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兩百零一章 星界的本質

不過道祖的關注重心雖然在絕望蛛母身上，但對洛克他也沒有表現的過于冷淡。

加之當下道祖就有一件事需要求到洛克身上，因此在接下來與絕望蛛母的對話過程中，道祖也沒有避諱洛克。

不同于洛克沉浸于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九級生物的隱隱震撼中，絕望蛛母此時的情緒波動雖然也比較大，但并沒有失去基本的理智與判斷力。

一雙在洛克看來滿是刻骨寒意的眼睛，散發著淡淡紅光，這是絕望蛛母以自身手段，在解析道祖的生命構成與法則底蘊。

面對絕望蛛母的審視，道祖則表現的風輕云淡。

他知道自己企圖從絕望蛛母處獲得什么之前，首先得付出些什么。

而且道祖鴻鈞也隱隱有種感應，面前的絕望蛛母雖然在力量能級上暫時還比不過光明神族的至高神，但在法則之力的運用和底牌后手等領域，卻是比至高神更強一些。

時至如今，道祖都沒把握強行留下擁有啟示錄的至高神。

自然在對待絕望蛛母的態度上，他也不會表現的太過刻薄與冷漠。

只是道祖合道時間已久，他的自我意志和性情，漸漸與天道融為一體，冷漠、淡然、超脫世外是他的特點。

甚至于連最后一點情感，他都快要徹底剝離出去。

與其說他還是一個生靈，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個規則生命體。

絕望蛛母顯然也在解析鴻鈞的過程中，發現了不少鴻鈞的秘密，以及獨屬于九級生物領域才具備的能力。

面龐的冷漠漸漸由震驚所取代，洛克并不知曉絕望蛛母發現了什么，他只知道這位真神級存在此時的內心波動極為劇烈。

“看來道友已經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良久之后，道祖鴻鈞對絕望蛛母說道。

“只是得知了一點，還不太全面。”絕望蛛母答道。

沉吟片刻后，絕望蛛母才接著說道“你能確定你走的這條路是正確的嗎？在我看來，這只是一條讓你繼續滯留于星界的變相牢籠而已。”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你走的這條路，與我當年進入絕望世界選擇通道時，選錯道路并無差別。”絕望蛛母繼續說道。

絕望蛛母的話語，讓道祖垂目沉默片刻。

直至過了一會兒，道祖才說道“我所走大道，是當時唯一可走之路。”

“若是如盤古開天，我怕是連如今境界都難以維持。”

星界無邊無際，這也代表著星界中的選擇有很多。

只可惜不論是數百萬年前的死亡國度文明，還是上古時期的鴻鈞，在面臨晉升九級的選擇時，擺在它們面前的都只有一條路。

（ps：其實各自有兩條，死亡國度文明是縱橫虛空和探索絕望世界，道祖鴻鈞是以身合道還有學盤古開天。

只不過縱橫虛空和開天之舉，均被它們否決，所以對于當時的它們來講，擺在自己面前的其實只有一條路。）

道祖的回答，引起了絕望蛛母的淡淡共鳴。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它們都選擇了自認為正確的路。

說它們成功，它們好像也成功了。

譬如道祖已臻至九級境界，而死亡國度文明的死滅主宰，也好像走對了通道。

但說它們失敗，也沒有錯。

譬如道祖如今無法離開洪荒世界，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道祖有漸漸被天道同化的征兆。

而絕望蛛母更是憑借數百萬年前偶然留下的底牌后手，重新從自己的寵物身上獲得新生。

未來的路到底怎么走，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兩位站在星界眾生之巔的存在，竟也有些淡淡的迷茫。

絕望蛛母和道祖鴻鈞打啞謎似的對話，洛克聽懂了一些，但又有些沒聽懂。

不過好在這兩位沒有在那些直達星界本質的玄奧問題上糾結太久，對話幾句后，鴻鈞邀請洛克和絕望蛛母進入紫霄宮落座。

進入紫霄宮，基本就算是落入了鴻鈞的領域。

不過此時洛克和絕望蛛母并沒有猶豫太多，兩人齊齊進入主殿后，首先映入洛克眼簾的便是諾大的主殿內，出現在正前方的六個團蒲座位。

從妻子鐵扇公主處，洛克也聽說了洪荒世界的不少上古秘聞。

譬如他那個便宜老丈人冥河老祖，當年就曾攜手妖師鯤鵬斬殺過擁有一道鴻蒙紫氣的紅云老祖。

對于‘鴻蒙紫氣’這玩意兒，過去洛克可能不太懂它具體是什么。

但隨著眼界與經歷的提升，洛克有種感覺鴻蒙紫氣應該就是仙域洪荒世界的本源位面之力。

紫剎炎魂世界戰爭期間，大型位面之一的紫剎炎魂世界都能抽調位面本源，短時間內塑造一位主宰級生命體，沒道理體量更大的洪荒世界做不到。

當年道祖給自己的弟子們賜下鴻蒙紫氣，估計也是方便他們日后晉升主宰。

并且鴻蒙紫氣也不是仙域修士們晉升主宰的唯一途徑，冥河老祖、妖師鯤鵬和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均是沒有鴻蒙紫氣，但隨著后來對外星界戰爭的開啟，不也接連達到主宰級高度。

看著面前的六個團蒲座位，洛克繞有些好奇道“道祖前輩，之前我曾聽聞您在上古時期留下口諭，仙域圣人數量不可過七，這正對應七道鴻蒙紫氣，這是為何？”

對于洛克的詢問，道祖鴻鈞也不隱瞞，直接坦然答道“以仙域的體量，當時只能承受七位圣人出現。”

“而隨著后來龍漢大劫、巫妖大劫的接連發生，仙域圣人一級的數量，就只能維持在六個。”道祖說道。

與此同時，一道紫色玄氣在道祖手中出現。

這道蘊含有濃郁位面本源和法則之力的玄氣，正是仙域億萬修士為之神往的鴻蒙紫氣。

其實道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要不是巫妖大劫結束后，當時洪荒已有六圣，且那六個圣人還全都是他的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恐怕道祖還會讓洪荒世界的圣人數量再減一兩位。

道祖這么做，并不是無意義的打壓圣人數量，而是他站在洪荒天道的角度，的確以當時的狀況來看，仙域無法承受那么多的圣人出現。

因為平衡與極限一旦被打破，無休止的混亂與內耗便會出現。

而第三次封神大劫的出現，其實就是在道祖的操控下，洪荒世界有意識的消除一些過剩的力量。

不過隨著如今域外星界的開拓，曾經的那些問題便不再是問題。

對于此時的仙域文明來講，反倒是圣人一級和準圣級強者的數量越多越好。

因為仙域文明的整體實力越強，帶給道祖和洪荒世界的反哺便越多。

以至于最近幾萬年發生的對外擴張戰爭，道祖暗地里都是秉承支持態度，不然當初也不會把天道劍借給老子使用。

道祖的回答，令洛克點了點頭，這也算是洛克預期中的答案。

不過緊接著，令洛克始料未及的是，道祖鴻鈞跟洛克提起了另一件事。

準確來說，是道祖鴻鈞請洛克幫一個忙。

“我那三弟子通天近期有殺劫將至，希望洛克騎士你能助我徒兒脫劫。”鴻鈞對洛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