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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是個戰五渣。
所以,如果能夠將比賽的內容限制在有體力要求的類別,克莉絲將毫無勝算。
歌禮也坐了起來,“等我想好必勝之計后,恐怕變成流動社團的就要淪到你們戲劇部了呢。”
維恩整理袖口的手停了下來。
“就不能只贏回去管弦部的活動室嗎?”他無奈地問。
但是,歌禮小姐卻沒有一點想要體諒他為難之處的意思。
“像這樣比來比去有什么意思?當然得加一點其他的東西助興。”
明明剛才還說著,抱在一起很熱。
可轉眼間,她卻像完全忘記了一樣,走到維恩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要是……能把你也一起贏過來就好了。”
耳后傳來她低不可聞的細語。
……還是把我殺了給歌禮小姐助助興吧!
維恩握住了她伸到前面的手,靜默無言。
“最近,我父親他在政事上自顧不暇,沒有什么時間注意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所以很多事務都交到了我手上。”
歌禮說,“以后一段時間,我可能沒有什么空閑來見你了。”
“沒關系,晚上我去見你就好了!”維恩完全不在意地說,“記得留窗戶。”
聽他這樣說,歌禮輕哼了一聲。
“那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歌禮,你變得狡猾了呢。
“那么,敢問這位尊貴的小姐,今晚的心情是否美麗?”維恩問。
她想也不想地答道:“介于美麗和不美麗之間。”
這不是等于沒有回答嗎?!
維恩沒好氣地轉過身,盯著她看。
歌禮緊緊繃著臉,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歌禮小姐,每天都好像變得更加漂亮了一點呢。”他故作驚訝道。
歌禮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收斂了回去。
“你是在說我以前不夠漂亮嗎?”她冷聲道。
維恩一本正經地吹捧:“之前就堪稱是俗世中漂亮的極致了,可是到現在,已經一步步發展成了……連夜晚都會因你的存在而美麗的程度。”
明知道他在說假話,可歌禮臉上的神色,還是猶如冰雪消融一般綻開笑容。
看她那掩飾不住的歡欣表情,維恩內心腹誹。
呵,女人。
雖然她沒有拒絕,但最后還是告誡了維恩一句。
“你最好不要被人抓到,不然我不會承認……的。”
他附耳過去,追問道:“不會承認什么?”
“不會承認你……和我的關系。”歌禮俏臉微紅,“總之,要是哪天被我父親發現了,你就等著承受埃奇沃思家族的怒火吧。”
“什么?!”維恩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
“我們都已經是這樣的關系了,你竟然不肯給我名分?”
歌禮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他的表演,波瀾不驚地說:“倘若我敢給,你敢要嗎?”
被無情將軍了。
維恩不由得面色一滯,隨后用尬笑帶過了這個敏感話題。
“弗朗茨大臣最近好像有一些不好的傳聞呢。”
因為在學園里就讀的絕大部分是貴族子弟,所以那些大人物們周邊發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弗朗茨作為財政大臣,統籌整個國家的金錢出入,不可謂不權勢驚人。
可是,這位大人物最近卻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維恩不止一次地聽到有人抱怨說,弗朗茨閣下心胸狹隘,為了權力爭斗而放任地方上發生的叛亂。
偏偏那些抱怨的人,有不少是與溫徹家族親善的貴族。
說到這件事情,歌禮也臉色不大好看。
“那些家伙,根本是把自己犯下的過錯強加在別人身上。”她冷笑道,“說我父親勾結叛軍,簡直是笑話。”
維恩一愣。
連勾結叛軍的帽子都出來了,這么兇險的嗎?
歌禮長嘆了一聲,坐回了床邊。
“你知道我父親為什么要反對繼續平叛嗎?”
她似乎不希望維恩也像那些人一樣,對弗朗茨閣下有不好的印象。
維恩想了想,說:“因為財政空虛?”
“正是。”歌禮皺眉道,“那邊的叛亂……鎮壓不鎮壓都是那樣糜爛,可國庫里的錢卻越來越少了。”
弗朗茨并不是不想剿滅那些叛亂分子,而是希望等到財政狀況緩解一點再說。
王國這么大,急著要用錢的地方很多。
此前,好幾次平叛大軍派出去,每次戰斗傳回來的都是捷報,然而當地的狀況卻沒有一絲好轉。
為了不得罪那一部分軍事貴族集團,以往弗朗茨一直捏著鼻子支持,但他這次忍不了了。
正常的財政支出都快要周轉不下去了,不能不停地把錢全都投到那個看不到成效的無底洞里。
雖說弗朗茨大臣平時的為人確實有些狹隘,不過這次的理由其實是很充分的。
可那些仰仗平叛撈取軍功的貴族們,卻因此而實實在在地被弗朗茨閣下擋了路。
畢竟,誰知道王國的財政什么時候才好轉、又要好轉到什么程度呢?
國王如今還沒有表態,那些彈劾財政大臣的言論就已經傳得滿天飛了。
“我父親在家里,都被氣得摔壞了好幾個心愛的擺件。”
聽著歌禮的講述,維恩忽然想起了布爾沃的經歷。
若他所說的情況屬實,確實沒有什么必要再繼續派那樣作風惡劣的軍隊過去。
否則越是平叛,參加叛亂的人只會越多。
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反而是軍紀治理的問題。
維恩有些憂慮,若說在軍隊里的影響力,就連國王陛下都可能比不上艾略特公爵……他知不知道那些情況,又有沒有參與呢?
克莉絲因為魔法水平低微,也一向沒有什么野心,所以家里對她的培養方向很明顯是與軍事無關的。
對她最大的期望,大概也就只有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生活。
這樣一來,自己反而不好通過克莉絲去影響家族的事務了。
除非……由自己出面,與艾略特公爵直接面對面交談,請求他能給予自己代表溫徹家族參與軍務的權力。
但,即便在他那里獲得了允許,作為一名愣頭青,初次接觸這個體系的自己兩眼一抹黑,在短時間里也很難有什么進展。
“這是個麻煩事啊。”維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