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
監管者就看見那攥在自己手中的藥罐閃爍出一點星光。
“砰!”
劇烈的聲響傳遞出來,霧靄瞬間充斥滿整個房間,聞起來無比的刺鼻。
一陣混亂當中。
李言看見了半只手掌掉在了地面上。
用腳一勾,煙霧繚繞當中,便將那手掌收進到了倉庫中。
大概過去幾分鐘的時間,霧靄漸漸的稀薄。
感到一陣劇痛便被刺鼻氣味沖昏頭的監管者這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連忙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他媽手哪去了?
看著被強烈火藥炸得只剩下半截小拇指的手臂,監管者那張肥碩的臉龐扭曲了起來,現在他是真慌了。
先前因為瘟疫的原因,那只手已經徹底用不成了,就算以后移植了新的,那也不是原生的,肯定會有相應非常多的副作用。
而現在。
自己僅存的一只手又一次因為意外事故而特么的不見了。
但被炸掉沒關系,只要找回來,快速進行縫合,應該不會出現太多的問題。
監管者瘋了似的瞪大眼睛觀察著周邊地面,用那半截小拇指翻翻找找,花費了老大一番功夫后。
發現。
他媽被炸掉的手掌也不見了!
花費了足足幾十分鐘的時間,三個醫生輪流尋找,身上包括周圍基本上都翻了個遍,但就沒看見那只手掌。
最后。
監管者在別人的幫助下心如死灰的裹上了血流不止的手掌,短短不過兩次游戲的時間,自己兩只手他媽不見了。
他也監管過很多次類似的交流會,但像今天這么邪性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看見。
其實不只是監管者,在變故頻出后,蒂巴現在就連走路都距離李言起碼好幾米的距離。
見過怪的,沒見過這么怪的。
敬業無比的監管者宛如行尸一般來到了第三處游戲地點。
既然都已經這樣。
他不相信接下來的遭遇還能比剛才更差了。
有種就將他現在給整死。
要不然,等本次醫術交流會結束后,監管者肯定是再也不會接近這個邪門的廢棄醫院。
最后一次游戲。
和上面兩次一樣,小男孩沒有出現,但是材料都已經準備完畢。
這一次的游戲是煉金,煉制出一些較有技術難度的煉金物。
望著那些煉金材料,李言開始著手配置了起來,將其研磨成粉末,按照比例開始調配...
而在另外一邊。
兩名醫院代表并沒有著急開始進行調配,而是將那些材料全部都放置在一旁,瞇著眼睛仔仔細細觀察,生怕里面又出現了某種不對頭的東西。
好一番仔細挑挑選選之后。
驚悚醫院代表者確定那份材料當中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東西,便立刻按照流程開始進行調配了起來。
而此時,在另外一邊。
另外一名代表者此時看著倉庫材料當中那一片綠色的皮膚組織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這好像也不是材料吧
想著,他的腦海當中陡然回想起了上兩次游戲的經歷,三個醫院代表,從死亡醫院開始,到驚悚醫院,兩個人的身
上似乎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也應該輪到自己了。
一番思考后。
該醫生看著那枚皮膚組織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各位,我這里發生了些意外狀況。”
話音落地。
原本還一副頹色的監管者猛地一下就精神了起來,也不等對方說出那所謂的意外狀況到底是什么,二話不說撒開腳丫子便直接從煉金室中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生怕因為速度過慢而導致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而此時。
蒂巴也僵硬的轉過身子,看著對方鑷子上所夾著的那枚綠色皮膚組織碎片:“這是個啥玩意?”
李言瞇著眼睛到:“好像是含有某種瘟疫的皮膚組織碎片。”
“含有瘟疫?”
聽到這話,醫院代表者忍不住呼出一口氣,還好,在開始煉金之前他早就將材料所檢查了一遍,就算拿起來,也是拿鑷子夾住的,并未進行實際觸碰。
蒂巴聞言呼出一口氣:“趕緊丟了,還好沒有進行觸碰。”
二人交談著,而此時,默默待在一邊的李言忽然開口了:“這玩意...不單單是觸碰,而是有著范圍性的傳染,差不多十米左右。”
話音落地。
上一秒還在暗自慶幸的幾個醫院代表者臉頰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
蒂巴面色僵硬的轉過頭,眼皮子狂跳:“你的意思是...咱們已經被傳染了?”
李言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這種瘟疫是寄生性質的,一般會選擇在體型較為肥碩的人身上進行附著,極難治療,一旦沾上基本上就涼涼了。”
“換而言之...”
他沒有再接著說話了。
兩名醫院的代表者看了看被監管者一腳踹開的房門,相互對視了一眼,只感覺一層雞皮疙瘩從身后開始彌漫。
如果按照對方這個說法來講的話...
那監管者....
從第一次游戲斷了左手,第二次斷了右手,這一回倒好,倒是沒有再接著丟其他的器官,而是直接把命給丟了。
他的反應力已經稱得上是相當迅速了。
在發現異常的瞬間立馬便風緊扯呼,撒開腿狂奔,那么龐大的體型,卻仍然能以百米幾秒鐘的速度迅速逃出煉金室,已經可以了解到,對方的求生到底有多么的強烈。
但是沒有想到...
兩個代表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如果換做是他們被遭遇到這種恐怖的情況,現在怕是已經開始準備后事了。
誰能料想到。
一個好好的監管者。
來時候好好的,就這么幾場游戲的功夫,特么人沒了。
死法簡直能有慘絕人寰四字來形容。
監管者都已經嗝屁了。
再繼續這場游戲似乎也沒有太多意義,待到那響亮的鐘聲從遠處飄蕩過來,幾人又默默從煉金室當中走出,回到了廢棄醫院大廳當中。
此時。
另外一位監管者還待在醫院當中,今天一天都未曾出去走動過。
看著那幾名參與本次交流會的代表者滿臉寫著凝重的從外邊走出來。
這位監管有些疑惑:“你們這是?”
它仿佛想起了什么,緊接著又開口問:“另外一名監管者呢?”
空間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良久后。
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另外一名監管者...”
“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