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掙脫命運,重回暗黑

遠坂凜坐在艾倫的臂彎上，故作不屑的把臉偏到了一邊，語氣雖然很傲嬌，但是言語間卻顯得十分的懂事。

她年紀雖小，但卻在遠坂時臣和遠坂葵的教育之下擁有了良好的教養，知道什么時候能撒嬌，什么時候該明理。

“嗯嗯，那我就先送你回去吧。”

艾倫看著蘿莉凜別過去的小臉笑了笑，刻意把自己的臉探過去在她的小臉蛋上用力摩擦了幾下，隨后才在她的嬌嗔之中化作一道幽光，帶她回到了禪城宅邸。

將這個小可愛送回了禪城之后，艾倫這才帶重新著Saber來到了被結界覆蓋著的柳洞寺之中。

別看天上的太陽王城亞諾爾隆德出現了這么些天，也別管這座巨型浮空城池在外界引起了多大的動蕩，至少柳洞寺這邊，還是相當安寧的。

因為受到了魔力倒灌的影響，整個園藏山的植被也一夜之間就瘋長了起來，雖然比不得太陽王城下方的冬木市那么夸張，但也完全掩蓋了圣杯戰爭所造成的痕跡，那片因艾倫和Saber對波而造成的廣場，如今也變成了郁郁蔥蔥的密林，甚至比被摧毀之前還要茂盛得多。

至于從王城上延伸出來固定住圣杯孔洞的那幾條巨大金色鎖鏈，除開艾倫自己之外，也就只有Saber能看見了。

那是原初之火權柄的衍生之物，是位格不到一定程度，就沒資格見證的神跡。

就連Saber本人，也是仗著阿瓦隆在身，才能看見這些鎖鏈的，就如同她當初看見了艾倫螺旋劍上的原初之火一般。

若換成是別人，哪怕是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也無法在身為“從者”的時候看到初火，這單純是位格決定的，與力量無關。

來到被火焰所固定的根源門扉之下，艾倫抬起左手，以手背上的令咒作為媒介，運用權能的力量在自己與Saber之間構筑了一條魔力供應通道，并對令咒本身做出了一些調整。

圣杯系統馬上就要被關閉，從者也即將失去駐留在現世的憑依，所以艾倫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改造自己手上的令咒，建立自己與Saber的魔力鏈接，讓Saber不需要大圣杯的維持也能繼續駐留于現世。

至于因此而多出來的一份魔力消耗，對于如今的艾倫而言，那不過只是灑灑水了。

要知道，在成就了“第三法·天之杯”，完成了靈魂物的質化以后，艾倫那本就已經堪稱是浩瀚如淵，深邃如海的魔力值又得到了一次“升華”級別的提升，直接從兩萬出頭，一下子爆增到了十三萬七千多，同時魔力恢復速度也隨之水漲船高，達到了每分鐘兩千八百多的自然回復量。

而維持Saber存在所需要消耗的魔力，在不經歷戰斗的情況下，一天最多也不過就是那么二三十點而已，都及不上艾倫一秒鐘的自然回復量。

做完這些之后，艾倫轉身看向了Saber，“該準備的都已經差不多了，你現在狀態怎么樣？”

“狀態很好，在御主更變成你之后，我的各項能力參數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同時魔力也增加了許多，以我現在所擁有的魔力量，如果全力解放阿瓦隆的話，大概能維持二十個小時左右，不過身處阿瓦隆內部的話，自身也無法對外界造成干涉......”

說到這里，Saber抬頭看向了艾倫，朝他問道：“需要我現在就解放阿瓦隆嗎？”

“那就先解放一次試試吧，如果我的設想能夠印證成功的話，后續的計劃會容易很多。”

說罷，艾倫來到Saber面前站定，示意她以自己為目標，解放阿瓦隆這件寶具。

“明白了。”

Saber聞言面色一凝，隨即便動用了大量魔力，解放了位于她體內的阿瓦隆，然后將其轉移到了位于她對面的艾倫身上。

解放之后的阿瓦隆劍鞘瞬間便分裂為數百個平面，組成了一個閃耀著金色光輝的防護結界，將艾倫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位于阿瓦隆防護結界之中的艾倫稍微感應了一下外界的情況，結果發現除開自己與遠坂凜和Saber之間因為從者契約的存在而有那么一絲絲的感應之外，別的一切居然都已經變成了完全無法探知的狀態。

就好像，居于其中的自己，真的與這方世界徹底隔絕了一般。

哈，不錯，真不愧是連五大魔法都無法觸及的領域！

如此一來的話，自己的后續計劃就可以順利推行下去了。

在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之后，艾倫便朝結界外邊的Saber揮了揮手，示意她解除這個結界。

Saber見狀心領神會，立刻便收回了阿瓦隆，將籠罩著艾倫的金色結界散去。

隨著阿瓦隆結界的解除，艾倫立刻通過兩人之間的契約通道，給Saber輸送了一些魔力過去，將她剛才解放阿瓦隆損失的魔力補充了回來。

“不錯，效果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的那種好！”

艾倫笑著朝Saber點了點頭，然后邁步來到了她的身旁，接著說道：

“接下來，你只要在聽到我下達命令的時候，直接解放阿瓦隆，將我們兩人都籠罩于阿瓦隆的結界之中就行了。”

“另外，在之后可能會發生一些超乎你想象之外的事情，到時候請千萬不要猶豫，把一切都交給我，這點你可以做到么？”

面對艾倫的詢問，Saber毫不猶豫的點頭回應道：“我可以！”

畢竟，對于現今Saber而言，艾倫已經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是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是想要拯救不列顛，都必須緊緊的把他抓在手中。

因此，對于艾倫所提出的要求，她自然也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好，我馬上就會關閉圣杯系統，到時候可能會引發一些動靜，之后你記得立刻給我們加持阿瓦隆就行了。”

說罷，艾倫抬手牽住了Saber的手，仰頭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王城，隨后便用另一只手捻成符印，頌念言靈：

“律令——解除！”

瞬間，權能發動，位于柳洞寺下方大空洞里面的大圣杯系統立刻開始分崩離析，在短短數秒之間，就完全停止了運作。

圣杯系統消失之后，柳洞寺上空那個構成通道入口的孔洞便隨之消散，大圣杯用于固定通道的魔力也漸漸散去。

不過，大圣杯的力量雖然已經散去，但柳洞寺上空的那個通往世界外側的通道，卻仍舊被螺旋劍所形成的火焰門扉與天空中的太陽王城牢牢的固定在原地。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似乎想要強行將這個通道關閉，可這個通道已經被螺旋劍與初始之火強行固定，并且由鏈接著天上太陽王城的巨大鎖鏈牽住著，那股來自世界外側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無法直接關閉這條通道。

最關鍵的是，這條通道鏈接的是位于世界外側的“根源之渦”算是將此方世界與根源本身綁定在了一起，導致連“人理剪定”這樣的特殊操作都無法得以實行。

如果強行裁剪，只會將型月世界本身連帶著其無數的附屬世界線從根源上徹底切割出去，只余下圣杯四戰的這條世界線，成為既定的真實與唯一，那才真的叫萬事休矣。

而艾倫費盡心思所謀劃的，也正是這個時機！

就在這股來自世界外側的力量因為邏輯矛盾而突然陷入停滯的時候，艾倫立刻朝Saber喊道：“就是現在！”

伴隨著Saber的吶喊，那道由數百片的光幕構成的阿瓦隆結界再次將兩人籠罩于其中。

在得到了阿瓦隆的加持之后，艾倫立刻就帶著Saber一同騰空飛起，進入了那個通往世界外側的火焰門扉之中。

隨后，他便在心底暗自選擇了世界回歸。

只見眼前的光影驟然變暗，艾倫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手中牽著的秀氣手掌，然后便深深的緩了口氣。

在那個熟悉而又昏暗的地下避難所里，艾倫轉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Saber，猛的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瘋狂的轉起了圈圈。

雖然Saber身上的盔甲有些硌人，但他還是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終于成功了！

費盡心思的謀劃沒有白費。

自己居然真的把型月世界的天命之女給帶出了那個世界。

等稍微冷靜一些之后，艾倫這才把懷中的Saber放了下來，笑著向她說道：

“歡迎來到我的避難所，Saber，哦不，阿爾托莉雅女士！”

雖然剛剛才被艾倫抱著轉了幾圈，并見識到了他的失態之舉，不過眼下的阿爾托莉雅卻并沒有在意這種“小事”，而是皺著眉頭，仔細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向艾倫問道：

“caster，這里是？”

“這里是我的專屬避難所，也是漂浮于混沌源海之中萬千世界的中轉站。”

“恭喜你脫離了原生世界與既定命運的掌控，阿爾托莉雅。”

對于阿爾托莉雅的疑問，艾倫并沒有再做隱瞞，而是直接與她道出了實情。

“世界中轉站！？”

“是的，雖然不大好描述，但是你可以將其理解為冬木市機場那樣的存在，不過從這里出發，去到的并非是同一個世界的不同區域，而是在混沌源海之中漂浮著的不同世界與位面。”

“那......你剛才說的，恭喜我脫離了原生世界與既定命運的掌控，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曾在愛因茲貝倫家待過一段時間，并且與伊莉雅也相處過，相信應該也知道“童話書”這種東西吧？”

“不知，你對于童話故事里邊所描述的那些人物與角色，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聽到這里，阿爾托莉雅瞬間睜大了眼睛，然后稍微有些僵硬的抬頭看向了艾倫，看來她從這番話里領悟到了不少東西。

“你的意思是......”

“和你想的差不多，在那個世界里，你有著既定的命運，那簡直就像是是世界運作的一部分，想要在規定好的框架里做出比較大的改動，簡直難如登天。”

艾倫領著阿爾托莉雅來到休息區，請她坐到了沙發上，這才接著道：

“但現在不同了，在“阿瓦隆”的掩護之下，你被我帶著脫離了那個世界，來到了這個中轉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故事里的人，脫離了故事書本身？”阿爾托莉雅聞言若有所思。

“雖然不算完全正確，但卻也相差不遠。”

艾倫解釋道：“在型月世界，也就是我們之前所處的那個世界，有著名為“泛人類史”的既定命運路線，而在那之中所發生過的事情，就會被“人理基礎”也就是一種名為量子紀錄固定帶的概念所錨定。”

“只要是被這個特殊概念錨定的事物與歷史，都會成為既定事實，而你，阿爾托莉雅，也就是古不列顛亞瑟王的人生經歷，其實已經是被確定了的“泛人類史”。”

“在既定的框架之內，想要動搖這個“泛人類史”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它已經是既定事實，并且從中延伸出來了后續的歷史與被固定的世界線，如果想要改變這個已經發生的實事，那就是在動搖整個世界所存在的根基。”

“這樣所造成的后果，哪怕不用我講，相信你也多少能理解一些吧......”

聽到這里，阿爾托莉雅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只是默默的垂著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一臉無助的抬起頭，用一種略顯悲涼的語氣朝艾倫問道：

“既然亞瑟王的歷史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那我又該怎么辦？救贖過往，拯救不列顛的理想，終究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嗎？”

“本來如此，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艾倫伸手替阿爾托莉雅撫平了她那緊皺著的眉頭，接著朝她露出了一個令人覺得安心的笑容。

“從你被我帶出來的那一刻起，原本既定的歷史與命運，就變成了未知。”

“而為了防止這種行為可能會造成的不可預知的危害，我還特地將圣杯戰爭的那條世界線與“根源”連接綁定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不管是型月世界的人類史，還是你的命運，不僅不會陷入崩潰，而且還都有了全新的可能性。”

“當然，未知也并不意味著就是好的，但我們卻可以以自己的努力，來讓世界變得更好。”

“所以，愿意與我一同努力，去讓一切都變得更好嗎，阿爾托莉雅。”

在艾倫的解釋下明悟了其中的道理之后，阿爾托莉雅終于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看向了面前的這個家伙，用一種略帶著些許的凝噎，但卻有些欣喜與釋然的語氣朝他說道：“看來衛宮切嗣說的沒錯，caster，你果然老謀深算，很有心機。”

“那......”

艾倫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阿爾托莉雅一把攥住了手掌，然后兩只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

“在我們的交易完成之前，我會成為你的劍，為你斬破一切阻礙！”

“明智之選，阿爾托莉雅！”

說著，艾倫便拉著這位身材嬌小的騎士王來到了避難所的情報中心這邊。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將己方的力量再提升一些，畢竟改變命運，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隨后，他便轉頭看向了情報中心電腦熒幕上那個象征著“暗黑破壞神”世界的圖標。

既然該準備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那接下來，就該去哈洛加斯會會那位“毀滅之王”了。

下一刻，他便一只手牽著阿爾托莉雅，一只手挪動鼠標，選擇進入了“暗黑破壞神”的世界。

再次回到暗黑世界之后，艾倫領著阿爾托莉雅從先前離開時建造的的那個地下密室里走了出來，看著外邊那布滿了烏云的天空，還有緩緩飄落的細雪，露出了一抹笑容。

“早上好，暗黑破壞神！”

對于世界穿梭這樣的事情，阿爾托莉雅雖然已經經歷過兩次，但還是稍微有些不適應，總覺得有股揮之不去的暈眩感。

直到同艾倫一起來到密室外邊，腳踏實地，進行了幾次深呼吸之后，那種莫名的暈眩感才褪去了一些。

晃了晃腦袋，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她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艾倫。

“caster，這里是？”

“這里是庇護之地的北方，亞瑞特山脈，一個與你之前所處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是存在于故事之外的世界。”

“額，對了，我的名字叫做“艾倫”你以后可以用這個名字來稱呼我，至于caster什么的，已經是過去式了。”

“艾倫...么？聽起來倒是很普通的名字呢。”

對于艾倫爆出的真名，阿爾托莉雅稍微有些驚異，畢竟他在圣杯戰爭的時候表現得那么夸張，還以為會有什么不得了的名字呢，如今看來的話，倒也太過于尋常了。

“的確是很普通的名字，不過再配上我這張帥氣的臉龐，那就稍微顯得不那么普通了。”

回到暗黑世界之后，艾倫不自覺的就放松了許多，難得就自己的名字和阿爾托莉雅調笑了一句。

隨后，他便從個人空間里放出了一架魔能飛行器，帶著這位不列顛的騎士王一起飛往了那座建立在亞瑞特絕嶺之上的城市，野蠻人的故鄉，常年被冰雪覆蓋的要塞，哈洛加斯。

得益于不同世界的時間差異，如今距離艾倫上次離開也沒過去幾天，整個亞瑞特山脈地區的人類防御陣地還在構筑，毀滅之王巴爾與祂的惡魔大軍也還在緊趕慢趕的，在職業者的拖延之下，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到來。

而艾倫在這個時間回來，倒也算是趕上了時候。

畢竟，事關世界之石與整個職業者體系的安危，一旦亞瑞特圣山這邊的防線陷落，人類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如今他能夠提前回歸，無疑是給人類一方打了針強心劑。

眼看著那奇異而又華麗的飛行器從遠方飛來，降落在哈洛加斯城里的一棟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精致小別院里之后，這座城市里那本來稍顯得有些低沉的氛圍不由得振作了許多。

要知道，在阿卡拉與凱恩等人的大力宣傳之下，艾倫在如今的哈洛加斯防線上，已然有了不小的名聲。

別的不說，只憑城市外邊那幾乎布滿了整個亞瑞特防線陣地，那些全部連接起來足足有數百公里的高大城墻與作戰堡壘，就足以讓他給眾多職業者們留下一個足夠深刻的印象。

但凡是見過那些防御工事的職業者，無不對艾倫的建設能力驚為天人。

尤其是這條堪稱是“奇跡”的宏偉防線，還是在一夜之間就修筑起來的。

這些職業者們并不是沒見過“建筑”型法師，畢竟有法師參與的話建設的話，無論是“化石為泥”還是“化泥為石”都能給建筑作業帶來很大的幫助。

但通常來說，這些建筑型法師的每次施法，所能影響范圍也不過就三五個立方，一天下來也施展不了多少次法術，而且在“精細化”控制，與建筑設施的形態構筑方面，也有著諸多的不足。

有這些建筑型法師的加入，陣地的構筑速度或許能快上那么五六成的，但也僅此而已了。

況且，自從惡魔入侵，與職業者體系成型之后，選擇成為建筑系法師的人才也日益稀少，雖然還稱不上鳳毛麟角，但想要找到足夠的建筑系法師來哈洛加斯修筑陣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與之相比，艾倫這種一夜筑城的行為簡直堪稱神跡！

更別說，這位“傳奇大法師”還精通各種煉金魔偶的制作，光憑麾下的龐大魔偶軍團，就足以一人成軍。

有這樣的一名強者加入到陣地防御之中來，就算是對之后的對惡魔作戰信心再不足的職業者，也多少會得到一些激勵。

只是，對于艾倫歸來這件事，相較于這座城市里的其他職業者，有些人的心情可就沒那么美麗了。

就比如某位威斯特瑪的九公主，暗黑巡禮者小隊里的圣騎士，修婭芮菈！

嗯，本來她看著魔能飛行器落在院子里，還滿心歡喜的出去迎接，但自從見到了里邊下來的阿爾托莉雅之后，似乎就遭到了某種打擊，變得有些悶悶不樂了起來。

因為她認出來了，這位被艾倫稱之為“不列顛的騎士王”名字叫“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姑娘，身上所披著的那一條披風，正是他在羅格營地的時候送給自己的那條騎士披風的原型。

至于為什么是“原型”，從這位“阿爾托莉雅”身上穿著的那套盔甲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這盔甲與披風，明顯就是一整套搭配好的東西，穿在她身上顯得那么的自然與和諧。

而自己當初得到那條披風的時候，身上穿戴的裝備與披風就有些不搭。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在當天吃完午飯之后，她還主動向阿爾托莉雅提出了想要切磋請教的想法，結果居然連三十個回合都沒堅持住，就十分狼狽的敗下陣來。

就這，還是在她明顯看出來對方已經留手的情況下。

與這位“騎士王”相比，自己過往所引以為傲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值一提。

所以一直到晚飯過后，修婭芮菈的情緒也還是顯得有些低迷，只是匆匆填飽了肚子，便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她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好，你不去安慰一下嗎？”

看著修婭芮菈離開的背影，阿爾托莉雅一手拿著焦香撲鼻的烤肉，一手舉著滋滋冒著熱氣的海鮮烤串，朝艾倫問了一句。

“你以為這是誰惹出來的？”

艾倫沒好氣的白了這個吃貨一眼，隨即又給她面前已經喝光的杯子里倒滿了她最喜歡的混合果汁。

“等晚些時候，我會去好好和她溝通一番的，些許小事，好生說通就沒事了，芮菈她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人。”

“只可惜，我們回來得似乎有些不是時候，愛莎和艾芙娜她們都被羅格城塞的長老們叫去進行特訓去了，不然的話，還能再給你介紹兩位朋友認識一下。”

“愛莎、艾芙娜，都是在這里和你一個小隊的成員嗎？”

阿爾托莉雅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饒有興致的問起了艾倫的過去。

之前艾倫就十分隱晦的提示過她，把她和童話故事里的人作過比較，而如今，她似乎也能聽聽艾倫的故事了。

對于這位交易者兼之伙伴，她還了解得太少，而眼下正是個不錯的機會。

“愛莎她們啊......”

談及這個話題，艾倫似乎就陷入了某些回憶里邊，隨后便一邊閑聊，一邊給阿爾托莉雅講起了自己的事情。

等兩人聊得差不多了以后，原本滿滿一大桌，足夠四五個吃的食物，正好被阿爾托莉雅消滅干凈。

“原來你竟然還有著這樣的過往，那個名叫“愛莎”的姑娘，可真是有眼光啊，一眼就看中了你這位未來的大法師。”

阿爾托莉雅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果汁，只覺得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十分滿足的狀態。

不僅聽到了不錯的故事，而且還吃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美食，倒也不枉被那位名叫“芮菈”的小姑娘所針對了。

“呵呵，眼光什么的，在我看來倒不是很重要。”

艾倫笑著搖了搖頭，“這其中最關鍵的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

對于自己與愛莎的關系，他倒是沒有避諱，直接便與阿爾托莉雅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正確的時間，正確的人......”

聽了艾倫的這番話之后，阿爾托莉雅倒是感觸頗深，從她自己的經歷來看，她這一輩所欠缺的，或許就是這“正確的時間”還有“正確的人”了。

所以，你會是我那位“正確的人”嗎？

caster、、、艾倫。

這一晚，不知是不是掙脫了命運束縛的緣故，第一次在陌生世界過夜的阿爾托莉雅睡得很香，似乎還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而芮菈這邊，也在艾倫花了些小心思，與其好生溝通并且玩鬧了一番之后，重新變得振作了起來。

與艾倫敞開心扉談了一次之后，她終歸還是想通了，與其和別人比來比去，倒不如做好自己。

芮菈就是芮菈，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而不是誰的替代品。

那個不列顛的騎士王固然方方面面都十分厲害，但也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勝過自己，至少在“圣騎士”的戰斗與職業理解，對惡魔的作戰經驗，還有最為重要的“身材”方面，就遜色自己很多了。

據說她還受到了某種詛咒，只能一輩子都維持著現在那副可憐的身材，那豈不是連艾芙娜都比不上了？

唉，就這一點來說，自己確實是該多體諒她一下的。

一想到自己被艾倫委托來給這位“騎士王”教導關于圣騎士的作戰經驗與知識，還有向她傳授與惡魔對抗的各種常識與控制機械軍團作戰的注意事項，修婭芮菈不由得就揚起了嘴角，看來自己比她強的地方，也還是有很多的嘛。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在一同吃過早飯之后，艾倫便被長老會派人叫了過去，開始制作煉金魔偶軍團，而修婭芮菈則是在小院里教導起了阿爾托莉雅關于暗黑世界的各種知識。

而眼下距離毀滅之王與祂的軍隊到來，大約還剩下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