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凍結著萬年不化的玄冰,冰冷的沒有人氣兒。
他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華光外放,刀鋒凌凌,冰冷刺骨,卻又能極好的收斂鋒芒,收放自如的將那通身的凌厲殺意完美斂藏。
無害,孱弱,沒有攻擊性。
充滿迷惑性的外表,讓他通常扮豬吃老虎。
偶爾還有意想不到的額外收獲。
這樣的時郁。
隱隱與記憶中的少年有了重合。
時郁在她面前,一貫是真實,沒有偽裝的。
所以,真實的他是什么樣子,那長久相處中隱隱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足以窺探全貌。
少年青澀,卻不稚嫩。
看著無害,實則聰明腹黑。
看似清瘦孱弱像個花瓶,實則扮豬吃老虎,是個喜歡被她照顧著的粘人精。
兩張臉,在腦子里轉換著。
這其中的相似與不同。
鹿慈思忖著,心底漸漸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噼啪——”
炸裂的火星將鹿慈跑遠的思緒拉回。
少年回答完后繼續沉默。
鹿慈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畢竟,她對于少年來說,不過是個剛見面的陌生人。
多說多錯。
而且,本來他們兩個人也不是那種初見面就能交心聊天的關系,更也不是那樣熱情開朗很能聊的牛逼性格。
對于他來說,救她或許只是個意外。
以少年現在敏銳的警惕和戒備來看,她再多問幾句,保不齊少年便會懷疑她別有用心。
就算沒有懷疑,大概率也會嫌她聒噪,說不定扔下她就走了。
夜色沉沉。
吹來的夜風很冷,若是沒有面前這堆火,鹿慈怕是得凍得瑟瑟發抖。
沒有鏡子,看不見她此時的樣貌。
雖然看身形是個女性,手腕間皮膚狀態和聲音能感覺到是個年輕女孩。
但鹿慈想這具身體應該不是她的本體。
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一般,也就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點,對溫度變化比較敏感,不耐寒,也不耐熱的。
手上皮膚光潔白嫩,看得出來是個沒吃過苦,沒干過活的,在末世里家里可能有點背景,是個精細養著的女孩。
也不知道這么嬌嬌弱弱的,怎么會出現在這么個荒郊野嶺。
不過,這些與她無關,她不好奇,自然也不想深究。
末世里晝夜溫差明顯,還好她身上披了件斗篷,能防寒保暖,不然光面前的火堆,也不足以讓她全身都保持溫暖。
也不知道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去了哪里,倒是讓她撿了個便宜,可以不用繼續做阿飄困在少年的五米之內。
畢竟有了身體,能做的事情就變多了。
首要任務,她得抓緊時間,將少年養的胖些。
鹿慈隱有預感,她這樣算是以實體形式出現在這個空間的時間,應該不會長久。
之前跟在少年身邊,被五米的范圍限制著,少年所見,皆她所見。
等擁有身體之后,再遇上少年,因為足夠理智和清醒,鹿慈才發現這里的一切,太過逼真,像一個完整的世界,而不是一個夢境,或者幻象該有的。
不僅如此,她還確切的感受到了疼痛,以及所有的情緒起伏。
這樣的感覺,恰恰印證了她心里的某些想法。
接下來的幾天。
兩人結伴而行。
鹿慈一直安安靜靜地跟在少年身后,保持著不遠不近,比較舒服的一個距離,不給他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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