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你就是沈鈺!”
聽到沈鈺的自我介紹,旁邊的老者嚇得連連后退,臉色都變得蒼白了不少。
難怪石栩能被他輕松的制住,這可是沈鈺,蛻凡境的高手,站在江湖頂端的高手。
別看人家年紀輕輕,江湖上從來不看年紀,要真的論,他這個八十多的老頭子,還得給人家恭恭敬敬的叫前輩。
江湖傳聞,在最近的八盤山大會上,他可是一個人生生弄死了七八個蛻凡境高手,令天下都為之失聲。
如此狠人,是個人見了也怕!
而老者更清楚,這是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殺起人來那是眼都不眨一下。但凡是作惡的落到他手里,下場可都不好。
江湖上對他可是又敬又怕,更是生怕他找上門來,然后隨口來一句行俠仗義,拿著劍就把上上下下都砍了。
若是以前的鐵山堂,老者自然不怕,那是一點也不虛。他可以拍著胸脯說,他們這個地方絕對是名門正派。
什么欺壓良善,什么濫殺無辜,在鐵山堂那就不可能有!
但是現在,見到自家堂主現在這個嗜血暴虐的樣子,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人家為什么找上門來。
剛剛石栩還在吹要帶著鐵山堂走向巔峰呢,這一下,鐵山堂能保住就算是不錯了。
可一想到關于沈鈺的傳聞,老者就不由悲從心來,鐵山堂怕是要亡了!
“把你腰間的玉給我!”
一手壓住石栩,沈鈺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你要我的玉?做夢!妄想!”
當聽到沈鈺的話后,石栩立刻臉色大變,掙扎的越來越強烈。
那感覺,就好像是守財奴家里被抄家了一樣,眼睜睜的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銀子往外搬,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石栩,把玉給沈大人,快!”
“閉嘴,不可能,我的東西誰都不可以碰!”
大吼一聲,僅有的一點理智早就被怒火淹沒,石栩拼命的抵抗,暴虐血腥的氣息四溢,卻被一只手牢牢的按住。
這只手好像一個世界一般,石栩感覺自己不像被一只手抓住,更像是被一整個世界困住,任憑他如何折騰,也逃脫不了世界的限制。
可即便這樣,石栩卻依舊不肯將自己視之生命的東西交出去。那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
只是東西就在那里,哪怕他不愿意,沈鈺一伸手也足以輕松的拿到。
伸出手,沈鈺直接將玉拿在手里。而沈鈺的動作,也讓石栩徹底陷入瘋狂之中,就好像是完全暴走了一樣。
“還給我,還給我,我要殺了你!”
“聒噪!”猛地一用力,石栩整個人都被直接拍到了地上,而且還是臉朝地,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好大的坑。
石栩的實力在整個鐵山堂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外功加持之下,肉身那堪比金鐵。
可即便如此,在沈鈺的手下,他的一身防御根本沒有起任何作用。臉與青石地板相碰撞,瞬間碰的血肉模糊。
兇殘,太兇殘了!
難怪江湖最近傳聞沈鈺的琴劍雙絕名號有誤,他最強的是一雙所向披靡的鐵拳,一拳斷山河。
這拳頭,是真硬,真狠吶!
“這玉.......”
剛把玉拿在手中,一股股精神力緊接著就順著這枚玉侵襲而來,只是精神力侵襲的并不明顯,一般人很難發覺。
這股精神力更像是催眠一樣,不斷的誘使和控制人的思維,這是一個長期潛移默化的過程。
絕大部分的人心中都有欲念,而且是很強的欲念。七情六欲,貪嗔癡惡,也絕非是說說而已。
只是人內心深處的欲望,被道德,底線,律法等等所壓制,所以輕易不會表現出來。
而這枚玉中蘊含的精神力,卻可以勾起和無限擴大人人內心深處一直牢牢壓制的各種欲念,讓欲念被不斷放大。
當理智與欲念不斷抗爭,不斷糾葛的時候,這股精神力量就可以趁虛而入,通過一點點潛移默化的催眠,把人徹底的變為傀儡。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高明,讓尋常人完全無法抵抗。只會在不斷猶豫和掙扎間,一點點的沉淪,直至無法自拔。
到時候,只要這枚玉的主人振臂一呼,石栩等傀儡就將是悍不畏死的死士。
沈鈺相信,這樣的玉絕對不止一枚。一個小小的鐵山堂,還不值得這樣的人關注。
除非,玉很多,控制的人多勢力也多!
鐵山堂雖然實力不算太出眾,可這樣的勢力若是有十個呢,百個呢。
要知道,鐵山堂這樣的門派多是一地霸主,他們的關系網在各自的地盤上絕對是根深蒂固。
若是有十個百個類似于鐵山堂這樣的勢力在,將他們整合起來,連成網又會是多么龐大的勢力。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同時,這枚玉上的氣息與血怒劍很相似,應該說就是一樣的東西,只不過載體不一樣罷了。
殺人之后,對方的鮮血和力量會通過這枚玉轉換一部分反哺自身,所以石栩才會覺得只要殺人實力就會一日千里。
實際上這只是前期而已,等到了最后只會被不斷侵襲的暴怒之氣影響暴走,直望著它走向人生巔峰是絕對不可能的!
蛻凡境的境界,又豈是心境被殺念和暴虐占據的人所能突破的。
心境不穩,只會永遠的被卡在那個境界上,功力是會增加,但境界突破就永遠別想。
反而會隨著功力的增加,無形的壁壘越來越厚,突破的可能將會越來越小。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沈鈺怎么看眼前的石栩都像是爐鼎一樣。
通過那枚玉吸納來的力量,充滿了暴虐和怨念,強行吸納只會傷及自身,所以需要有一個過度。
而石栩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橋梁,用他的身體將這個力量平復下來,再之后被輕而易舉地奪走,化作他人增益的養料。
這位可憐的鐵山堂堂主是被算計的明明白白的,一枚可憐的棋子而已,等被人吃干抹凈后恐怕渣都不剩。
“沈大人!”站在沈鈺面前,老者面帶惶恐,但還是強撐著辯解道“堂主他以前待人溫和,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隨手掏出了石栩的手札和信,扔給了旁邊的老者。
“這是他送往杜家的東西,你看一下,杜家家主就是因此而亡!”
“這........”翻開沈鈺拋過來的東西,老者大體的翻了翻,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我鐵山堂堂主,難不成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被人操控了!”
合上手札和信,老者抬頭看向了石栩,此刻他的雙眼之中哪還有半分理智,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意,眼神冷的讓自己心寒。
“殺了你,殺!!”
“唉!”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堂主,老者落寞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雙眼,臉上寫滿了悲痛。
“沈大人,石栩他殺人無數,已是罪不可恕,還請大人給他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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