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故意裝作一心求死的模樣,便是為了麻痹鳩摩智,使出這一計暗招。
只要能夠成功命中,局勢便翻轉過來。
“呵呵。”
唐峰心中冷笑。
別人都以為他是蠻橫莽撞,那都是他的偽裝。
當初在大漠之中,他能夠站穩腳跟,便是憑借背地下陰手。
不然他無權無勢,哪里能夠在混亂的大漠之中混出頭來,成為陽神高手。
這時,一縷輕快犀利的劍氣自鳩摩智左手飛出。
唐峰只覺得自己手腕一疼,然后便毫無知覺。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掌上浮現出一道血線,而后掉落在地。
手中攥住的仙人淚也無法打出。
鳩摩智一招手,一滴幽暗深邃的水滴便落入他的手中。
“仙人淚。”
鳩摩智此次前來的一個目的,便是為了這仙人淚。
這東西用得好了,對神橋武者都能起到威脅的作用。
鳩摩智將仙人淚收起,對著躺在地上的唐峰笑道:“施主,你老老實實將雷火堂東西全部托出,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唐峰見鳩摩智的笑容,打了一個哆嗦,猶如看見惡鬼低笑。
半日后。
整個風晉郡震動,眾人都看見一道身影強行闖入了雷火堂之中,橫推眾人無可抵擋。
甚至唐峰都不是對手,被當場擊殺。
不僅如此,還有一隊人馬進入風晉郡之中,開始進攻雷火堂各處堂口。
唐峰已然身亡,他們哪里還有抵抗之心,紛紛倒戈投降。
直到此時,眾人才知曉,原來來人乃是定遠侯府內供奉鳩摩智。
“好一個鳩摩智。”
有人遠遠見到兩人交手,知曉唐峰在使出絕招之后,都一擊落敗。
甚至連動用仙人淚的機會都沒有。
這表明,鳩摩智的實力完全壓制了唐峰。
這不得不令眾人驚嘆不已。
畢竟唐峰孤身前來,先是掃平了整個雷火堂,之后又打穿了風晉郡眾多勢力。
一身實力驚人。
眾人似乎看到了一方霸主的崛起。
誰曾想,唐峰的宏圖霸業還未開始,便隕落于鳩摩智之手。
而此時,在江湖紛紛擾擾之際,鳩摩智已經將整個雷火堂搜刮了一遍,返回了金陽郡。
他來到大堂之中,沈南和肖陽已經在此等候消息。
鳩摩智開口道:“公子,幸不辱命。”
同時,他取出三粒仙人淚。
“這便是雷火堂秘傳暗器仙人淚。”
唐峰在被鳩摩智切掉右掌之后,便知曉大勢已去,為了避免被折磨。
便老老實實將雷火堂之中的寶物一一透露,只求一個痛快。
鳩摩智也沒有折磨人的興趣,在唐峰老實交代之后,便將其超度。
“據唐峰交代,這仙人淚如今整個雷火堂之中只剩下了三粒,都是很久遠之前遺留下來的。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再制作幾粒出來,不過這東西想要制作,一是需要數位精通此道的宗師人物,出手煉制。
另外,需要耗費的物資也是一大筆數目。”
沈南聽聞點了點頭。
這很正常,畢竟這東西甚至能夠威脅到神橋武者。
要是輕易能夠制作出來,那雷火堂早就做了千八百粒出來。
到時候遇見不對,直接一把灑出,躲都無法躲避。
沈南將仙人淚接過,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仙人淚如同一塊黑水晶一般,晶瑩剔透。
其中似乎還有液體,晃動間能夠見到流動。
同時,晶體之上,一股寒意散發。
這股寒意,并非肉身感受的寒冷。
而是心魂悸動。
“又是上古之物。”
沈南心中沉吟。
這上古武道無比璀璨,留下的一些暗器,都能威脅神橋武者。
真不知遇到了何種恐怖,竟然會導致如此強悍的上古時代,成為一段歷史。
沈南收回發散的心神,捏住一粒仙人淚,問道:“這東西如何使用?”
“這需要使用獨門的手法,才可以催動。
若是某一處步驟有誤,那么整個仙人淚便會炸裂開來,反噬自身。”
鳩摩智給沈南示范了一下手法。
“很好。既然如此,那么便留一粒給中原一點紅。”
“接下來,我們動身前往盛京。”
沈南收起仙人淚,轉頭看向北方。
那里是大晉中心,眾多高手權貴匯聚之地。
他此去,不僅可以尋找獸皮的奧秘,還能開始布局整個大晉。
不過兩日。
肖陽便將整個府內之事安排妥當。
同時他給六扇門打了一個招呼,沒有任何后患以后,與沈南,鳩摩智騎馬,朝著盛京出發。
一路過去。
三人也不是一味地奔行。
畢竟盛京距離北湖道遙遠。
就算是不吃不喝,一路急行,也得花費月余時間,才能到達。
他們三人,一般行至某處城池附近,便會留下歇息一夜,才回繼續趕路。
順便還打聽江湖之中的消息。
其中,流傳最多的消息,便是塞外匈奴似乎有異動。
因此大晉開始派遣軍隊以及眾多強者,過去鎮守邊疆。
另外,除了匈奴的事情,各種江湖消息也有許多。
除了眾多大勢力各種動向以外,便是三王十英的消息。
其中,沈南還打聽到了有關自己的消息。
這是常山洪當日稱贊他今后或許能夠與十英爭鋒的話,不知道被誰流傳了出來。
一時間在江湖上大肆傳播。
畢竟十英在大晉不說家喻戶曉,那也是眾所周知。
被許多人視為追趕對象。
再加上這是由六扇門四大神捕之一的常山洪講出,更加增添了幾分流傳度。
一路過去,就連一些小縣城之中,都有人在流傳這則消息。
于是,這便帶來了一些麻煩。
要知道能夠堪比十英這一句稱贊,是多少年輕一輩夢寐以求的。
如今若是能夠擊敗沈南,一是能夠踩著沈南的名聲,一步登天。
另外,表明與十英的差距也不遠矣。
以后說不定能夠位列十英之一。
因此,三人行進間,不時會遇到一些意圖揚名之人的挑戰。
“駕駕駕!”
一處官道之上,四匹駿馬正在疾馳。
帶起一陣陣揚塵。
其中一位黑臉魁梧大漢處在最前方,帶著三位年輕男子奔行。
“大哥,據說這沈南幾人已經到了長源山,到時候他肯定會在東合鎮下榻。我們此次前去,一定能夠趕得上。”
一位眉毛短粗的男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