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在一處陌生的地界,她自己是完全找不見回去的路。
好在時郁方向感不錯,記憶力也好。
進入基地后,一路也觀察過,大致布局也是清楚的,再加上作弊器一樣的精神異能,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回去的路。
牽著鹿慈的手,散步似的往回走。
一路上,走得遠離主干道的偏僻小路,鮮有人經過。
清凈的很。
是時郁專門選的路線,為的是,不想別人打擾。
他可以牽著阿慈的手,歲月靜好的閑庭散步。
可是,安靜了沒一會兒。
前方拐角與主街道相連的深巷子里,傳來的女子哭叫聲,還有男人打罵的污言穢語。
幽幽飄來。
距離不過十來米。
聲音漸大,逐漸清晰。
他們回去的路本來要穿過那個深巷子,但現在聽著里面的聲音。
時郁眉頭一皺。
牽著鹿慈,準備出去巷子,走主干道。
突然一聲男人的驚叫。
“啊——”
“該死的臭女表子,居然敢咬我!”
接著,一陣踉蹌的跑動聲傳來,向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一個瘦弱的女子驚慌失措,滿身傷痕的出現在巷口。
擋住了他們準備離開的路。
一見有人,女子連忙沖過來,下意識地想要尋求幫助。
“救命,救救我!”
抬頭一看,發現是兩個干凈整潔,衣著得體的兩個相貌出眾的年輕男女。
他們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清靈圣潔的像是在發光。
站在她對面,像是劃開成兩個世界。
對面是陽光明媚的美好世界,而她這邊卻是污穢骯臟,黑暗腐朽的地域。
女子一愣,求救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瞬間就被追上來的男人一腳踢翻在地。
然后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密如風雨。
“貝戔人,竟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居然還敢逃跑!還弄傷了黃哥,害得老子也被遷怒,白挨一頓打不說,還損失那么大一筆晶核!”
男人長相平凡,末世前屬于放在人群都是不起眼的路人臉。
三十來歲的男人操著滿口黑黃的牙,中等身高,體型枯瘦,滿臉滄桑和細碎傷痕,臉上的黃皮褶子縱橫交錯。
一臉狠厲,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抓著女人枯黃凌亂的頭發,按著她的頭就往地面砰砰的砸。
下手力道之大,不過砸了兩下,地面鮮紅的血液濺開。
侵染地面,殷紅的刺眼。
頭頂的血液順著臉滴落,女人看不清五官的臉上,毛躁干枯的亂發遮蔽。
在男人第三次拽起她的頭時,一雙黯然無神,滿眼空洞絕望的桃花眸印入眼簾。
那雙眼睛,竟有六七分像鹿慈!
時郁眼眸一深,無形的精神力彷如一只大手,瞬間擰斷了猙獰癲狂的男人的脖子。
卡擦——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
男人抓著女人頭發的手無力松開,失去生息的軀體轟然倒地。
女人無力的身體隨之滑落。
嘭——
砸在地面。
濺起淺淺的灰塵。
鹿慈也不管時郁為何出手,本來若是他不出手,鹿慈也會救人的。
微微低頭,眸光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她渾身都是傷,鮮血淋淋的,各種傷痕錯綜復雜,有新傷,也有早已結疤的舊傷。
交錯的痕跡中,有鞭傷,有燙傷,還有劃傷等等。
這些痕跡之下,是遍布全身的曖昧印記,那一身斑駁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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