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賭什么?”
聽到陳霄的發問,他對面的那個侍者也在規則的驅使下做出了相應的回答:
“您是客人,賭博方式取決于您,這里是皇家賭場,無論什么樣的賭博方式我們都能夠實現。如果您能夠在賭博中獲得勝利,我們也可以獎品。”
“是嗎?”
陳霄聞言,接著問道:
“獎品是由我來定嗎?”
“是的。”
“無論什么樣的獎品都可以?”
“這里有獎品的項目清單。”
一邊說著,對面的那個侍者一邊向陳霄推過來了一張清單。
陳霄接過清單來看了一眼,這清單上詳細地介紹了這家賭場的獎品規格,簡單說來,就是這里可以提供物質類、非物質類兩種類型的獎勵。
物質類的獎勵就是指具體的物品,從錢財到實物,無論什么都可以,但限定該物品的價值必須在三千萬以下。
非物質類的獎勵則只有兩種,一種是對未來的預測,一種是對過去的記錄,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這兩者的時間跨度都不能超過當前時間點三天,而且時長只有十分鐘。
也就是說,只能夠索要過去三天內的一段十分鐘的記錄,或是對未來三天內一段十分鐘的預測。
在瀏覽完了清單之余,陳霄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個異常空間型夢魘不愧是以人類的豪華賭場為原型顯現的,這里的規則之詳細,應該是他所見過的夢魘之最。
如果不是這家賭場要命的話,這里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家正規的賭場了。
在陳霄放下清單以后,對面的紫服侍者又繼續發話了:
“您的時間不多,請在限定時間內決定您的獎品和賭博方式,否則的話,我們將對您進行‘處理’。”
隨著它的話語,陳霄感覺周圍那些“人”的目光似乎也愈發不善,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在放下清單以后,復又慢條斯理地問道:
“再問一個問題,我可以邀請別的人加入我的賭局嗎?”
“賭場歡迎所有的客人。”
侍者冷硬地回應道:
“但賭場的賭局總會有‘輸家’。”
“我明白了。”
陳霄打了個響指:
“我決定了,賭博方式就定為‘斗地主’,鄒世林,你過來幫我。”
在他的話音落下后,整個賭場內的規則頓時運作了起來,紫服侍者的手中出現了一盒嶄新的撲克牌,而被陳霄點到名了的鄒世林也突然出現在了空白賭桌旁邊的一個座位上。
不過雖然被突然轉移到了這里,但是鄒世林也并沒有顯得驚慌失措,早在陳霄觸發了這張空白賭桌,引起了全賭場的注目禮時,鄒世林和萬安和便已經察覺到了這里的變化。
在看到陳霄和紫服侍者之間的對話以后,作為一個老手,鄒世林大概也猜到接下來估計要發生什么了,因此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坐在陳霄對面的那個紫服侍者,在拿出一副嶄新撲克以后并沒有打開,而是很合規矩地將其交給了旁邊走過來的一名女荷官。
因為這次的賭局是三人游戲斗地主,因此它作為莊家,也要加入其中,發牌員的工作自然也就得交給自己的“手下”來做。
那個女荷官滿臉麻木,但手上倒是很利索,她輕巧地拆開了包裝,將其中的撲克在賭桌上鋪開,接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三方驗牌。”
陳霄壓根沒有搭理這個女荷官的意思,他甚至還拉住了即將起身的鄒世林,不過在規則的驅動下,作為這片異常空間主體的那個紫服侍者卻豁然起身,走到了那個女荷官的身邊,從旁邊一位侍者的托盤上取過來一副眼鏡,裝模作樣地驗了起來。
趁著這個空檔,陳霄也開始和鄒世林交頭接耳。
“你應該會玩斗地主吧?”
他對鄒世林問道。
“玩是會玩。”鄒世林顯得有些猶豫:“但這種賭局還是太危險了,一旦我們輸掉,那個夢魘恐怕就要取我們性命,這里是他的主場,我們根本沒辦法避開它的襲擊。”
“這點我當然清楚。”陳霄笑道:“所以我們贏不就好了嗎?”
看到陳霄臉上這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鄒世林推了推眼鏡,好奇問道:“陳哥,莫非你還很擅長打牌嗎?”
“怎么可能?”
陳霄翻了個白眼:
“我爸是警察,要是讓他知道我去賭錢非得把我腿給打折不可,而且,這斗地主我連我妹都打不過……”
“啊?”鄒世林目瞪口呆:“那你還敢玩?”
“不玩就要死了嘛。”陳霄淡定地說道:“再說了,不是有你嗎?待會兒我們就靠你來贏啦。”
說罷,他拍了拍鄒世林的肩膀。
但這個動作非但沒有安撫到鄒世林的情緒,反而更加深了他內心中的不安。
你打牌很弱,我打牌也不厲害啊?!
看著老神在在的陳霄,鄒世林忍不住在心里疾呼。
他在斗地主這方面的技巧,最多也就只能夠算是個掌握了規則的新手而已,逢年過節他們家的人聚在一起打牌的時候,從他家的八大姑七大姨,到他的女友單夢月,他是一個都打不過。
不過鄒世林轉念一想,又覺得陳霄肯定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如此冒進,出于對陳霄的理解和信任,他還是認為,陳霄應該是有某種必勝的方法,才敢這么沒譜的。
但牽扯到打牌這種讓他不擅長的事情,鄒世林還是難免有些不安,他不是害怕陳霄坑了他,而是害怕自己的技術不好,看不出來陳霄想讓他做的事,因而無法完成與陳霄之間的配合。
可是無論如何,賭局已經應下,在夢魘規則的強制之下,他也只能夠硬著頭皮加入這場賭局了。
在鄒世林和陳霄交頭接耳的期間,那個紫服的侍者已經完成了驗牌的工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那個負責發牌的女荷官又看向了陳霄與鄒世林,不顧鄒世林的反應,陳霄直接舉起了手,對著女荷官比了個手勢:
“我倆也都好了。”
這個賭局終究是按照著一個夢魘的規則來運轉的,因此不管陳霄和鄒世林剛才表現得多么敷衍,多么目中無人,這個女荷官也不會與他們生氣。
既然得到了陳霄的答復,按照著賭場的規則,這個女荷官立刻宣布了牌局開始,并且收起了桌上的撲克,開始用嫻熟的動作洗牌、切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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