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是四段覺醒獸人強者,對上四翼魔族,顯得游刃有余,不管珈藍使用怎樣強大的天賦技能,都被他用最直接的手段化解。
其實,在巫王游刃有余的背后,他仍然在保存著實力!
血脈力量不僅對獸人極為重要,對魔族也是如此,眼見面前的四翼魔族可以召喚出來玄霜巨龍為其作戰,巫王立即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魔族中最上等的那層人物。
事實上,他本可以更加輕松地打敗珈藍,但最后愣是硬生生壓制住了自己的實力。原因無他,身為巫王,他知道戰斗有很多種打法。
強者之間的對戰,稍有疏忽就是身死隕落,所以他也不敢太過于克制,最后就是這個結果,他勝,珈藍重傷,他選擇這種結局當然是考慮了自己所面臨的大環境,第一當然是因為珈藍的身份很是讓他忌憚,二是自己的兒子還在對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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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朱天與巫王隔著十步的距離對視,朱天掐著皮皮樂斯的脖子,巫王看見兒子重傷,問朱天說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朱天心道,我想讓你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然后讓我“龜派氣功”轟一下,在心里暗暗想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笑著對巫王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仇怨,是魔族,你知道的,暗之狂戰要聽命于魔族,或許你可以問問她原因,但是她現在被你重傷,這時候已經是暈了過去。”朱天指著珈藍,把一口諾大的黑鍋扔了過去。
朱天的甩鍋技能可謂是十分嫻熟,當然不可能是第一次干過這種事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特定的場景,他覺得說出能讓自己活下去的話很重要。
大巫師沒有黃金巨龍的實力強,這是一定的,朱天也有著絕對的信心用混沌力量直接滅了眼前的大巫師,可問題是,人家的實力強到,完全有可能在你使出混沌力量之前滅掉你啊!朱天的亡靈之氣與皮克的信仰之光融合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多次練習加上幾次實操的經驗下,他估計融合亡靈之氣和信仰之光大概需要四個呼吸的時間。
四個呼吸是什么概念?
如果對上巫王,朱天覺得對方能在四個呼吸的時間里殺死自己一百次。
揮動元月彎刀的同時,帶著雷霆閃電的力量,那個震撼場景讓朱天記憶猶新。
所以在那個瞬間里,朱天就決定,如果沒有必要,絕對正面對上大巫師,而且在他心里,還有著其他的考量。
而大巫師呢?
這是時候的他明顯還沉浸在深深的疑惑之中,他鐵血冰冷的性格讓他直接說了自己內心的判斷:
“你似乎和暗之狂戰有一點區別。”
與珈藍一番戰斗下來,這位巫王大人也是血脈翻涌,久久不能平靜,在于朱天對話的過程中,他終于沉靜下來,默默地看著朱天的眼睛,似乎想從里面看出一點端倪。
于此同時,朱天自然也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巫王身上的,面對這種決定強者,他哪里敢有一絲的懈怠?
這時眼見對方開始關注自己的身份,朱天知道此時的天啟者身份不能暴露,所以轉移話題說道:“現在你把魔族公主重傷了,他是黑旗部落族長的女兒。”
巫王糊涂了,他覺得是對方先抓走了他的兒子,所以他的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況且與魔族公主的對戰
中,他已經保留了實力。“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巫王對朱天說道,“對于這件事情,我可以表達出我的誠意,用西米米亞城最好的療傷藥為魔族公主療傷,還請你現在放了我的兒子。”到了這個時候,巫王已經懶得去問原因,最要緊的,是把重傷的兒子皮皮樂斯救回來。
“現在不行。”朱天回答,“得等魔族公主先醒過來,讓她做決定。”朱天當然不會主動放棄手中的砝碼,如果把皮皮樂斯放走,那么巫王可是隨時都會翻臉。
巫王有些疲憊地看著朱天,他問:“你為什么要重傷我的兒子?”
“因為他殺死了貓族獸人,”朱天松開緊掐皮皮樂斯脖子的右手,“這只是小小的懲罰,你的兒子異于常人,恢復得很快,聽說你在當他是天啟者來培養。”
巫王仔細去看,看見兒子滿臉是血,他就受不了,他立刻轉移視線,“是大家都認為皮皮樂斯是下一任的天啟者。”
“‘大家’值的是誰?亡靈之塔中的巫師,還是你們西米米亞城的子民?”
巫王說:“方圓三千里之內的七大城市的巫師都這么認為!”他說這里,忽然感覺自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生硬,“當然,現在出現了一個偽神,南方的獸人已經被偉神蠱惑,北方的獸人一直保持清醒。”
朱天輕輕一笑,他知道巫王所指的偉神是誰。他問巫王:“你覺得自己的兒子是真神?”
“不確定。”巫王說:“再過二十年,皮皮樂斯絕對會成為千年一來,千萬獸人中最強的一人!”
“你很有自信。”朱天說著將一絲亡靈之氣悄悄渡進珈藍的身體中去。“但我還覺得你現在有點盲目,我聽說南方的天啟者殺死了黃金巨龍。”
巫王斬釘截鐵說:“那是謠言,從南方流傳過來的鏡像中,只有熱沙城被黃金巨龍毀滅的場景。”
朱天沉吟了一番,緩緩說道:“也許是吧。”
巫王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關于天啟者的傳說有很多,獸人族墜落深淵的千年之中,更是有無數冒充天啟者的獸人,到最后他們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如果天啟者真的存在,那么為什么不把獸人將深淵中拯救?天啟者是神,當初他能完好的將百萬千萬獸人傳送至深淵之中,自然也有手段讓獸人爬出深淵。不說這件事情,單說熱沙城,如果天啟者真的存在,為什么等黃金巨龍毀滅熱沙城之后才出手?”
這時候朱天忽然發現對方不僅有著強大的實力,在邏輯思維上也是十分嚴謹,反正都是拖時間,朱天隨口問道:“那你怎么不去討伐偽神?”
“戰爭就會有死亡,獸人族的亡靈之塔不允許有大規模的戰爭,這些你們狂戰士是不會懂的。”
“是嗎?”朱天淡笑看著巫王,“各大城市的亡靈之塔都同意你討伐偽神?”
“他們同意,但是不會出動力量。”巫王說。
朱天瞇起了眼睛,他知道,在深淵中,并不是所有的獸人都信奉天啟者,也不是所有的獸人都相信天啟者真的存在,但是各大城市亡靈之塔的態度讓他產生了深深的警惕之感。
這個時候,他在思考著從自己一開始墜落深淵,到之后所有發生的事情,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似乎每一件事情都有聯系,具體是什么,朱天說不出來,就像是苦果般卡在喉嚨中,讓他一直緊
繃著身體,等苦果進入肚中而無可奈何。
從最開始的風狼風狗,到暗黑巨龍、黃金巨龍、巫王……未來似乎還會有更多的敵人,當然這些敵人當中已經有很多都變成了亡靈。這完全印證了困擾朱天很久的規律——走近自己的人,結局似乎都不怎么好。
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暈倒的珈藍,然后轉頭,正想對巫王說些什么,他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西米米亞城走了出來。
科薩·莫普提!
朱天之前見他還是一名二段覺醒的狂戰士,這時候再見到這個家伙,他分明感受到一股強勢的力量,朱天知道不是自己敏感,他仔細探查科薩·莫普提的身體,發現了他脖子上的三條血杠。
不明白科薩·莫普提要干什么,朱天只是看見手握泣血之刃,來到自己的面前的。
“我會幫你,”他這樣對朱天說,“必要的時候,我也會需要你的幫助。”
朱天一時間沒有明白科薩·莫普提的意思,這時候聽見抽刀的聲音,是圓月彎刀的聲音,也是泣血之刃的聲音。
以武入道的巫王在科薩·莫普提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氣,從科薩·莫普提走到他面前這個過程中,巫王也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了極致!
接著天空之上飄過來一層烏云,在巫王的頭頂凝聚,然后他對著科薩·莫普提點了點頭,“我見過你,”他對狂戰士說,“那應該是在三年前,或者四年前?我大概忘記了,不過我聞到過你身上的氣味。”
科薩·莫普提冷冷地看著巫王,“準確來說是四年前,你帶人殺死了我部族中的所有人。”
巫王冷笑說道:“那你為什么沒有死?當了逃兵?”
“我并不在不足之中,”科薩·莫普提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他們賦予我‘見死不救’的稱號,并將我趕走。”
“哦!”巫王點了點頭,“我似乎想起來了,我們之間有很多爭斗,對嗎?又一次我包圍了你們,拼到最后所有人都累了,也就不了了之,在那個過程中,我看到了一名狂戰士逃走,那是你?”
科薩·莫普提說道:“如果你們能夠拼盡全力,我們必死無疑。我那也不是逃走,我在你們的后方制造了混亂!”
“殺光你們是必然的結局,”巫王說道,“可我們也會損失慘重,而且那時候我的身邊只要三千狼騎兵,并不是我的全部兵力,也沒有必要和你們硬拼。三天之后,我大可召集一萬狼騎兵,直接將你們碾碎!想必你也是在那三天中,被他們趕出了部族,那么你現在要做什么?為他們報仇?他們可是拋棄你的人。”
科薩·莫普提看了一眼手中的泣血之刃,默默佇立良久,才對巫王說道:“我并不很他們。”
“所以現在要替他們報仇?”
科薩·莫普提搖頭,“我只想為一個人報仇,”他對巫王說道,“他叫路西可,是我的妻子。”
巫王搖頭,“看你的頭發和眼睛,你是暗之狂戰?”
科薩·莫普提緩緩舉起手中的泣血之刃,說:“那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