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軌道車前進的輕微顫抖之中,那個被陳霄抓住的胡渣男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他有些迷茫地睜開了雙眼,左右望了望,接著他便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軌道車的臥鋪上面,而在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看那身材,應該是一位女性。
女人?
他心中一蕩,意識迅速地清醒了過來,接著仔細地看了過去。
躺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身材姣好,有著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她穿著一身黑白交疊的連衣褲,即便是仰躺,也能夠看出她的資本十分傲人。
因為光線的緣故,胡渣男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面容,不過光看這女人的身材,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于是他就想抬起手,喚醒這個女人來詢問狀況,順帶占一占她的便宜。
但就在他想要抬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似乎都出了點問題,他的其中一只手已經被切斷了,而且經過了簡單的包扎,而他僅剩的那只手則和旁邊的這個女人銬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胡渣男被嚇得一個哆嗦,他抬起頭,然后就看到陳霄坐在他對面的那張床鋪上,正抱著雙手,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被選為了能力者的,‘戴冠教’這群人也真不講究。”
他抱怨了兩句,但對面的那個胡渣男卻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陳霄這才想起來,對面這個家伙應該是布羅森皇國的人。
于是他從身上取出來了一副新的翻譯耳機,強行給對面這個胡渣男戴了上去。
“現在,你能夠聽得懂我說話了吧?”
陳霄問道。
胡渣男點了點頭,他這會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好像是被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給打暈了。
于是他謹慎地問道:
“你是警察嗎?”
“你就當我是。”
陳霄說道:
“現在,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私審我?”
聽到陳霄承認自己是“警察”,這個胡渣男似乎起了某種奇妙的誤會,他居然大膽地對陳霄喊道:
“我抗議,你侵犯了我的人權!”
陳霄閉上嘴,用奇怪的眼神上下看了這個胡渣男兩眼。
這種舉動,仿佛讓胡渣男的誤會更深,他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來,并對著陳霄喊道:
“我一沒有傷到人,二沒有偷竊搶劫,三也沒有對女性施暴,皇國的法院最多判我一個夜間違規游蕩和綁架未遂,你也無權審判我。”
“你似乎誤會了什么。”
陳霄又沉默了一會,才對面前的胡渣男說道:
“我不知道皇國的司法系統到底是什么威懾力,不過,你得搞清楚,你現在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那又怎么樣!”
這個胡渣男激動地嚷嚷道:
“等我出去了,我就去找媒體揭發你,我要告你,讓你丟掉飯碗!”
頓了頓,他又抬起自己那只斷手,對陳霄威脅道:
“還有這只手,你不賠我幾百萬,休想罷休!”
看著這個胡渣男拿著那只斷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陳霄嘆了口氣。
他也沒有對這個胡渣男動手動腳,而是伸手摸向了他旁邊的那個“少女”,胡渣男看到陳霄從這個“少女”的胸前扯出來了一根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鐵棒。
他愣了一下,隨后就看到旁邊這個低著腦袋,靠在他身上的“少女”突然動了起來,她抬起頭,漆黑的長發下,是一張沒有任何五官的光潔的臉。
“啊啊啊——”
胡渣男的慘叫聲剛脫口而出,陳霄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吵死了,給我安靜。”
花了兩顆門牙的代價,陳霄總算是讓這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胡渣男學會了安靜。
不過胡渣男是閉嘴了,但和他銬在一起的這只夢魘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感知到了身邊的人類存在后,它的外形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它身上的白色連衣褲消失,變成了和胡渣男一模一樣的夾克衫,而它的身體也開始變化起來,整個身子拔高了一截,第二性征也從女性轉向了男性。
很快,除了臉部以外,這個夢魘已經變得和他旁邊的這個胡渣男一模一樣了。
感覺到自己握著的手從一個女人的小手逐漸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滿是老繭的大手后,胡渣男的臉上也浮現出驚恐之色,他額頭上冷汗直流,想叫喊出聲,卻又怕對面的陳霄打他。
好在看到這只夢魘的外形完全變化成胡渣男以后,陳霄也有了新的動作,他拿起那根鐵棒,手掌微微一振,讓鐵棒上重新燃起了火。
接著他隨手一插,將這根鐵棒插進了這只夢魘的身體里,在火焰的壓制之下,這只夢魘很快又停下了動作,它低下頭,坐在原地不動了。
“接下來,我問你答。”
陳霄對坐在自己對面的胡渣男說道:
“你要是不肯回答,我就解除對這只夢魘的壓制,讓它來料理你,明白了嗎?”
胡渣男嚇得連忙點頭。
“那么。”
陳霄想了想,開始提問:
“你的組織叫什么名字?”
“酒井組。”
“這個組織有多少人,總部在哪里?組織的首領又是誰?”
“呃……”這個胡渣男有些遲疑地回答道:“這個組織一共有五個人,總部在我家,首領就是我……”
話還沒說完,他就又挨了陳霄一巴掌,這一下把他剩下的那兩顆門牙也給打飛了。
看著陳霄直接就要去拔那根壓制著夢魘的鐵棒,這個胡渣男連忙喊道:
“等等,等等啊這位先生,我沒有說謊,所以請不要拔出來!”
陳霄的視線冷冷地掃過來,他目光如刀,充滿殺氣地吐出了一個字:“說!”
這個胡渣男連忙解釋了起來,原來,他的確沒有說謊,他所在的這個叫“酒井組”的組織,是一個黑道組織,而他也確實是這個酒井組的老大。
這個酒井組平時的活動基地,就是他租來的那間房子,而組里的成員,算上他以后,也就只有五個人。
平時,這個組也就靠打打零工,或者幫別人收收債過活,可以說,除了身上的紋身以外,他們和一般的市民們根本沒什么區別。
在聽到這個胡渣男的解釋以后,陳霄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他又問:
“那你為什么要來襲擊這輛軌道車,是誰給了你好處?”
“沒有人給我好處。”
這個胡渣男垂頭喪氣地答道:
“我是自己想辦法得到了能力,然后出來做事的,為的就是讓我們‘酒井組’能夠發揚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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