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皇甫草有什么不能受的?
她這種資質低賤的人,她受什么都應該。
可惜沒等皇甫菱一巴掌落在皇甫草臉上,手掌便像是被人隔空捏住似的,懸在半空。
那只手揚揚不上去,放放不下來,皇甫菱漲紅著一張臉惱羞成怒不已,“你們干什么??”
“這是我皇甫家家事,你們也要管?”
黑白冷著一張相似度極高的娃娃臉,不耐煩道:“干架之前先交出物資。”
“之后隨便你們怎么打,都跟我們無關。”
可別想著隨隨便便打一架,就能轉移別人注意力蒙混過關。
皇甫菱咬牙切齒,從手上拔下那只納戒,只覺心里沉甸甸的難受,仿佛壓了塊巨大的石頭,不甘悔恨與怒火在她胸腔中劇烈翻滾著,恨不得現在就全面迸發出來。
只可惜,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她就像是一只蹦噠不起來的小螞蚱,完全沒法與人對抗,更別想翻出別人掌心。
只能學那該死的皇甫草,從納戒中取出兩壺水與一些食物,這才暗恨不已把納戒給倆兄弟拋了過去。
黑白二人低頭看了一眼,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后,倒也沒再為難這些女人。
直接一抬手,就將陷入水囹圄內的岑長老高長老等人放了出來。
可憐這幾位長老之中,有一位年紀稍大些的,被勒住胸腔沒能挺過來,竟就這么一步去了。
皇甫家其余人敢怒不敢言,見岑長老高長老幾人都縮著頭當孫子,當然便更不敢上前啰嗦。
黑白轉身就走,也沒搭理身后這些在水中苦苦掙扎的人。
他們走在水面上,便像如履平地一般,速度相當快,不過幾個呼吸而已,倆人就離遠了。
岑長老了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幽幽嘆息一聲。
若非大小姐硬要他們上去,不自量力擊殺這兩名男子,也不可能把老劉的性命給斷送出去。
高長老看了眼被人丟在水里的尸體,雖然心中不忍,但究竟也沒開口讓大家把尸體帶走。
從這出去不知又是何種情景,帶著死人上路不太現實。
皇甫菱憤怒不已地拍了拍水面。
激起的冰涼地下水,一下灌入她眼睛里,冷的她霎時一激靈,幾乎睜不開眼。
“上去找大哥!”皇甫菱幾乎要瘋了。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會塞牙縫!
一眾人從那地洞口爬上去,惶急慌忙蒸著自己身上濕噠噠的衣物。
皇甫菱是真倒霉極了,她被幾個皇甫家女弟子扶持著,才爬上洞口,就聽旁邊傳來幾聲驚叫。
還沒反應過來呢,小腿就被什么東西撕咬住了。
岑長老大叫一聲,“大小姐小心”,仗劍而來,往她腳邊刺去。
小鱷魚的腦袋被劍光削了下來,可皇甫菱的腳卻也被撕咬調一大塊皮肉,疼得她哇哇尖叫不已。
皇甫草抿抿唇,默默退后幾步,目光十分警惕打量四周。
這里應該是個小營地,當中的火堆半明半暗,已被踐踏到七零八落。
皇甫草正唉唉直叫,就見旁邊營區沖出一隊人直奔他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