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前一刻,鎮長格雷斯剛剛下達沖鋒的命令,輕甲騎兵們已經扔掉了手中的弓弩,拔出了長劍,這時,他卻制止了身邊的輕甲騎兵。“那個人是誰?”遠遠的,他看見有一個人從約遜城的方向縱馬跑了過來。
只是一個人嗎?格雷斯冷冷地看著那個人由遠及近,徑直朝著這里沖了過來,馬蹄聲漸緩,格雷斯看到那是一個藍帽子年輕人,因為距離問題,他看不清那頂藍帽子下面的面容。
只見他走到了傭兵隊伍的附近,然后縱馬在傭兵身邊繞了一圈……
“去兩個人,過去問問他是什么身份,如果是路過的,就趕跑他,如果他認識那些傭兵,就……直接殺掉!不能讓他跑了,走慢一點,別驚動他。”
兩名輕甲騎兵應聲而去。
騎馬而來的藍帽子年輕人,自然就是朱天了,他胯下的黑馬是他管木棍黨老大巴以借的。雖然算不上是純種的奧丁戰馬,但跑起來也是挺驚心動魄的。剛開始,朱天還不熟悉馬性,一條腿也不能發力保持平衡,差點被顛下去。好在,他有著騎驢的經驗,一路左扭右扭,硬生生地跑了過來。只是不免會用到左腿發力,此時他的左腿已經是痛到抽搐了……
似乎并沒有死人,朱天放下心來。他看到傭兵們半數都受到了箭傷,他還看到傭兵團長弗蘭克肩膀上也插著一支箭。看來這些傭兵很有經驗,朱天看到他們很聰明地避開了要害部位,大部分的人都是手臂或大腿中箭。
巡視一圈,他注意到了傭兵們看著他的眼神,心里不禁暗自自責了一番,是自己給了他們派遣任務,他們才會……
“主人,這就是你對我們的考驗嗎?”
朱天把視線投向了弗蘭克,他看到這位傭兵團長正滿臉的悲壯,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般。再看向那些傭兵,一派愁云慘淡。
“我……等等再向你解釋”朱天看見有兩名輕甲騎兵朝這里緩緩駛來,他瞇起了眼睛,對著傭兵們說道:“你們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吧。”他沉聲說完,縱馬朝著那兩名輕甲騎兵迎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走近后,一名輕甲騎兵冷冷問道,他幾乎用得是審問的語氣。“小子!你認識這些傭兵嗎?”
面對鎮長格雷斯的狗腿子,朱天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們看。“誰家的狗在這里狂吠,你們的主人怎么沒有給你們的脖子栓上狗鏈子。”
聞言,兩名輕甲騎兵臉上都露出了惱怒的神色,他們曾被授予過王國三級武士勛章,走在哪里,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哪里受過這樣穢語的謾罵。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那抹憤怒,隨即,他們從腰間抽出了佩劍,然后附身沖了出去。
朱天自問沒有同他們硬碰硬的勇氣,他手里也沒有刀劍,他會怎么應對他們呢?
沒有看過朱天出手的傭兵明顯也在好奇著這個問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藍帽子年輕人縱馬迎了上去,他們都露出了好奇地目光。
剛剛被起了新外號的路西斯更是忍著胸口的劇痛,從地上坐了起來,透過傭兵大腿間的縫隙,緊緊地盯著那個男人,他心里有一個疑問,就是這個所謂的魔法師究竟會怎么戰斗,他從加魯的口中聽說過,這是一個會操縱幽靈作戰的魔法師,操控幽靈作戰是一種什么場景呢?自己再細問笑臉加魯時,他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了。
朱天會操控幽靈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自己操控貴族手杖給別人造成的錯覺不可避免,他也懶得向別人解釋。是的,他的武器只有一根手杖……只見他對著那兩名迎面而來的輕甲騎兵冷然一笑,然后高高地扔出了自己的手杖。
朱天揚手時,那兩名騎兵紛紛舉劍格擋,另一只手握緊僵繩,準備隨時變更方向以躲避暗器,雙腿更是緊緊地夾緊了馬腹,示意馬兒減慢一些速度,但是……等他們看清從他們頭頂飛過去的事物時,短暫的茫然過后,頓時又露出了憤怒的神情。這是羞辱!赤裸裸地羞辱!
沒有什么暗器,也沒有什么任何值得讓他們做出這種謹慎防范動作的武器。那只是一根木頭,準確的說,是一根手杖……在和平小鎮滯留已久,他們認出了那是和平小鎮上正在流行的貴族手杖……
確認對方只是虛張聲勢過后,他們重重地踢了一下馬腹,一左一右地夾擊而去。這時的距離已經拉近到十步之內了,以奧丁戰馬的速度,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到達!他們要用血來洗清之前所受到的侮辱!越來越近了……他們幾乎已經可以看清那頂藍帽子之下的面容了,呵呵,他們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這個可惡的家伙已經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時間,然而,這也是他們最后的一個念頭……
朱天看著那兩個輕甲騎兵奔來,意念微動,精神力迸發,剛剛拋出去的貴族手杖還沒落地,就倒著飛了回來。砰砰兩聲,敲在了兩名輕甲騎兵的頭盔上。
兩聲悶響過后,兩名輕甲騎兵側翻落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揚起一地塵土。
兩匹馬兒感覺到主人的異常,向前跑出幾步后,停在了那里。
“別擋著!別擋著!怎么回事?”討厭鬼路西斯催促著眼前的傭兵。但任他怎么仔細去看,也沒看清那兩名輕甲騎兵是怎么被打落下馬的。
因為角度問題,不僅他沒有看清,大半的傭兵都沒有看清……或許只有團長弗蘭克和笑臉加魯這些親眼見過朱天神奇本事的人,才有可能猜出事情的大概。
灰塵緩緩落下。受到了頭盔的保護,兩名輕甲騎兵并沒有當場暈厥過去,但后腦傳來的劇痛一度讓他們視線恍惚……疑惑間,他們向后看去,除了五十步之外的同伴,并沒有任何敵人,那么是誰攻擊了他們?沒等他們從恍惚的中反應過來,弗蘭克幾步奔至,左右手斧當頭落下,他并沒有用斧子刃,而是用著斧子背面,他要敲暈他們,以作威脅。
不遠處,鎮長格雷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色一沉,驚怒道:“去!殺了那個家伙!把他們都殺了!都去!把那兩個騎兵救回來!不能讓那些傭兵人抓住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