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紅軍的額頭青筋直冒,一根兩根三四根……
十多分鐘后,瑩綠鏡頭里的兩人才不舍的分開。
外甥女蘇笑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衣領,一邊跟那個臭小子說著什么。
最可惡的是,臭小子還不知足的探頭過去。
又是五分鐘。
就在齊紅軍的手已經探到副駕駛置物柜,掏出里面的QSZ193時,蘭博基尼Murcielago重新啟動開進了廢品站。
齊紅軍臉色陰晴不定的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捉奸,畢竟陳燃可是有女朋的,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在搞什么鬼?
好在,不等他想好下一步的行動,蘇笑開著一輛賓利添越離開了。
看著車子離去的尾燈,齊紅軍心里很不是滋味。
蘇笑是他死去的姐姐唯一的骨肉,從小到對齊家充滿了怨恨。
當年父親齊國濤差點一拐子把蘇笑這個丫頭打沒了,后來這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姐姐卻因為生產時失血過多,臥病兩年終究是走了。
想起這些過往,齊紅軍不禁嘆了口氣。
整理了一下情緒后,他推開車門,來到廢品站門口。
陳燃并不知道齊紅軍發現了他跟蘇笑的奸情,見到齊紅軍登門造訪,只得將他請了進去。
小樓茶室里。
齊紅軍眼神復雜的打量著正在泡茶的陳燃。
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恨不得抽出腰間的QSZ193直接給陳燃一槍。
“齊首長,您請喝茶。”
陳燃客客氣氣的端了一杯茶到他面前,很奇怪齊紅軍為什么那么盯著自己看?
自己明明答應幫忙了啊,搞得我好像拱了他親閨女一樣。
齊紅軍深吸了一口氣,沖淡了幾分斃了陳燃的沖動。
“小陳,你應該有女朋了吧?”
陳燃不明所以,很是干脆的點頭應道:“對。”
齊紅軍眼皮子跳了一下,有女朋你還勾引我家笑笑?
“我下午去軍區院,跟洪旭國那家伙聊到了你,他似乎對你挺滿意啊。”
洪旭國?
那不是欣冉她老爸嗎?
陳燃愣了一下,有些拘謹的問道:“您該不會跟他老人家說了那件事兒吧?”
齊紅軍也沒有隱瞞,點頭應道:“來想通過欣冉那個丫頭勸勸你的,沒想到你自己就答應了,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陳燃眉心微蹙,他沒見過老丈人,但也知道老丈人的秉性,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幫助國家,反而沒有絲毫的作為,只怕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得不了好。
好在自己答應得早,陳燃暗自松了一口氣。
齊紅軍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變化,見到這一幕,濃眉忍不住蹙起,心中為蘇笑感到悲哀。
看這小子的意思,跟洪家那丫頭才是真的談情說愛,那我家蘇笑算什么?
齊紅軍的右手不自覺的摸向后腰,恨不得直接拔槍斃了這個小崽子。
好在理智占據了上風。
齊紅軍強忍著沖動,蹙眉道:“我聽小洛說,你要親自跑一趟島國,怎么樣,有把握嗎?”
陳燃早就知道他是為了那批服務器的事情而來,心中也想好了說辭。
“把握還是有一點的,到時候可能需要您這邊派人配合一下。”
齊紅軍神色微斂,點頭應道:“應該的,到時候我會找人配合你,明面上你把她當成翻譯就行,她在島國留學三年,對那一帶也比較熟悉。”
陳燃點了點頭。
齊紅軍想問問陳燃,到底要怎么把那批服務器運送回國,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心里莫名的有點煩躁。
齊家欠蘇笑太多了,老爺子要是知道自己的親外甥給人當小三,還不知道要氣成什么樣子。
齊紅軍必須在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幫他們倆把屁股給擦了。
一想起這個小子玩弄了自己的寶貝外甥女,自己還要給他擦屁股,齊紅軍的手就止不住的往后腰摸去。
“好了,我就是過來知會你一聲,先走了。”
齊紅軍來去匆匆,說走就走。
再不走,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斃了這個龜孫。
翌日。
昨晚送走齊紅軍后,陳燃又連夜翻新了幾千塊電池,剩下的估計在去島國之前能夠搞定。
吃了早飯之后,陳燃打算去醫院,把自己去島國的事情跟父母說一下。
主要是洪欣冉,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要去島國,如果不知道的話,最好還是瞞著她。
主要是怕她擔心。
跟爸媽可以說去旅游,洪欣冉要是從父親那里得知他去島國的目的,肯定會擔心。
軍區醫院。
陳燃看著緊緊抿著紅唇的洪欣冉,心里有點忐忑。
“你是說,你爸要見我?”
見到洪欣冉,自己還沒說去島國的事情,就聽她說老丈人洪旭國要見自己。
洪欣冉紅著小臉蛋,有些扭捏的說道:“昨晚我爸特意叫我回去吃飯,吃完飯,他把我叫進房,問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然后就說要見你一面,時間最好是下周一之前。”
下周一之前?
周一他就要去魔都了,看來老丈人已經知道了他去島國的消息。
“你,你不想去我家嗎?”
見陳燃皺起了眉頭,洪欣冉咬著唇,一副你不去我會很傷心的樣子,可憐巴巴的。
陳燃見狀,急忙擺了擺手,“去啊,當然要去,老丈人見女婿,我在想要買什么見面禮比較好嘛,第一次登門拜訪,我這個毛腳女婿可不能太隨意。”
洪欣冉破涕為笑,:“要死啊,誰是你老丈人。”
女人啊,剛剛是誰哼哼唧唧的怕我不答應的?
陳燃好笑的摟住她的小蠻腰,想了想后,說道:“我下周一可能要去魔都出差,概四五天才能回來,到時候你剛好也值完連班,你想想我們去哪里玩比較好?”
還是不告訴她實情了,就說去魔都出差,四五天也就回來了。
洪欣冉依偎在他懷里,嘴角掛著甜蜜蜜的笑意,嗔道:“還想去玩呢,你還是想想怎么應付我爸吧,他可是一個老頑固,我媽和我哥又不在,家里沒人能幫你說話。”
“你也不在嗎?”
“廢話,我要值班吶。”
“呃。”
陳燃愣了一下,怎么感覺是個鴻門宴啊。
“怎么,你怕啦?”
“怕,開玩笑,我會啪?不了見面第一句話,我就喊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