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一般人

剛剛還氣勢霸道的刀光就這么消散了，消失的無聲無息，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就如同一陣清風拂過。

這樣的狀態讓段天涯有些不適。

同時對張益的警戒也到了最高的狀態。

“一刀，你沒事吧？”見到歸海一刀站在原地還在發呆，段天涯出聲道。

段天涯的聲音瞬間讓歸海一刀恢復了過來。

恢復過來的歸海一刀復雜地看著張益，久久無言。

“這么看著我看嘛？我又不是女人！”

看著面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歸海一刀，張益笑道，“我只是讓你感受了一下有情之刀而已。”

“霸刀，這刀法我沒練過，不過我在很多年前上網的時候，很多人說這刀法很流弊，無情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從無情走向有情，當你真正走向有情的時候，那才是這刀法真正璀璨之時。”

“說實話，這話有幾分道理，不過究竟能不能實現我也不好說。”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極于情極于劍，這確實是很強大的力量，我剛剛斬碎你刀光的那一刀就是這樣的力量，而浮現在你眼中的情景也是這刀光的含義，守護！”

“多謝指點。”

收刀，抱拳，沉默的歸海一刀澀聲開口道，“只可惜，我已經沒有要守護的人了。”

“現在，我的心中只有復仇。”

“是嗎？”

聞言，張益一樂，“如果我沒記錯，你還有娘親，你還有喜歡的女人，難道她們不值得你去守護？”

聞言，歸海一刀微微一怔，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她們是自己最喜歡最親近的人，她們自然值得自己守護。

可是她們用自己守護嗎？

自己的刀從始至終都是為仇恨而練的！

在沒有報仇之前，歸海一刀的腦子里裝不下太多別的東西。

人就是如此。

明明知道眼前存在的東西是最珍貴的，可就是不懂得珍惜，而直到失去了才后悔。

“閣下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段天涯疑惑地看著張益，身為大內密探，段天涯心思細膩，剛剛張益短短幾句話卻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這讓他很是驚訝。

“說多不多，恰好關于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微微一笑，張益開口道，“兩位，可有興趣交換武學？”

“歸海一刀，你的霸刀，段天涯，你的東瀛劍法，我都很感興趣，作為回報，我也傳給你們相應等級的功法，你們可愿意？”

“抱歉，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交流武學，咱們可以日后再談。”深深地看了一眼張益，段天涯開口道，“既然閣下知道我們的身份，想來是知道怎么找到我們的，若是閣下真的想要交換武學，可以去京城護龍山莊找我們。”

說完，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對著張益拱了拱手，然后帶著楊宇軒的家屬轉身離開。

“我說，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霸刀的刀意雖然霸刀，可你也不是小娃娃。”

目送歸海一刀等人離開，張益的目光放在了身旁還在捂著腦袋痛苦大叫的皮嘯天身上。

這家伙，竟然在自己面前裝瘋賣傻。

聽到自己的話，依然還在裝瘋賣傻。

看著裝瘋賣傻的皮嘯天，張益嘴角微挑，“真是個調皮的小太監。”

一聲輕笑，手中數枚生死符直接打入皮嘯天體內。

啊啊啊

如果說剛剛這白毛太監嘴里是裝瘋賣傻毫無感情的亂吼亂叫，那么現在，他嘴里的聲音抑揚頓挫，充滿了情感，比叫春都賣力。

整個人匍匐在地，滿頭白毛沾染泥土，都變黑了，雙手抓著臉頰，撓著全身，那種發自內心的痛癢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饒....饒命....命............”

生不如死的痛苦下，皮嘯天再也裝不下去了。

“所以說，你干嘛皮這一下？皮子癢嗎？”抬手兩道指力點入皮嘯天體內，隨著兩道指力入體，皮嘯天體瘋狂作的生死符暫時安靜下來，而皮嘯天整個人也如同剛剛吸完白粉一樣，癱坐在地，滿臉說不出的感受。

“你剛剛為什么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是怕我殺你嗎？”

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皮嘯天，張益還真挺好奇這家伙的腦回路，“我覺得，以你的智商聽了我剛剛和段天涯二人的話后，應該知道我沒有殺人的心思。”

“否則，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們督主來了，我一樣殺！”

聞言，皮嘯天訕訕一笑，然后諂媚低聲道，“請大俠恕罪，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您見笑了。”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饒過小的這一次。”

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皮嘯天，畢竟也是個高手，就這么沒骨氣？

盯著皮嘯天看了一眼一會，張益突然笑道，“你這家伙，還真不愧是太監出身，識時務，不錯。”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說說你的箭法吧！”

就這樣，張益帶著皮嘯天，一路往京城而去。

“張大俠，小的箭法就這么多，其實并不算多精妙，只是因為心中有著一種特別的感悟，所以才能有現在的境界。”

小公馬背上，皮嘯天小心翼翼地看著張益。

在討論武學的過程中，他耍小心思想要保留一部分感悟，以防張益殺人滅口。

結果一眼就被張益看出來，然后生死符一頓折磨，直到把他折磨的沒有一丁點脾氣。

所以，他現在很害怕張益學不會，然后以為自己沒有傾囊相授，最后再來折磨自己。

看了一眼一臉小心翼翼的皮嘯天，張益笑道，“放心，就算我學不會也不會怪你的。”

“就你那點深度，我一眼就能看到底。”

“不過說起來，你這家伙的悟性真的不錯，弓箭玩出這么多花樣，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小時候是獵戶家孩子，弓箭就是第二生命。

稍大進宮，被扇，陪伴皇太子射箭，有時候幫著射箭，有時候成為箭靶。

這樣的日子里，弓箭就仿佛他失去的小弟弟，親密的不得了，寶貝的不得了，畢竟稍有差錯那就是要命的。

再大些，進了東廠，學習武學，武學融入弓箭，這才有了皮嘯天的弓箭意境。

可以說，他這弓箭意境就是用命換來的。

一般人還真不太可能領悟。

不過！

張益是一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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