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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俏忍過一波陣痛之后,指著床上的腎上腺素和麻醉劑說:“一會如果我昏過去了,你沒辦法叫醒我,就給我扎一針!”
“嗯,好,還有呢?我還要準備什么?”齊凌夜鄭重地點了點頭。
“去、去燒一點熱水,一會兒孩子生出來給他擦洗,還有干凈的被褥呃......”話還沒說完,沈紅俏又迎來了下一波陣痛。
齊凌夜看她疼的齜牙咧嘴,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了起來。
他不停地撫摸著沈紅俏的發頂安慰:“對不起俏俏,我沒辦法幫你分擔一絲一毫的痛苦,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會讓你生了!”
正和疼痛抗爭的沈紅俏聽見這話憋不住勁笑了出來。
“別逗我笑了,真的好疼好難受啊!”她哭笑不得地說道。
齊凌夜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我不亂說了,你要我做什么你就告訴我,或者罵我,或者打我,只要能讓你沒那么疼你就盡管招呼!”
沈紅俏也不客氣,直接伸出一只手揪住了齊凌夜的胳膊。
但他只覺得手上的疼痛或許不及心愛之人疼痛的十分之一,越疼他越甘之如飴。
時間就在這樣的陣痛中一分一秒的過去,沈紅俏覺得陣痛的頻率差不多了,加大了催產素的計量。
但是這一下就更加地疼了,她下意識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齊凌夜卻掰開她的嘴,把自己的手指放了進去。
“乖,別咬自己,咬這個。”
已經疼到意識模糊不清的沈紅俏根本不管嘴巴里是什么,直接張嘴咬了下去。
頃刻間,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開來,生產的關鍵時刻也到來了。
齊凌夜撩起沈紅俏裙子的下擺,方便孩子出來。
沈紅俏則是不停地沖下方使著力氣。
“俏俏,我看見頭頂了,再使點力氣,再使點力氣孩子就出來了!”齊凌夜緊張又興奮地說道。
沈紅俏朦朧之間聽見這句話,用自己的意念驅動著早已經虛脫的身體,緊閉著眼睛透支著自己最后的力量。
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嬰誕生到了這個世界上。
齊凌夜第一反應不是去看自己的孩子,而是關切沈紅俏。
他幫沈紅俏擦干凈額頭的汗水,又給她喂了些溫水。
沈紅俏虛弱地開口:“去,剪斷臍帶......”
等到她這么說了,齊凌夜才轉頭去照顧自己的孩子。
看著嚎啕大哭的嬰兒,齊凌夜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先用止血鉗夾住了臍帶兩頭,然后利落地剪短了臍帶。
孩子還在哭泣,齊凌夜用自己干凈的褻衣把他包了起來,輕輕抱在懷里。
說來也是神奇,當孩子來到他懷里的那一刻,瞬間就停住了哭泣,嘬著自己的大拇指閉著眼睛,模樣十分安靜乖巧。
此刻,齊凌夜才有一些為人父親的真實感。
等做完這些,他再去看沈紅俏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脫力睡著了。
他將孩子放在她身邊放好,自己則是去準備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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