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時間,陳淵都在處理湯山府的事情,重新下發了一個又一個命令,讓擴軍的事情再度提一提速度。
陳淵已經準備好了,等到梁山之事結束,便開始加速,一方面擴軍,一方面則是在南方州府開始大開殺戒。
幾百年的時間已經將他們給養肥了,現在正是大口朵頤的時候。
還有一個命令,是讓人聯系到了上官御,準備開始讓上官氏族拉攏一些勢力,到時候陳淵激起民憤,被江湖勢力同仇敵愾的時候,少不了上官氏族在背后捅刀子。
陳淵的命令在這里就是圣旨,沒有人敢違抗,湯山山脈內的練兵程度開始逐漸加大,正在為之后的大業開始做準備。
除此外,南州那邊終于是有了消息,蘇家老祖以傳音符箓聯系蘇紫悅,問一問該怎么處置,起因是九尾天狐一族的人想要約見他。
不是前往祈月山,而是深入南疆。
很明顯,九尾天狐一族已經不信任蘇家了,他們必然也已經知道了蘇家的變化,并沒有被鏟除,反而還活的好好的。
蘇紫悅將選擇權給了陳淵,最終,經過一番衡量過后,他讓蘇家老祖不要去管這件事,一邊先安撫拖延。
另一半,讓蘇家子弟前往湯山的速度加快,他會在蜀州安排人手接應。
九尾天狐一族是妖族不假,但可不是蠢貨,將蘇家老祖約到南疆深處,必然是準備對他動用一些手段。
他可不覺得對方會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些是公事,還有一些私事便是蘇紫悅跟徐文秀沈雁舒等幾女的事情了。
魚傾燕暫時排除,因為她的身份現在還沒有定性,本身也沒有承認,相當于一個比較親近的‘外人’。
可徐夫人還有沈雁舒便不一樣了,她們是枕邊人,跟蘇紫悅是一樣的。
這兩日時間,縱然陳淵已經跟徐夫人打過招呼了,但蘇紫悅接管一切,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婦還是有點讓她心里不得勁兒。
幺蛾子自然是不敢也不會鬧出來,可其情緒陳淵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好在蘇紫悅并非是盛氣凌人的性格,手段雖然雷厲風行了一些,可這也是沒辦法,陳淵的事情最急,耽擱不得時間,無法顧及到太多。
而蘇紫悅畢竟是一個大婦的身份,讓她去和聲細語可以,但若是想讓她低眉順眼,基本沒有這個可能。
為了讓后院保持安穩,陳淵決定動一些手段了。
是夜,陳淵先是讓沈魚上官三女回房睡覺,然后暗中傳音給蘇紫悅和徐夫人,讓她們一前一后的來找他。
天色剛黑了不久,徐夫人便第一個來,臉上帶著一絲幽怨。
“夫人,坐。”
陳淵淡淡一笑,拉著徐夫人坐下,相比于曾經,現在的他對于徐夫人多了許多寬容,畢竟,百日夫妻似海深。
“侯爺怎么想起妾身了?不該是陪著蘇姐姐嗎?”徐夫人一開口,便是酸溜溜的醋味兒,她也識大體,可那么突兀,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將她手上的權利全部拿走,始終是有些不得勁兒。
當著蘇紫悅的面她自然不敢,也只能跟陳淵發發牢騷,讓他多安慰自己幾句.嗯.幾次。
陳淵握著細嫩白皙的手掌,輕聲道:
“夫人也不要動氣,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紫悅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一切,如此才能將蘇家那邊的勢力融入到湯山。
蘇家剛剛收復,正是心懷恐懼的時候,若是知道紫悅在湯山主事,心里也會安定不少。”
“我知道,妾身這不是很配合嗎?”
徐夫人抿抿嘴。
“這幾日是紫悅立威的時候,等到她掌控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就不會閑著了。”
“別妾身巴不得這么輕松呢,蘇姐姐這么能干,都讓蘇姐姐掌管就是了,妾身平日里跟雁舒妹妹還有虹兒妹妹聊聊天也挺好。”
徐夫人輕哼一聲。
陳淵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安撫道:
“紫悅能干,難道你就不能干了嗎?”
徐夫人:“.”
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味兒,但也沒有多說什么,扭過頭不看陳淵,像是使了點小性子。
“要是沒有伱之前替我坐鎮湯山,這些勢力也不可能發展的這么順暢,呵呵.文秀啊,你和紫悅一樣能干。”
“妾身實力低微,年紀也大了,可沒有蘇姐姐那么能干。”
“修為遲早都能提升上來,這一次也是一個機會,你也好好的修行一下,這么多的資源和天材地寶供應你修行。
兩年內,必須突破丹境。”
“啊???”
陳淵的突然轉換話題,讓徐夫人愣了一下。
“你現在永葆青春不假,可百年之后呢?三百年之后呢?千年之后呢?”陳淵的面色變得鄭重了一些:
“我的壽元不說千年,但至少四五百年還是沒有問題的,日后修為再高,甚至能夠達到千年萬年。
你也不想比我先變成一具枯骨埋入塵土吧?”
“我妾身明白了。”
徐夫人沉默了許久,也點了點頭。
“所以,待會兒為夫會給你增補一下修為。”
“那你怎么辦?”
“我修行一日,比你修行半年都要強,不必擔心,而且待會兒還有紫悅呢。”
徐夫人面色一僵:
“這這怎么行?不行不行,我先走了。”
說著,徐夫人就要掙脫陳淵的懷抱離開房間,而陳淵則是在她耳邊輕聲道:
“夫人,你也不想看到我不高興吧?”
“嗯?”
“你跟紫悅之間沒什么隔閡,缺少的只是一點交流而已,你覺得她盛氣凌人,難道不想看到她的另一面?”
“可可我的修為.”徐夫人聽到這話明顯有點意動。
“還有我呢,她不是我的對手,放心吧。”
“這么做,蘇姐姐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陳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之前在祈月山閉關的時候,他可是知道蘇紫悅的本性的。
“那妾身就聽你的”
陳淵和徐夫人悄聲細語的商量著待會兒的事情,轉眼間便過去了一個時辰,忽的,陳淵眼神一動,提前放出去的神念感知到了蘇紫悅靠近。
旋即拍了拍有些暈乎乎的徐夫人低聲道:
“你先藏到被子里,我替你把氣息遮掩下去.”
“嗯”
徐夫人晃了晃腦袋,微微頷首,迅速從陳淵的懷中站起身。將簾子拉上,屏住呼吸藏在了被子下面。
陳淵則是迅速將她身上的氣息遮掩了下來,雖然有可能會被察覺,但只要自己擾亂她的心神,應該也不會用神念去在房間里亂掃。
很快,房門被推開,一襲紫色長裙,頭戴鳳釵,氣質華貴的蘇紫悅走了進來,她的氣質真的很百變。
有時候魅惑無比,令人氣血上涌,有時候氣質雍容,不輸貴妃,還有時候神態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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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步走到陳淵身邊,蘇紫悅不疑有他的問道:
“找我何事?
“關于文秀的事兒。”
“怎么,心疼了?”
蘇紫悅眉頭一挑,斜眼看著陳淵。
她現在是打不過陳淵,可她在陳淵面前卻絲毫不卑微,無論是之前她修為強的時候還是現在陳淵后來居上的時候,他們都是平等相交。
“你是怎么想的?真不讓她們插手?”陳淵轉而問道。
“你這幾個女人里面,徐文秀算是有點閱歷,但威懾不足,沈雁舒和上官虹頗具英氣,但在一些事兒太過天真和沖動,魚傾燕更是不食人間煙火,現在能幫上你,但日后你的勢力越來越大,她們的能力便不夠了。
這一次我全權接掌湯山大小事宜,就是給她們做一個榜樣,讓她們知道怎么才能獨擋一面,之后會慢慢的將事情再交換給她們,這些小事,要不是你現在正處在關鍵時刻,讓我管我都不管,有這時間真的不如修行。”
蘇紫悅輕哼一聲,但還是解釋了幾句。
在她看來,徐夫人做的雖然不算差,可絕對算不上好,威望完全是依靠陳淵,下面的人沒幾個是真心服氣的。
或許是她的修為比較低,可不能完全將緣由歸結到這上面來。
要的是尋找更好的辦法,而不是自怨自艾。
日后說句不好聽的,一旦陳淵出了事兒,或者被困在什么地方,湯山府的這些基業必須要有一個主事兒的。
即便是現在,陳淵也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湯山,總不能事事都依靠陳淵去決斷,必須要成長起來。
現在湯山鋪下的攤子還不算大,但日后呢?
陳淵若是造反的話,必然會真正的開始擴軍,跟各方豪強以及朝廷對抗,他在前面沖殺,后面的后勤必須要保障。
僅憑徐夫人的能力可遠遠不夠。
陳淵自然知道去其中利害,是以他之前也只是安慰徐夫人,并沒有要奪權的意思,就現在這些權利,說句實在話,他還真的沒有太看在眼里。
“辛苦夫人了。”
陳淵輕咳兩聲,上前扶住了蘇紫悅的肩膀。
“你想做什么?”
蘇紫悅身子一僵,沉聲問道。
自從之前在祈月山的那幾天之外,他們還沒有過其他交情,蘇紫悅雖然挺喜歡,但也不可能率先開口。
“夫人辛苦了,陳某想犒勞犒勞夫人。”
陳淵淡淡一笑,一眼便落在了蘇紫悅的身上,股神之稱,絕對不是說說的,那絕對是他生平僅見。
“怎么犒勞?”
“你跟我來.”
陳淵拉住蘇紫悅,走向里面。
“你你.”
蘇紫悅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但嘴上卻依然很強硬。
“夫人,能否將狐貍尾巴弄出來。”陳淵盯著她笑道。
“你休想”蘇紫悅瞪了陳淵一眼,感覺這家伙的癖好有些異于常人,當時是她抑制不住血脈反噬才有的那種變化,怎么還喜歡上了?
蘇紫悅表示拒絕,但終究還是架不住陳淵的甜言蜜語,半推半就的身上便長出了一條長長的白色狐尾。
“呀,怎么還有人!”
蘇紫悅瞬間一驚,但接著,身上便傳來了一陣強大的壓迫力,那是陳淵在壓制她的元神,頓時心中一驚。
“陳淵,你.”
“文秀,架住她。”
“好。”
“徐文秀,你你敢!”
一夜無話,其中美妙自是不可細說。
不過總的來講,可以歸結于陳大人的炒股水平又有提升,狠狠的買入了兩支潛力神股,之后,便是一路高升。
蘇紫悅也從剛開始的抵觸,變成了認命,再之后,便是狠狠的讓陳淵幫她去炒一支名為‘文秀’的神股。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蘇紫悅與徐夫人之間的生疏立竿見影的便消去了不少,彼此之間開始交心,互稱姐妹。
炒股后半場,她們還想徹底廢了陳淵,結果,卻被輕而易舉的打趴下。
轉輪王可不是說笑的.
其實陳淵也清楚,以蘇紫悅的實力,真要是不愿意,他也無法壓制,可能只是口不對心而已。
到了第二日,沈雁舒和上官虹以及魚傾燕便敏銳的察覺到了她們二人之間的變化,頓時感覺無比驚奇。
之前還有些不對付的兩人,怎么突然之間就沒事兒了?
只可惜,無論她們怎么追問,徐夫人始終都是三緘其口,閉口不談昨日的炒股之事,讓她們三人心中就像是貓撓一樣。
有了徐夫人的配合,蘇紫悅掌控梳理湯山的一攤子事兒更加的迅速,而她是武安侯府真正的大夫人的消息,也傳遍了陳淵麾下的勢力。
至于外界,自然不會知曉。
解決了后院之事,陳淵便開始盤算著該怎么將宋倫弄死,拿到氣運,但他心中剛做好準備將元晶礦脈的消息泄露出去的時候,二舅陳懷義卻率先找上了他。
他并非是以傳音符告知,而是暗中抵達了湯山,在湯山大佛那里等他,陳淵心中存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不過也沒有遲疑。
跟蘇紫悅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巡天司。
“出了什么事兒?”
陳淵從虛空中踏出,一眼便看到了一襲黑袍的陳懷義,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陳懷義見陳淵不會戴上面具。
“事情有變,殿主今日召集了七殺殿所有閻羅,準備過幾日對梁山動手!”陳懷義面色凝重的說道。
陳淵眉頭一蹙:
“是什么原因?”
前幾日的時候,陳懷義已經十分明確的告訴了他,七殺殿殿主準備退讓了,這件事恐怕梁山都知道了。
怎么會突然又準備動手了?
兵不厭詐?
梁山的人可不是傻子,事實上,即便是七殺殿透露出了罷戰的意思,梁山也一點也沒有收手的意思。
到了他們這等勢力的地步,一言一行的影響可是非常大的。
七殺殿與梁山水泊寨之爭的事情,江湖上但凡有點勢力的基本都知道。
“此事我也摸不清出,殿主透露的并不多,里面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陳淵的臉上也有些凝重。
“不會是有人知道你跟我的關系,還有,我想殺宋倫的事情吧?”
“不會,”陳懷義搖頭道:
“我潛藏在七殺殿的事兒,普天之下除了你便沒有第二個人了,至于你跟宋倫之間的恩怨.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應該不會跟你有關系。”
陳淵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么,即便他相信陳懷義不會透露這些事,可還是感覺有些太過于巧合了一些。
梁山七殺殿.項家難道
陳淵的心中忽然閃過了一個人,一個叫做項千秋的家伙,從之前的很多事兒,他能夠判斷出項千秋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就在暗中關注著他,本身警惕很高,梁山的背后是項家,很難不讓他懷疑一些事情。
陳淵想法的結果很對,但跟真相卻有些出入。
“七殺殿準備什么時候動手?”陳淵凝聲問道。
“五日之后便是宋倫一百二十歲的大壽,梁山不準備大操大辦,不過看殿主的意思,卻是想要為其送終。”
“引出宋倫還是.”
“打上梁山!”
陳懷義沉聲道。
“梁山大陣勾連天地,又有十余萬精銳士卒,若是布下殺陣,恐怕就算是七殺殿殿主乃是至尊榜前十的存在也沒有萬全把握吧?
還有,梁山的背后是項家,七殺殿做好了這個準備跟項家交手?”
陳淵面露狐疑,七殺殿是仙門不假,可迄今為止已經傳承千年的項家也不是什么軟柿子,不然,朝廷早就將其剿滅了。
“殿主沒有透露太多,不過看其意思,應該是已經做好了應對是手段,或許,七殺殿的人能影響到梁山大陣也說不定。”
陳懷義忽然道。
“或許吧,那二舅你這一次來的目的是?”
“你不是想殺宋倫嗎?這一次要不要動手?”
陳淵沉吟了片刻,頷首道:
“宋倫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既然七殺殿都動手了,那.陳某自然要幫幫場子!”
不管里面有什么謀劃,實際上有三位真君戰力的陳淵都不可能放過這一次的好機會,宋倫身懷氣運。
他的命,只能終結在他的手里!
賀壽?不是為他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