒有那么多戰斗牧師、戰斗法師和材料準備了。

升格者卡爾弗朗茨和蓋爾特提出的主力東進打通斯提爾領和世界屋脊山脈連接矮人，尋求矮人幫助的方案遭到了布列塔尼亞人的一致反對，騎士貴族們極端不擅長在山地中作戰，且過于遙遠的行軍、漫長的補給線還有可能的一路惡戰都非騎士貴族們所愿，伯希蒙德等人認為不應該將寶貴的時間和寶貴的軍隊再用在尋找矮人的支援上，天知道還有多少矮人在抵抗？穿越那么多淪陷區要花多少時間？

德文希爾提出了米登海姆圍點打援計劃，希望以米登海姆為誘餌然后里應外合中心開花的計劃遭到了帝國南方貴族們的清一色反對，他們認為這種做法是添油戰術，且無法保證成功過于冒險，布倫瑞克之戰也一度接近這種情況，可最后軍隊損失多少？

軍事會議遲遲無法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計劃，對此萊恩和卡爾弗朗茨也感到頭疼不已，兩位人類領袖私下討論起來。

他們的軍隊數量不夠，經過布倫瑞克一戰陣亡了大量精銳部隊和優秀的高級軍官，質量也堪憂，作為真正了解艾查恩實力的兩人，他們清楚只依靠他們自己的力量，不太可能戰勝永世神選的主力。

必須湊齊八風化身！組建化身議會，集結所有秩序勢力的力量，或許才有機會跟艾查恩一戰。

說到這里，萊恩和升格者卡爾心照不宣地各自轉移開了話題。

如果要組建化身議會，那就意味著會有一位領袖。

那么這位領袖，會是誰呢？

人類聯軍這邊的領袖暫時還沒有結論，而在選帝侯宮殿中，一場火熱朝天的內部小型宴會即將召開，而且有了非常明確的領袖。

月之神上神、湖中仙女、迷霧女士莉莉絲和騎士王后蘇莉亞將在選帝侯宮殿里面召開這場有史以來最重要的火雞宴會，每一位成員都受到了必須參與的“邀請”。

湖中仙女放出話來，她將在火雞宴上，對萊恩后院的所有成員進行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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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