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愣愣的看著鹿慈轉交宮燈,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沒懂,裴文淵倒是看明白了。
“把燈給我,然后我們出發吧!”
“啊?”
鄧妍妍聽裴文淵這么一說,有點缺氧的腦袋,更懵逼了,看著他伸過來討要宮燈的手,攥緊手中的木柄之后,下意識的朝鹿慈看去。
眼神詢問。
“給他!”
鹿慈看她一眼,干脆的應道。
反正只要不是她拿著,跟個聚光燈似的,這東西給誰都行。
“哦!給!”
然后鄧妍妍聽完,下意識的就將手里的木柄移交到了裴文淵的手中。
裴文淵握著有些發熱的手柄,感覺在陰冷的礦洞中,都多了一絲溫暖。
雖然不過是兩面之緣,但是裴文淵自覺還是算了解鹿慈大概的脾氣性格。
話少,冷漠,不喜歡麻煩。
想來也不喜歡這樣一直被人用熱切的目光盯著不放。
如果提著燈的話,肯定是要走在前面,以她的實力來說,肯定不是因為懼怕前路的威脅,畢竟礦洞地下最厲害的五級喪尸都被她給解決了,其它的比較厲害的三四級喪尸也同樣不在話下。
現在礦洞中,通道里只剩下等級比較低的小魚小蝦,根本不足為懼。
以他們的實力,哪怕是他們受了傷,處理這些一二級的喪尸小雜魚,也完全足夠了。
那大概是因為,宮燈是現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既是光源,又是唯一,那必定是所有人目光匯聚之處。
這,大概才是她剛剛那番動作的原因吧!
燈光晃動,移交給裴文淵手上時,鹿慈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看向宮燈,也看向裴文淵。
看他那含笑著,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
就算猜到又如何。
她是來消極怠工的,又不是來做救世主的。
還整什么送佛送到西這套。
救了人,還管安全帶出去?
撂挑子,就是撂挑子,誰又能耐她幾何!
鹿慈無所謂的別開眼,看向一方墻壁。
陰影里,幾乎與礦洞墻壁融為一體,靜靜悄悄,巋然不動的,是根根細長的藤蔓。
墻壁底下,是蠢蠢欲動的藤尖。
礦洞中瞬間安靜。
“走吧,我們出發!”
時間不早了,大家的狀態都不好,再耽擱下去,別說走出這里了,就是再多走幾步,都成問題。
趁著大家現在士氣高漲,雖然疲憊,帶傷,但是一鼓作氣,先離開地下,才是上策!
裴文淵的聲音打破這方沉寂,他一馬當先,領著人先行踏出了這個幽深,滿是尸體的礦洞。
光源一移動,所有人也跟著移動。
相互攙扶著跟上裴文淵,打起精神,警惕著周圍隨時可能出現的喪尸。
鄧妍妍也是交出宮燈后,手里空空如也,再看看鹿慈毫不在意的淡定小表情,才想起來自家閨蜜的佛系尿性。
缺氧的大腦瞬間通路。
聽見裴文淵的聲音,人群移動,挽著關重的手,攙著他緊隨其后。
“慈慈,走了!”
鄧妍妍回頭,看鹿慈和時郁還站在原地,小聲提醒道。
“來了!”
等所有人都走出礦洞,進入通道。
燈光遠離,眼前的視線瞬間變暗。
因為墻壁上礦燈的大量損毀,僅留下小部分螢火之光,礦洞中的一切,大多都陷入黑暗中,不復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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