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伊絲現在后悔無比,自己為什么聽了幾個人所謂的熱情邀請,還有幾句恭維的請求話,就讓自己站上了這里的舞臺。
現在被這幾個流氓纏上,也不知道是自作自受還是太過倒霉,她吃力的和幾個琳瑯大漢角著力,早就已經手腳酸麻了,紅著臉氣喘吁吁的吐出幾口像是在撩撥心弦的熾熱氣息。
偶像少女這番抵抗不僅沒讓眼前這幾個人萌生退縮之意,反而愈發放肆。
“啊!”
膝蓋一疼,她促爾尖叫出來,不知道哪個人用什么硬物擊打了她的腿。冰涼徹骨的感覺凍的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也摔在地上,那個精致挎包里的各種東西嘩啦啦灑了一地。
“媽的,勁還不小!”有人嬉笑的綽罵著,能聽見嗙咚一聲,聽著像是鐵棍。
腿上的劇痛讓她直不起身,露伊絲心底越來越焦急,狼狽的向后爬了爬,惡狠狠的盯著幾個人罵道:“你們瘋了嗎,現在還想著這種事情?!”
“噢呦呦呦?我們的小情人不高興了…”
“快點,安比,去愛撫一下她!”
“噗哈哈!”
幾人相視一笑,嘎嘎大笑起來,像極了招呼客人的老鴇子,或者是幾只雄赳赳的公鴨。讓露伊絲暗自作嘔,連忙后退不止。
“還往哪跑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剛才被她一挎包砸倒的那個人又站了起來,三兩步竄到了她的后面,一把擋住了她的去路。
眼前粗厚的靴子上還沾著幾許沙礫,他們是修筑外圍工事的幫會成員,露伊絲心下叫苦。兀自咬了咬唇,急的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狗屎的德魯尼亞婊子,還在這里裝什么純潔?”
啪!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那男人陰惻惻的又是一腳補在肚腹上,讓露伊絲變成了空中飛起來的破皮球,轟然砸在地上。
疼的臉色發白,她甚至沒發再發出一點聲音,倒在地上嗚咽著。
“這么年輕就火了,都上了幾個法希貴族了?”
“哎哎,別做的太過火了。”幾個人見他的粗暴表現,皺了皺眉。
“跟我們走吧,小姐。”
見他們圍攏過來,露伊絲難堪的閉上了眼。
真是的…
好想回家…
……
砰哧!
“啊!!”
一個幾乎看不清的黃色虛影在空中閃過,隨后一人整個人都倒飛出去,后尾骨著地摔了個結結實實,凄厲的慘叫惹來了眾多目光和唏噓。
“欸?”露伊絲愣了愣。
幾個成員呆滯片刻,回了回頭隨后眼中被暴怒充斥:“誰干的?”
杜籟卡陰惻惻將椅子一甩,狠狠砸在另一個人的臉上大罵出口。
“你再世的祖父干的!”
被結實椅子腿砸中鼻梁,清脆的骨折聲讓露伊絲抱頭驚叫起來,這里的情況也惹得旁人驚慌失措。見那人也倒飛出來,連忙避讓開來。
“你找死,狗臉大兵?”
冤家路窄,幾個混混看見杜籟卡那張臉,表情頓時被陰狠扭曲開來,兩三人紛紛徑直抄起拳頭撲了過去。
杜籟卡冷冷看著那宛如慢動作幻燈片般的捉急動作,一甩凳子開始了毫無懸念的虐打,每一次都不避不讓的往臉上砸,不一會兒手上的椅子已經是血淋淋的了。
蓬松的血雨和臉上的劇痛似乎也讓幾個混混失去了理智,能看見一個站起來的混混悄悄繞到杜籟卡背后抽出了刀具,露伊絲驚叫出聲:“你后面!”
“草!杜籟卡你又搞事!”
戈德溫一把抓住了那只握刀的手,厭棄的罵了一嘴,把那個混混再度打倒在地,順便把那把小刀拿在了手里。
“我搞事?”杜籟卡冷冷瞥向戈德溫,沒好氣的道:“我保證這次不是我的問題。”
戈德溫臉色陰沉:“你說的話鬼都不信!”
“你這個話癆能不能閉嘴?”杜籟卡再度把一個混混的臉砸歪,抽空狠狠罵道。
幾個哀嚎的家伙慢慢悠悠站了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無數的成員也圍攏了過來,死死瞪著杜籟卡兩人,他們手中均拿著不同程度的家伙,乍一看很是嚇人。
鐵棍,大刀,斧頭,鐵叉子,還有類似鐵痢疾一樣的刺錘——他們到底是從哪里搞到的?
戈德溫瞥了一眼杜籟卡,暗暗打趣:“看,這就是你每次都能惹來的麻煩。”
“我覺得我不應該插手,你自己擺平怎么樣?”
杜籟卡偏頭,有些微妙:“你是覺得你還能走出去不成?”
“唉…你妹的!”戈德溫神色復雜,一甩小刀握在手中。
“廢了他們!敢對幫派成員出手!”
“他們是叛徒!”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總之剛才迫于戈德溫手里小刀的威懾,這種對峙狀態被一下打破了。頓時如同呼啦啦的潮汐,一群成員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
杜籟卡怒罵一聲,把手里的椅子快玩成三叉戟了,左右毫無章法的粗暴亂甩,總之凳腿過處盡皆哀嚎,在純粹的力量下面這些人就如同紙糊的一樣被砸的東倒西歪。
露伊絲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時不時被來往的混混踩到還會驚叫出聲。
奎克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下來了,此時正拿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在承受好幾個人的毆打,不過挨著最狠的打,狠話是一點兒沒落下。
杜籟卡看在眼里,不過倒是沒功夫理他,他此時正被兩個人抱住大腿,讓他心下不虞,也是沒手軟,照著腦袋就招呼上去了。
戈德溫則相較他來說輕松很多,他下手簡單粗暴,手里有刀更是絲毫不懼。見人就捅,軍隊里純粹的殺人術令成員們膽寒,不一會兒就讓他們望而卻步了。
混亂的群架沒持續多久,總之當一聲怒喝過后,整個場地的成員全都狠狠哆嗦了一下,頓時動作也停滯下來。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
“造反啦??”
羅伯站在一樓,惡狠狠的一槍托打倒了一個人,被幾個精英成員簇擁著,腰間的紅絲帶隨風飄揚,大步生風走了過來。嗓門渾厚的呵斥讓附近的成員紛紛嚴肅起來,重新站好。
“呃,羅伯隊長。”
幾個混混嬉笑起來,紛紛避讓幾步,停下了剛要照戈德溫掄出去的錐子。
羅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口角發笑:“呦,這搞歡迎儀式呢?”
“幾條爛錐子要給我做個綬帶掛上不成?”
艾薇爾此時也姍姍來遲的走下樓,頭上戴著一個毛絨耳塞。她面色疲憊,看來也是被剛剛弄醒:“這里怎么了?”
羅伯看到艾薇爾臉色頓時好了不少,臉上隱隱堆起笑容,口吻也溫和下來:“小姐,吵到你了?”
“嗯…”
杜籟卡冷笑的看著眼前這場鬧劇,見場面寂靜下來,他像是不依不饒般,將手里的椅子狠狠像地面一砸。
砰!在臂力強化的作用下,整個椅子被砸的粉碎一片,巨響讓附近的成員嚇的一哆嗦,看向杜籟卡咋舌不已。
羅伯見狀發笑,冷眼瞧著杜籟卡:“大兵今天氣性挺大?”
他默不作聲的解下那把狙擊槍,嘎吱一聲扭轉的栓機像是在威脅般:“為什么打我的人?”
杜籟卡伸手扶起了地上顫顫的露伊絲,冷冷開口:“你應該自己問問不是么?”
“指揮一群腦子里裝滿廢料的罪犯,羅伯隊長你真光榮哼?”
“唔咿…”
露伊絲見杜籟卡猛地作勢一抬手,瞬間閉上了眼,讓他冷哼一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凝重,羅伯偏頭看了看四周默聲不語的成員,心下生厭:“怎么回事?”
“隊長,這個大兵先動的手!”一個成員想了想,率先道。
露伊絲聞言氣急,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胡說!”
見狀附近的成員紛紛幫起腔來,一個人說不過幾個人,嘰嘰喳喳的一片解釋讓羅伯惱怒起來:“都閉嘴!”他指向一個成員。
“你來說。”
那成員委婉的把經過概述了一遍,羅伯的臉已經黑了半分,看向那幾個肇事者面色不悅。
“你們幾個,給我滾回去!”
冷眼瞧著他們灰溜溜的打算離開,杜籟卡直直開口:“羅伯隊長。”
“這幾個人是不是該留下點兒什么?”
羅伯沉了沉心。
“你想怎么樣?”
“把那玩意兒剁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