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無情之道

看著還有些猶豫的白云，張益突然站起身，拍了拍白云的肩膀，淡淡道，“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你還活著，就都還有機會，不是嗎？”

“什么意思！？”

聞言，白云猛然一怔，他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多年不見，自己父親母親雖然看起來蒼老了不少，可以他們的修為，怎么可能沒多長時間了。

不只是白云驚訝，就連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燕薰兒也是一臉的震驚以及……驚恐。

“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恩公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拉著楚心如的手掌，可愛的燕薰兒一臉的擔憂。

“唉……恩公，你又何必一定要說出來呢？”微微搖頭，燕北飛代替楚心如說道，“當年，我和你娘受的傷太重，基本上已經算是死人，只是恩公的醫術實在是太過高超，硬生生把我們二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只是也是有代價的，而這代價就是透支生命。”

如同給蕭峰治療心臟一般，將兩個已經斷氣，只剩下一些生機的人救活自然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本源。

再加上楚心如又生了孩子，夫妻二人這些年還總是放不下失蹤的兒子，牽腸掛肚，心懷難以完全敞開，如此，二十年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微微搖頭，張益看了一眼燕北飛，有些感慨道，“省得人沒了的時候，讓生者充滿無盡的遺憾。”

“爹，娘，我和你們回天山。”

飽受磨難的白云沒有如同燕薰兒露出小兒女的悲傷之情，只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如果可以，把那個你喜歡的女人也帶上，娘想要看你成家。”

楚心如笑著，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生命擔心，滿眼都是對自己兒子的關懷與期待。

“這……我試試，我還不知道莫愁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有些猶豫，也有些害羞，白云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羞紅。

“不確定就去問，婆婆媽媽可不是大男人所為。”想起自己當年，燕北飛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教育兒子，結果卻招來自己老婆一頓白眼。

你當年？

你當年不知道有多傻呼呼！

“莫愁……”

摸了摸下巴，張益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我想起來了，蒼松有一個女兒叫莫愁，是不是她？”

對于主角，張益覺得事情就應該這么巧合。

“蒼松，是誰？”

聽到張益的話，白云有點懵，他不認識這個人。

“就是七星樓樓主秦百川。”張益淡淡說道。

這些年游歷天下，張益和秦百川有著不小的交集，當年還在他那里當了一段時間神醫，只是后來沒意思，就走了。

他現在還記得秦百川那個總是不開心的女兒，莫愁。

看白云的表情，還真讓這小子給拿下了。

“還真挺巧。”注意到白云的表情，燕北飛也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我還能和這位朋友做親家。”

時隔多年，當年的怨憤早已經沒了，燕北飛也知道當年自己兒子的失蹤怨不得蒼松，雖然這幾年沒有聯系，不過二人的關系確實是緩和了不少。

“說起這位老朋友，好多年沒見了，去看看他吧！”燕北飛開口道，“順便說說孩子們的事情。”

干脆利落，張益給燕北飛豎了根大拇指，人家孩子還沒怎樣呢，你直接上門提親？

“爹，這不好吧？”

面露尷尬的白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阻止還是期待。

不過，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很喜歡。

相比白云的歡喜的糾結，旁邊的辛曉月則是極力掩藏著心中不悅。

當然，她眼中的異色沒有人關注。

一如當年，孤苦伶仃，沒人在意自己的感受！

此刻，辛曉月心中一股莫名的火焰在燃燒。

第二日，張益和燕北飛等人去找秦百川。

多年不見，老朋友見見也是好的。

說實話，來到這個世界，張益沒有簽到能夠幫助自己升級的東西，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隨處轉轉。

至于其他，無論是陰神修煉，還是五行合一的修煉，都到達瓶頸了，苦練也是無用。

當然也不只是隨處轉轉。

和這些主角相關的人混在一起，張益是不想錯過即將到來的柳生一劍。

其他的他不知道，不過既然能夠簽到燕北飛的有情之劍，張益相信也能夠簽到柳生一劍的無情之劍。

有情無情，他想看看其中的區別。

有情之劍的情意，幫自己理通了陰神的相關修煉，從這一點上來看，算是給自己煉精化氣奠定了關鍵性的開基。

而無情之劍的意境，張益想看看能不能幫助自己梳理現在體內真氣的運行。

體內真氣運行沒有發生叛亂，一切有序進行，可這種有序進行張益覺得還不夠，現在的有序進行只是一種機械的運行，他覺得缺了點什么東西。

想來想去，張益覺得缺了天道！

自己的意志，是人道，雖然很多時候自己的意志沒有直接去影響真氣運行，可是真氣在體內，一個無意識的念頭都會影響。

這種影響不能說不好，可有時候，其實未必符合真氣自然進化的進程。

所以，這二十年來，張益想到了天道這兩個字。

有了天道的意境融入，自然循環進化，那么金木水火土，是否有可以自生出來，而不是一定要借助外物？

這是張益的想法，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既然相生，腎水能否自動演化出肝木？心火能否自動演化出脾土？

無情，天地不仁，這是種超然的心態，一種獨特的意境，而意境就是一種精神力量，張益想要真正感受一番，一方面想著用它來催生金木水火土，另一方面，也想要用它嘗試精氣神的融合。

奈何，天地不仁的道理他雖然明白，也隱隱觸碰到了那種意境，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真正達到那種境界，正因此，他想要看看能不能通過柳生一劍的無情之劍的感悟有所突破。

無情之劍，天地不仁，很明顯，它們是有著很大相似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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