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問心無愧

舔了舔嘴，少女看向沈鈺的眼神充滿了火熱，明顯是對他垂涎三尺。

恐怕之前沈鈺以“圣心訣”的力量渡入他體內的時候，就已經讓他惦記上了。

系統簽到賦予的功力，總是最精純的。再加上他所修煉的功法，也是頂級的上等功法，被惦記上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你過來！”

伸出手，向沈鈺輕輕挑了挑。此時對面的少女此刻展現出的魅力，著實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仿佛一顰一笑皆令人心動。

但一想到對面的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老男人，沈鈺就就一陣惡寒。

打就打，搞什么，大爺你就不能正常一點！

手中的劍頃刻之間揮落，剎那間，劍氣縱橫，整座密室都在這一劍下被徹底撕碎。

沈鈺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迅速出手，這一劍極快，劍氣更是直直的沖向對面。

這一劍沒有變招，沒有后手，只是單純的全力一劍，但卻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燦爛和輝煌。

同樣的，這一劍也只是試探而已。剛剛自己出的那一劍被一股無形的漩渦吞沒，他倒要看看，對方的極限在什么地方。

而就在劍氣靠近對面的時候，一股無形的漩渦再度出現，好似要吸納一切，好似要吞沒一切。

即便是沈鈺手中的劍，也在這股漩渦之下被不斷的撕扯，本是凝成一股的劍氣在這股力量之下，竟是不斷的被撕扯成無數份。

劍氣的威力被大大縮減，數道被削減了不少的小劍氣沖過了這道漩渦，沖向了對面的少女，剎那間將他淹沒。

“噗！”一口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少女忍不住扶住自己的胸口，猶如西子捧心般惹人心疼。顯然，這一劍他也不是完全能承受的住。

不過沈鈺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半點意動，反而滿滿的都是戒備。

眼前這人不簡單，竟然能在自己一劍之下活下來，其功力之可怕可想而知。

自他得到斬天拔劍術以來，還從未有人能在他的一劍下活下來，哪怕是隨手的一劍。

剛剛那漩渦的原理，他似乎也看清楚。先是強行吸納，若是吸納不了的力量便將其拆分，以最小的代價承受那可怕的一擊。

不得不說，這力量很巧妙，而且所需的功力也是極為龐大。可惜，對方的功力雜而不純，還未完全融匯貫通，空有其勢而已！

“小子，你懂不懂憐香惜玉，你已經成功惹怒我了！”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面老者臉上的面容快速變化，頃刻之間從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大爺。

或許，眼前的這個才是他真正的長相，此刻他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半點柔美，反而滿是兇惡。

尤其他身上的氣勢，更是強的可怕，猶如深淵般深不可測。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吸納了多少人的功力，才能有這般氣勢。

“殺！”一腳踏出，老者臉上滿是殺意。此時的他，已經不想著能將對面年輕人的功力吞噬了。

對方的劍太鋒利，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受傷，還是直接死掉安全些。只是可惜了，那如此精純的力量。

猛地揮出一掌，這一掌的力量可不比沈鈺剛剛的那一劍來的差。仿佛將萬物都溶于一掌，一掌之下，好似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周圍的一切，都在這一掌之下瑟瑟發抖。掌力的余波，都似乎令人承受不住。對面的沈鈺，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可這時候的沈鈺，并沒有選擇拔劍，而是冷冷的看著對方。一股好似金色的護罩籠罩在身前，將他牢牢守護在內。

“當！”十四重金鐘罩，生生接下了對方那宛若閃崩般的一擊。恐怖的余波向四周擴散，周圍的山石草木在余波之下盡數破碎。

那些離得較近的合歡門弟子，也在這股余波之下被殃及到。而只要被稍稍碰到的，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若是之前的話，沈鈺還可能撐不住。可如今他一身金鐘罩已提升至十四重，要想破了他的防，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僅如此，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隨后沖擊而去。老者的掌力有多強，那這股反震之力就有多可怕。

幾乎頃刻間，反震之力襲來便將老者拋飛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沈鈺的手中多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珠。

“老大爺，來，看這里！”

手中落魂珠放出瑩瑩光芒，頃刻間便將老者籠罩在內。落魂珠之下，任你再強，心神蕩漾在所難免。

隨著落魂珠的力量，對面的老者明顯愣了一小會兒。就是趁著這個時機，沈鈺動了，手中的劍仿佛要撕裂虛空一般。

斬天拔劍術的劍氣攀至巔峰，沈鈺將全身的功力都溶入這一劍中，劍氣之鋒芒可怕到無法抵擋。

幾乎剎那間，劍氣便將老者籠罩。先前的反震之力已經牽扯了他太多的精力，如今比之強更可怕更強大的劍氣降臨，他根本來不及也沒辦法擋住。

那如同撕裂虛空的一劍，剎那間將他貫穿，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讓老者此時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你，你！”抬頭看向沈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倒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上。

可隨后老者便是苦澀的一笑，那防御自己根本破不了，甚至連反震之力自己都差點承受不住。不是自己太差，而是對方太可怕。

他不甘心，為什么對方明明那么年輕，為什么卻強的可怕。

他苦苦追求力量追求了這么多年，拋棄了那么多的東西，任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犧牲，最后還不是如人家。

自己與天才之間，真的差距這么大，大到無法跨越么！

“還沒死！”眉頭微微一挑，不得不說，對方的生命力的確是強大，這得是吸納了多少人的力量和精華才能有如此深厚的底蘊。

“一劍不行，那就再來一劍好了！”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偏偏要與我作對！”似乎察覺到了沈鈺的動作，老者滿臉不甘的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瘋狂。

“我只是想活而已，又有什么不對，我就是想活著！”

“想活？想必這么多年下來，你害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你想活，為何要以犧牲別人來代價！”

“笑話，這世間的高手們有幾個不染鮮血的。那些成長到巔峰的高手們，哪一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和尸山血海上去的！”

“小子，你也好意思說別人，你自己呢！”嘴角露出一絲諷刺般的笑容，老者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那是說不出的嫌棄。

“你的手上就沒有沾染別人的現學么。我看你身上的殺氣，比我的還要多呢！”

“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站在道德的高點來指責別人。你們自己都不干凈，也好意思去說別人。呸，一群道貌岸然之輩！”

“你說的對，我的雙手的確沾滿了鮮血！”慢慢抬起劍，沈鈺猛的揮落，不帶一絲的顫抖。

“但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