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寸錦寸金

在神秘海螺的刺激下，胡歡腦子一下清醒了，扭頭左右看了一眼，罵道：“羅教官你不得好死？”

“你看看他們把我打成什么樣了？”

“我就是個初中生。”

“你讓幾十號人揍我，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我祝你全家都被驢……”

包括七班長在內，聽到胡歡罵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最怕的是覺醒者暴走，胡歡能夠清醒過來，那就是真沒事兒了。

羅四海被罵的狗血淋頭，卻露出了一個輕松笑容，走過去拍了拍胡歡的肩膀，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加入潛龍軍，其實是有津貼的。”

胡歡愣了一下，隨口問道：“每個月幾多錢？”

“按照列兵算，每個月有二十六元的津貼。”

胡歡琢磨了一下，他畢竟只是個初中生，腦海里自動換算成了零花錢，而非是正常薪水，倒也覺得還蠻不錯。

七班長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拳法跟誰學的？練的很有問題啊！”

胡歡老臉一紅，低聲說道：“家傳的，只是家里長輩都不練了，我只能瞎捉摸。”

七班長嘿嘿一笑，對羅四海說道：“我喜歡這小子，把他交給我吧！”

羅四海說道：“鹿云云自告奮勇，當了他的指教員。”

七班長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又不要指教員那個名頭，我就是喜歡這小子，打算指點他幾招拳法。”

羅四海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小心點！”

七班長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覺醒者其實非常不穩定，剛才胡歡差點暴走了。如果不是胡歡清醒的快，他們都要動用麻醉槍了，那玩意是專門給覺醒者預備的，藥劑量是大象級。

一槍下去，后遺癥非常嚴重的。

胡歡忍不住呻吟起來，他全身每一處都是傷，稍稍動彈，就疼的死去活來。

七班長笑了一笑，說道：“忍著點，我幫你活血！”

胡歡剛想要問一聲，什么是活血？

就有一雙手掌，宛如燒紅的烙鐵一樣，按在了他的肩膀，雖然這雙手掌滾燙，但被按過的地方，疼痛頓時減輕了許多。

他乖乖的不動，任由七班長施為。

七班長給胡歡全身活了一遍血，也是大汗淋漓。

胡歡稍稍舒展筋骨，雖然還是全身都疼，卻比剛才好受多了，對七班長說了聲謝謝。

羅四海一直都在旁邊看著，他很擔心胡歡暴走，此時見他真沒什么事兒，對其余戰士說道：“都散了吧！”

面目黝黑的老章，嘿嘿一笑，說道：“要不是老蕭搶了活，我也想指點一下這小子的武功。”

他大喊了一聲：“走了，回去睡覺，明兒還要訓練呢。”

羅四海身子一晃，忽然消失不見，吭也不吭一聲就走了，其余戰士也紛紛離去，沒多一會兒，操場上就只剩下了胡歡和七班長。

七班長笑了一聲，說道：“蕭劍僧！七班班長，二級軍士長！祖上是南少林出身，家傳羅漢橫練功。”

“這幾天你跟我練武吧。”

“你的拳法很有問題，應該沒有明白人指點。雖然身為覺醒者，天生就比普通人體魄強橫，但多一技之長，對保命大有幫助。”

胡歡倒不抗拒跟七班長學武，他傾盡全力的一撲，給這位七班長輕描淡寫化解，留下了極深刻印象。

他一口答應道：“我愿意跟你學武。”

蕭劍僧拍了拍胡歡的肩頭，笑呵呵的說道：“你今天也算是累了，回去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單獨給你吃小灶。”

胡歡這一天，還真沒閑著。

上午訓練，下午學習文化課，晚上還被叫出來進行了儀式，接著又挨了一頓胖揍。

他呲牙咧嘴的點了點頭，向宿舍走了去。

七班長蕭劍僧望著他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就要退伍啦！總要給軍營留底兒，把拳法傳下去，也是個念想。”

他轉身向自己的宿舍走去，身子筆直如槍，但夕陽下，影子卻說不出來的寂寥。

胡歡回了宿舍，倒頭就睡，他可不知道，這會兒最少有十通跟自己有關的電話，從這座城市打向了首都。

第二天一大早，胡歡就被蕭劍僧給叫了出去，并且把他帶到了大院的另外一處，非常偏僻的場地。

胡歡非常好奇，蕭劍僧究竟會教他什么拳法。

蕭劍僧把身上的軍服脫了，隨手搭在一旁的籃球架上，笑道：“昆侖那邊的幾個研究員認為，古拳法中的種種神奇傳說，也許并非古人捏造。普通人怎么都練不成，肉體向的覺醒者，天生體魄驚人，堪稱武學奇才，卻未必也練不成。”

“只是咱們潛龍軍一萬多人，算上天然的和后天鍛煉出來的，肉體向覺醒者也只出現了幾十號，都是各大部隊的寶貝，誰也不肯借調給昆侖。”

“提出這個理論的幾個研究員，也沒有辦法去驗證。”

“先不說這個了。”

“我先把家傳的拳譜教你。”

“看你練拳法，跟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樣。”

胡歡跟著蕭劍僧，擺出各種姿勢，還要配合呼吸，他只練了七八分鐘，就累的直吐舌頭，比昨天一上午訓練，體力消耗還要更甚。

他一手指天，一手繞過大腿，捏住腳尖，一面還得用三長一短的呼吸法喘氣，保持了沒多一會兒，就忍不住叫道：“蕭大哥！這個姿勢真管用嗎？”

蕭劍僧呵呵一笑，說道：“羅漢橫練功共分為七大套，包括了內練術，拳架，打法和器械，是一套完整的拳法。”

“我教你的這叫十錦緞！”

“是羅漢橫練功最精髓的內練術。”

“祖譜有口訣云：天蟲作繭為霓裳，寸錦寸金吐玄罡！”

“寸錦寸金是諧音的說法，就是寸錦寸勁！據說這套十錦緞練至大成，拳勁能凌空吐出十寸，傷人于無形。”

胡歡忍不住問道：“真能練出這么神奇的拳法？”

蕭劍僧又是呵呵一笑，答道：“不要說凌空吐勁十寸，就算凌空吐勁半寸，我們祖上也沒人練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