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公主!”
皮克一直在“敲”。
他整整敲打了一個晚上,直到一抹魚肚白出現在天邊,他才疲憊地伸了一個懶腰。
好吧,有失敗了。
不過沒有什么關系,曾經的經歷使皮克鍛煉出了強大的意志,即使讓他用咒語“敲”上幾個月,他也不覺得有什么。
想要獲得超凡的力量,就必須付出超凡的努力!
九公主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來到朱天所在的大院之前,阿帕攔在門外,九公主怎么說阿帕都是不聽。
“阿帕,到吃飯時間了,你該去吃飯了。”
“阿帕,天黑了,你得去睡覺,不然就會變成傻子。”
“好阿帕……讓我進去吧。”
九公主已經用出了渾身解數,但終究是不能撼動阿帕一絲。
阿帕就用一個動作就拒絕了九公主,他只是站在那里搖頭,把頭搖得像是一個撥浪鼓,不管九公主說什么,他都是搖頭。
九公主無可奈何,給身后的千夫長施了一個顏色。
九公主后退一步,千夫長走上來,伸手拍了拍阿帕強壯地手腕。
“小子,來跟我練練去。”
阿帕不為所動,就那么守衛在門前。他這么做只因為皮克在昨天晚上和他說了一句話——一直守在這里,別讓人走進來。
阿帕記住了,果真就一直守著,昨天晚上地精大智者來找過朱天一次,看著呆頭呆腦地阿帕守在門前,說了兩句直接就走了。
今天早上,九公主帶人來了,軟磨硬泡半個小時,都沒有說動阿帕。
九公主終于忍耐不住,讓他的千夫長大人出手了。
阿帕失去了狂戰士應有的力量,自然不是那位千夫長大人的對手。
甚至,呆頭呆腦的阿帕還沒有來得及還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了。
九公主如愿走進了那座院子中,她看著正在伸懶腰的皮克,納悶說:“你不會在這院子里坐了一夜吧?”
皮克確實就在那冰冷的地面坐了一夜,如果坐在床上,他怕自己睡著了,那樣就沒有冥想效果了。
現在冥想了一夜,身體有點僵硬,但他的精神頭還是很好的,這也算是有點效果,不能說是毫無所獲。
“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皮克已經將阿帕忘在門外了,他也尋思阿帕不能傻傻守上一夜的,“外面是什么聲音?阿帕好像是在外面叫嚷著什么。”
“沒有什么,”阿帕浪費了九公主近乎半個小時的時間,九公主準備讓他的千夫長大人多教訓教訓那個呆頭呆腦的家伙,“我找你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皮克納悶。
只聽九公主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這是來自王都的信件,由我的父王親手所寫。”
“王都的信?”皮克疑惑問道,“這里距離王都至少有數千里遠吧,那位國王陛下是怎么知道你的行程的?”
“這你就不用知
道了。”
皮克滿心的疑惑,他和九公主來到約遜城才一天的時間,即使用渡鴉傳信,等信件傳回來,也得三天之后了。
“我還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皮克想到九公主為他講述過的事情,也想到了他給九公主講述過的事情,那是兩個人聯盟的開始,是一種不需要簽訂聯盟協議的默契。
聰明人總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復雜,皮克認為九公主是聰明人,然而現在,九公主正在讓事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我們總要有一點保留的,我們還需要一點最后的神秘感,你不也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難道不是嗎?”
皮克緩緩呼出了一口氣,說,“嗯,你可以有所保留,但是這件事情我認為沒有必要保留……至少,我得知道信件上寫了什么。”
九公主大方將那封信交給皮克,“信的內容我本來就沒有打算隱瞞你,至于這封信怎么來的,你別想知道了。”在很多事情上,九公主是看不懂皮克的,她決定也給皮克留下一點神秘感。
皮克接過信件,直接打開,他只是瞄了一眼,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國王陛下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他猜測說道,“難道在無盡森林的時候,你就將送信的渡鴉傳出去了?”
九公主說:“你將信看完再來問我吧。”
皮克就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信件上。
開口兩句問候了九公主的身體狀況,第三句則是直接點明主旨——我最親愛的女兒,你幫助王國解決了最大的危機,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轉告給那位異族統領,告訴他,當時機成熟,王國會派出最為強大的騎士去增援你們!
皮克看到這里,就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看來那位國王陛下同意和異族結盟了。”
“這是必然的事情,面對死人軍團,活人必須團結到一起。”
“我還是想知道,那位國王陛下是如果知道我們的情況的。”
九公主嫣然一笑:“你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
皮克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知道。”
九公主面色一冷,眼見皮克又是坐在了地上,并且閉上了眼睛喃喃念誦了起來。
她就臉色一紅,站在那里不知道應該做什么了。
大概過了十多秒的時間,她對皮克大喊說道:“你是不是有點毛病,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你喜歡我就直接和我說啊,自己念叨又有什么意思,昨天我都聽你念叨一天了。走路你在念叨,吃東西你在念叨,你真像是瘋了一樣。”
皮克睜開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抿了抿嘴閉上了眼睛。
九公主眼見皮克沉默,就自顧自說:“全大陸至少有一半男人都喜歡香香公主,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你就承認了吧,我不會嘲笑你的。雖然你喜愛我的方式有點怪異,但既然你能說出來,我也可以理解。”
皮克聽到這里,就知道九公主誤會了。
他所說的咒語里面有“公主”兩字,這位九公主殿下就近在眼前,誤會也是必然的事情。
個……請你出去。”
“什么,你讓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整整等了你半個小時?我和那傻子說了半個小時,你知不知道我浪費的這些時間代表著什么?”
無可無奈說:“九公主殿下,我承認您很美麗,但我也要對您說明的是,我對您沒有任何的想法,我也只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和您沒有任何的關系。”
皮克委婉地將九公主殿下請了出去,而且為了對他心里真正的公主表示忠誠,他直接將話給挑明了。
然而九公主還認為這是皮克的大男子主義作祟,她冷哼了一聲,嘴里也是念叨著什么向外走去了。
“難道這家伙念叨的是我的八姐嗎?”
“怎么可能呢,我那位八姐雖然美麗端莊,但也四十歲了。”
“那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呢……”
九公主走到門外,看到鼻青臉腫地阿帕坐在那里,她就上去問:“以后還攔不攔我了?”
“看到我要對我行禮,知道么?”
“還真是一個傻子!”
九公主走了,阿帕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坐在那里,又是充當起了門衛的職責。
皮克坐在院子中繼續冥想,災難就要來臨,他必須抓住所有的時間去冥想。
大部分的痛苦都來源于弱小,如果強大,就能解決掉大部分的痛苦。
風暴就要來臨。
他也將一針一線縫好自己的帆布,為以后的揚帆起航做好準備。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又黑了。
冥想過后,精神飽滿異常,肚子咕咕叫起來。
一天沒吃東西,身體總是要抗議的。
皮克走出院子,就看見滿臉淤腫的阿帕坐在門口。
“阿帕,誰打了你?”
阿帕搖頭說:
“誰?你指給我看!或者你帶著我去找他!”
阿帕又是搖了搖頭,說:
“好吧,你不愿意說也沒有關系,我先來給你治傷吧。”皮克摸了摸自己的胸兜。
他身上并沒有生命泉墜。
他忽然回憶起自己身上的生命泉墜,已經變成巨人城市中的生命之樹了。
而且,那還是屬于他送給阿帕的生命泉墜。
“對不起,如果生命泉墜還在你身上,你也不至于這樣。”皮克擦了擦阿帕鼻翼間的血跡。
阿帕搖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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