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一看又要糟,趕緊彌補:“林夫人,您要是不想說那就當我沒問。”
林老太太一聽,便道:“那我就當沒聽到你剛說的話了。”
李明月瞬間服氣!
這老太太為啥對自己和兒子兒媳的姓名這么敏感,保護得死死的,好似生怕別人知道。
她的視線掃到剛從屋子里出來的卷發李女士身上,突然自己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
她也是傻了,不就是個名字嘛,何必非得問本人呢?
她就不信其他人不知道。
于是李明月隨便找了個借口,對老太太道:“我去和李女士說兩句話。”
老太太抬頭看她:“你該不會是想和她打聽我們的名字吧?”
李明月邁出去的腳步一下子按下了暫停鍵,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太太。
您老這是有讀心術呢?
老太太“哼”了一聲,說:“我眼睛毒著呢!”
李明月哭笑不得,她笑了笑,“我去問問李女士這里有沒有溫熱的牛奶,我給您要一杯。”
老太太點頭:“那行吧,你去問吧。”
李明月看她沒什么異常,就往李女士那里去了,她這次倒是真沒有問李女士老太太的名字。
等拿了溫熱的牛奶回來,一看老太太卻不見了。
李明月:.......還是信不過她啊!
李明月想了想,轉身就拿著牛奶光明正大地到處開始找林夫人了。
“我幫她拿了杯熱牛奶,一回來卻不見人來。”
“您見過林夫人去哪里了嗎?”
還真被她給問著了。
“林夫人剛剛和穆先生剛剛離開這里了。”一個女士告訴了李明月。
李明月愣了下,“穆先生?”
“噢,穆先生是林女士的兒子,穆先生經營著一個食品廠和一個超市。”
李明月怔住了,林夫人的兒子為什么不姓李?怎么變成了穆?
難道她弄錯了嗎?
可從林夫人的種種來看,她不應該弄錯啊。
接下來的時間,她瞅著機會去找卷發李女士確認。
“你說林夫人的兒子啊,的確是姓穆,穆先生全名說穆士林,至于林夫人的名字,這個.......我還真是一時記不起來,這些年來大家都喊她林夫人的。”
李明月一下子茫然了。
事情怎么會是這樣呢?
下午回到他們下榻的酒店,周珩和李明月交流今天的收獲。
周珩說:“林夫人的名字是林語,她兒子也不叫李林芝,而是穆士林。”
李明月看他半晌,然后才不解地點頭:“怎么會這樣呢?”
周珩看李明月失望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著思索,還拿出紙筆來,把林秋玉、李林芝、穆士林和林語的名字寫在紙上琢磨了半晌。
最后他說:“他們可能用的是化名。”
李明月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怎么說?”
“你看這個穆,它是木的同音字,李的上半部就是木,應該和李姓脫不了關系。”
李明月一下子豁然開朗,對,一定是化名!
她急切地問:“我們明天可以去拜訪這個穆先生嗎?”
林夫人神經有些過敏,根本提不得名字,一提就惱。
他們時間緊張,沒時間繼續浪費在試探上,是與不是不如直接面對面問來得合適。
周珩道:“明天是休息日,路老師放我們出去自由活動一天,明天可以去會會這個穆士林。”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喊大家到樓上的會議室開會。
李明月和周珩便出來房間,往樓上會議室走。
他們上去走的是室內的旋轉樓梯,二人走到樓梯那里時,李明月隨意往下面看了看。
她就是純粹地想看看下面是否有人,或者看看旋轉樓梯的風景。
這個旋轉樓梯是越往上越狹窄,所以站著上面能把下面樓梯上看的清清楚楚。
李明月一看就愣住了。
兩個黑黝黝的數字在兩人的頭頂上晃悠。
她已經好久沒看到過頭頂黑色厄運數值的人了,一時竟有些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她就有些好奇這兩人到底是誰呀,氣運值竟然這么低!
于是圍著樓梯轉了幾步,正好下面的人也往前走了幾步。
李明月一下子看清楚了下面兩個人的面容。
一個赫然是林夫人!
陪伴在林夫人身側的中年男人她也見過,正是剛到那天她從房間窗戶往街上看到的那個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難道這人就是穆先生?就是林夫人的兒子?
這兩人怎么了?
上午見林夫人還好好的,不過半天功夫,林夫人竟然就頂上了黑黝黝的氣運值-766,比當初她剛剛重生回來時的氣運值還要低。
而穆先生的氣運值也不遑多讓,-776。
這么短短的時間,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
李明月愕然地看向周珩。
周珩顯然也發現了林夫人二人,不過他并不能看到那驚人的氣運值,只是確認道:
“那個男人就是穆士林。”
真的是他們。
這么一會兒功夫,林夫人母子二人已經下了樓梯,往大廳去了。
李明月拔腿就往樓下追去。
這兩人的氣運值如此之低,完全是出門就被砸死的節奏,她必須要攔住他們。
“明月,怎么了?”周珩一邊追隨她的腳步,一邊低聲問道。
李明月急急道:“大事,必須追上他們。”
周珩立刻加快了步伐,甚至先李明月一步下了樓梯。
可惜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到了大廳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林夫人母子的身影。
李明月追出了酒店外面,也只是看到一輛跑遠了的小汽車,那汽車正是那天穆士林開的那輛。
怎么辦?
李明月急啊。
周珩一邊想辦法,一邊安撫她:“別著急,我想想辦法。”
正在這時,路老師派了人跟出酒店來找他們。
“樓上開會,路老師他們都等著呢,你們怎么跑這里來了?”
“明天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急也不在這一晚吧。”
李明月滿心著急,生怕林夫人他們發生什么不測,卻又無法把這話對人說,又不能直接就這樣走掉去追人,且也沒法子追。
周珩想了想,說:“我們先上去,和路老師說一聲再下來。”
李明月一時只好壓下心里不安,和周珩再次返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