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樂觀派與悲觀派

與迷茫疑惑的正義奧黛麗與倒吊人阿爾杰不同，林若自然很清楚愚者克萊恩所說的嘗試是什么。

——在這里順便一提，雖然第一次獻祭儀式嘗試的時候，因為克萊恩的作死行為導致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鴿了對方，讓第一次嘗試無疾而終，但是在之后兩人還是有約新的時間進行獻祭儀式的嘗試的。

結果自然是圓滿成功。

不過作為一名戲精，林若表面上還是很專業的在聽到愚者先生的話后先愣了一下，接著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既期待又敬畏的表情，他迅速的抬頭，看了一眼愚者先生，接著又恭敬的低下了頭，說道：

“我很樂意配合您的嘗試，愚者先生。”

既然是博學的人設，那么在基本確定愚者先生神靈的本質之后，又在這種情況下聽到愚者先生要進行所謂的嘗試，那么“戰車”自然是要聯想到獻祭儀式的。

咦，戰車先生這是猜到愚者先生要進行什么嘗試了嗎……旁邊吃瓜看戲，但是此刻同樣對愚者先生所說的嘗試充滿期待的正義奧黛麗，頓時若有所思的看著戰車先生。

她不禁想到了愚者先生前兩次的嘗試，那兩次嘗試一次把她和倒吊人先生拉入了這片神秘的空間，建立了塔羅會，一次是給出尊名，讓塔羅會成員試著祈求，并真的得到了回應。

以這兩次嘗試為前提，再結合戰車先生的反應……正義奧黛麗心情越發的期待起來，她毫不懷疑愚者先生接下來的嘗試，又會揭露其神靈本質的一部分。

和正在演戲演的歡快的戰車林若，與滿心期待，完全不擔心的正義奧黛麗相比，倒吊人阿爾杰的反應顯然是截然不同的。

此刻的他精神驟然緊繃，一瞬間對愚者先生的提議充滿了戒備，心里不斷的想過“祂想要干什么？”“祂的真實目的是什么？”“這次嘗試會不會對我造成危害？”等想法。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去看愚者，但卻硬生生止住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戰車。

戰車似乎猜到了愚者先生想干什么……因為林若表演的相當專業，所以哪怕不像觀眾那樣有著強大的觀察力，對情緒異常敏感，本就擅長察言觀色的倒吊人還是不難從林若的表情推測出一些東西。

他更恭敬了，似乎很期待，但是并不惶恐，或許不是件壞事……不，也可能是他猜錯了……不，阿爾杰，你不能再想下去了，這可是愚者先生的地方！

一陣胡思亂想后，倒吊人阿爾杰最終還是像戰車那樣恭敬的低下了頭。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愚者克萊恩的視線依次掃過他們，最終輕笑道：

“這個嘗試將讓你們的交易變得簡單而安全，且足夠的保密。”

他目光首先落在林若身上，雖然有些擔心林若的惡趣味，但最終還是決定像曾經兩人商量過的那樣，讓林若當一個捧哏。

他不急不緩的問道：“你應該知道獻祭儀式吧？”

“是的，愚者先生，我平時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林若語氣恭敬的回答道，表情卻沒有任何意外，只有了然。畢竟他的劇本里，他剛剛就已經猜到愚者先生可能會進行什么嘗試了。

旁邊的倒吊人阿爾杰此刻卻是心里發毛，作為一個風暴教會的非凡者，序列7的航海家，倒吊人阿爾杰豈能不了解獻祭儀式。

或許我正在向著深淵滑落……想到那些對邪神惡魔們舉行了獻祭儀式之后的人的下場，倒吊人阿爾杰就覺得一陣苦澀。

愚者克萊恩的聲音則在這時候響起：

“我的想法是，你通過儀式，將東西獻祭給我，我再賜予倒吊人先生，這樣的交易形式對你們雙方都有利。”

他說的風輕云淡，旁聽的正義奧黛麗卻是傻了眼，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能有這種操作。

不過很快，正義奧黛麗就反應過來這件事背后的神靈本質，愈發的興奮，在心中感慨愚者先生的偉大，覺得塔羅會果然與眾不同。

贊美愚者！

正義奧黛麗在心中由衷的贊美道，贊美完了又有些小小的心虛，畢竟她再怎么說都是黑夜女神的淺信徒。

不，愚者先生跟女神是不一樣的，不能混為一談……而且女神應該也發現不了這件事。

正義奧黛麗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

與她的樂觀完全不同的倒吊人阿爾杰則越發的戒備。

不過不管這兩只是怎么想的，顯然都影響不到林若跟克萊恩在那里一接一捧的唱戲。

很快，克萊恩就將獻祭儀式的流程講述了一遍，其內容自然是和之前兩個人嘗試的沒有什么區別。

——但和原著里克萊恩科普給塔羅會的獻祭儀式略有不同的是，這一次因為林若的提醒，克萊恩沒有將儀式里取悅神靈的那一部分取消，而選擇了一種精油作為取悅的物品。

貴倒是不貴，畢竟只是用來增加儀式感的東西，克萊恩也不好意思讓塔羅會成員在這上面多破費。

而在將獻祭儀式介紹完畢之后，愚者克萊恩輕笑了下，道：“獻祭儀式必須要有準確的時間，戰車先生，你打算什么時候進行嘗試？”

“如果愚者先生您方便的話，在聚會結束之后，我就可以進行嘗試。”林若低著頭，語氣越發的謙卑恭敬。

愚者克萊恩復而看向倒吊人阿爾杰，他自然能看得出對方越發緊繃甚至惶恐的精神。

總感覺倒吊人先生又腦補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愚者克萊恩這樣想著，語氣低沉而舒緩的問道：

“倒吊人先生，你知道祈求賜予的儀式嗎？”

“愚者先生，我知道。”已經腦補了一大堆諸如“愚者先生是不是在借我們的手脫困？”“祂做這樣的嘗試是不是有什么隱秘的圖謀？”“祂會不會在以后降臨現實世界”的可能性的倒吊人阿爾杰，這是半點不敢將自己所想要展露出來，只是恭順的回答。

“很好。”愚者克萊恩繼續說道，“如果嘗試順利，我會在聚會后就將東西賜予你，你做好準備。”

“好的，愚者先生。”倒吊人頭埋得更低。

“那么交易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