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青河氣得滿頭青筋暴跳。
離譜,真就太離譜。
皇甫青川對家主竟能如此無禮,看來,是應該先辦法好好治一治他們這一家子人。
“爹,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打家主的臉面了?”皇甫草跟在皇甫青川身后,小心翼翼問道。
倆人出了玫瑰園,朝二房所在的梁園走去。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一些。”皇甫青川冷聲笑道,“你以為,我們繼續伏小做低能有用?”
要是有用的話,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個家是完完全全容不下他們二房一家子了。
“我打算跟你母親商議一下,過兩天就搬離這里。”
皇甫草滿臉愕然看向皇甫青川,“爹,搬離梁園?”
“不止是搬離梁園,我們要離開南麓嶺皇甫家,天大地大何處不能容身,何必掛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樣行么?”
“為什么不行?”皇甫青川一聲冷笑,“我們有手有腳,離開南麓嶺爹也不是養不活你們母女二個。”
“也就是往后生活辛苦點罷了,這又算得了什么呢?”皇甫青川語聲頓了頓,掉頭看向自家閨女,“難不成你還真想去嫁火吸煉獄那糟老頭子?”
皇甫草臉色微微一白,“不,當然不是。”
“你要是敢有這一步登天的想法,咱們父女情分也就走到頭了。”皇甫青川怒氣沖沖撂下一句話,隨即轉身離去。
皇甫草咬咬唇,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樣的滋味。
若是她也有像姜奈那樣的天賦,何愁不受家族重視。
到時候她的命運也能完完全全改寫,不必再受家族這些人的歧視謾罵。
只可惜,她沒有這種天賦。
有頭發誰想當癩子呢?可惜她沒那么好命。
皇甫草輕輕嘆息一聲,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梁園,去看望纏綿病榻的母親。
“你怎么了?”馬氏看到女兒低垂腦袋半晌都不說話,忍不住伸出枯槁的雙手握了握她的,“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你跟你爹,有什么事就總喜歡瞞著母親。其實說出來,母親雖然幫不上你們什么忙,但至少也能幫你們出出主意排憂解難。”
皇甫草抬頭,沖馬氏一臉苦澀地笑了笑,“沒什么事,只是爹說打算跟你商議下,要搬離南麓嶺皇甫家,我們自己出去自立門戶過日子。”
馬氏松了口氣,“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
“娘,你不覺得這件事必須慎重考慮么?”皇甫草一臉愕然看向自家娘親。
“這么大的事,當然是需要慎重考慮。但你父親他不是個沖動的人,他之所以這么做,肯定是與你的婚事有關吧?”
“家主不肯在婚事上松口,那我們也確實沒必要委曲求全。”
“她皇甫青河喜歡賣女求榮那是他都事,我們二房沒這樣的傳統。”
“娘。”皇甫草抿抿唇,紅著眼眶道,“搬出去后,日子就不會這么舒適安逸了。尤其是娘你的身子骨……”
“傻孩子,這有什么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