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說法非常具有沖擊力,其中最為直觀的表現,便已經映襯在了艾莎的臉上。她很明顯地露出了一個有些困惑的表情,隨后更是忍不住出聲說道。
“先,先生……我不知道我又沒有聽錯,請問,您剛才說的是,復活一個人嗎?”
這個問題其實并不準確,因為基于靜安的認識來說,這種行為用‘復制’反而更為貼切一些。但即便只是這種行為,對于這個小家伙來說也已經是驚為天人的程度了。
艾莎在此刻陷入到了一個較為混亂的狀態。
生老病死是遵循著萬物之理的基礎,變異者或許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顛覆這些規則,但是……
真的可以做到顛倒生死,扭轉時間這般夸張的行徑嗎?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那……
這個人與神又有什么區別?
僅是震驚都不足以形容艾莎當前的狀態,她的大腦開始微微發漲,連帶著一旁的老冰棍也露出了頗有些好奇的表情——他的思維非常簡單。
既然是靜安開口說出的話,那必然是有可能實現的一種可能性。
即便這個目標會有多么的離譜。
基于雙方的認知差距,此時艾莎與老冰棍的表現便呈現出了兩種鮮明的態勢,而靜安,便將這些反應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有這些反應并不意外,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會有這種差異,生物之間的交流才會顯得這般彌足珍貴。
互補與幫助,永遠都是一個不變的中心思想。
念及至此,靜安也不再藏私。他當即繼續開口,將系統給予他的‘復生’計劃全盤托出。
對于這種高度運用進化途徑,進而形成的‘化學反應’,顯然已經超出了艾莎和老冰棍的認知。兩個家伙在此時都露出了一幅瞠目結舌的表情,顯然并不能完全理解靜安的全部計劃。
而作為熟知了一切內容的黑,此時依舊是一幅古井無波的模樣,顯然并未有被靜安給影響到。
趁熱打鐵的道理靜安自然明白,既然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索性把艾蓮娜背后的組織,以及整個北境的現狀都完整地全部敘述了一遍。
“大致的內容就是這樣,所以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我還要繼續向北,直至到達冬堡。在這途中肯定還會遭遇到其它的危機。”
“為了你們的安全,我不會強迫你們繼續跟我北上,所以趁著這個機會,請務必告訴我,你們地真實想法。”
“還想跟著我繼續走嗎?”
繼續跟著靜安冒險,前方便是幾乎肉眼可見的險境與危機。不論是無名的組織危機,還是潛藏在了冬堡之中的恐怖現狀,都絕非是艾莎和老冰棍可以輕易接觸的事物。
是即便臨陣退縮了,都能被理解的程度。
而在靜安的注視之下,一人一狗也在此刻彼此對視了一眼,用最為簡單,直觀的方法交換了一下彼此的想法。
“汪!”
中氣十足的吠叫聲,里頭蘊含著的氣勢正是老冰棍那一如既往的態度。
如果要走的話,他也不會留到現在。所以……老冰棍的態度非常直白。
你要去哪里,我也就跟去哪里。
隨后,艾莎的聲音便從一旁傳來。
“我……還是想跟先生繼續走下去。”
幾乎不需要任何的猶豫,艾莎便接在了老冰棍之后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畢竟我一開始幫助先生的理由,便是為了翻譯北方土著語了。”
似是玩笑話一般的態度背后,便是艾莎那堅定不移的目光。她絲毫不掩飾地朝著靜安望去,并在嘴角勾勒出了一個微微上翹的弧度。
“而且沒有了我們的幫助,先生您也會很困擾的吧?只是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有限的。只要大家一起行動的話,不論什么問題,想必都會迎刃而解的才是。”
不得不說,艾莎比之以前都要顯得更加能說會道了一些。
靜安輕輕地點了點頭,對于隊員的表態他并沒有非常明顯的反應,此時更是抿了抿嘴,對著在座的兩個家伙輕聲說道。
“謝謝你們的理解。”
既然已經做出了相對應的決定,那么便需要抓緊時間,為了之后的行動做出一些準備才是。
“老冰棍,你帶著艾莎去搜集一些日用品吧。途中記得好好偵察一下周圍的環境,現在還不排除小鎮之中還留有其他敵人的可能性。”
整座空城都有著諸多的資源可以利用,如果時間還有富余的話,靜安一行人完全可以先行補充一番,再另作打算。
可是迫于當下的形式,他深刻地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性。
幾乎不難看出,整個北境的情況都在朝著一種無法預知到的方向飛速發展。如果還在斷崖隘口繼續浪費時間,那無疑會讓靜安的處境變得更加窘迫。
系統的判斷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滯后性,并且也只能起到參考的作用。這個道理靜安早已經銘記于心。
得到了指令的一人一狗也不再多言,當即便一并著朝著屋外跑去。憑借著老冰棍的出色嗅覺,他們很快就能找到商業街區,并且就地收集到足夠用的材料資源。
于是,在場的便只剩下了靜安與黑。
二人在此刻相視了一眼,有著幾乎九分想象的眼神之下,是已經略去了言語上的交流,立刻便能傳達到全部信息的高效交流方式。
“你……還有什么事沒有坦白吧?”
“基于審判真言構筑而來的全新肉體,你都獲得了哪些特殊能力?老實說,我可不相信你剛才的那副說辭。”
用來敷衍一下老冰棍和艾莎自然綽綽有余,但想要在靜安這邊過關……
黑還要需要多下一些心思才行。
或者說……
在黑與靜安持有著同樣思維模式的前提下,他只是通過這種簡單的敷衍,從而暗示靜安。
他還有一些話,需要在獨處的時候交流嗎?
似是為了應征靜安的想法一般,黑在此刻冷著臉,平穩地開口回道。
“當然不是了,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想去信任其他人。如果硬要說明情況地話……我更愿意在面對面的情況下。”
“只跟你一人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