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沒有等多久,就有一個女捕快前來,打開了牢門。
“李道長,請隨我來!”
李莫愁隨即起身,跟在這個女捕快的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你們大理寺也有女捕快!?”
看到女捕快李莫愁有些好奇。
“我叫方圓!是大理寺刑律學院第一期的學生!我們大理寺里不僅僅有女捕快,而且還不少!不僅僅是捕快,書吏也有不少是女子!多虧了楊大人呢!”
方圓雖然看著小家碧玉,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話癆。
第一次見面,就和李莫愁有不少話說,還熱情地替李莫愁介紹大理寺的情況。
行走之間,李莫愁仍能感覺到經脈隱隱刺痛,心中暗淡之余,跟著方圓來到了一間房間之中。
“李道長,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間了。”
楊清源給李莫愁安排了大理寺后衙東廂的一個房間。
大理寺雖然因為荒廢許久而略顯陳舊,但是建于前秦之時,占地極大,遠超朝廷的其他衙門。
在楊清源入主大理寺之后,也進行了簡單的翻修,此時不但沒有荒廢之感,反而因為陳舊,更顯古拙、威嚴。
而李莫愁的房間雖然稱不上豪華,但是也勝過了一般的客棧。
畢竟是元化境的高手,哪怕是鎮獄司的人,楊清源也不至于在這種待遇之上,薄待人家。
另一邊,葉劍寒還是不明白。
李莫愁出古墓之時,只學了古墓派的基礎武功,又因為違背門規,而不能繼續修煉古墓的進階武學。
故而李莫愁只能另覓他法。
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五毒秘籍。
這才有了李莫愁的成名絕技,便是五毒掌和冰魄銀針。
李莫愁本身就是用毒的行家,怎么會被楊清源黃蓮水泡山楂丸給嚇唬住?!
“我在李莫愁的體內留了一道先天劍氣。”
楊清源知道葉劍寒在想什么,便開口解釋道。
“在她服下丹藥的時候,我引動劍氣游走經脈,雖然此舉不僅僅無害她的身體,反而能疏通經絡,但是確實會有些疼。在這疼痛之下,李莫愁自然不會察覺到吃的‘毒藥’有問題。”
說到此處,楊清源還是頗為得意,畢竟是開發了先天破體無形劍氣的新用法,也算是一種創新了。
“對了,你的先天無形破體劍氣練得怎么樣了!?”
當日柳獨峰給的先天無形破體劍氣,楊清源也給了葉劍寒一份。
“混元劍氣已成!”
葉劍寒未能修成先天真元,自然無法學楊清源的魔改版劍氣。
于是便借著楊清源給的部分陰陽無極功的精要,創出了葉氏混元真氣,自己改版創出了葉氏混元破體無形劍氣。
“那就好!”
如今大理寺的鎮獄司不僅僅要關押犯人,還開始吸收被大理寺擒拿且主觀惡性不大,罪行不重的江湖中人,那么葉劍寒這個鎮獄司主,智力可以不高,但是必須要有足夠的武力鎮壓這些人。
次日,京兆尹童謹言親自帶著人登門。
“楊大人!久違了!”
京兆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官,其地位相當于首都市長。
大周的官制,京兆尹為從三品上,論職級還在楊清源之上,但是童謹言卻沒有一絲上官的架子,反而是心中有愧。
原本童謹言不愿判這案子,是因為案情復雜,涉案雙方有都是高官權貴,自己怎么判,都難以令二人心服,索性就將此案遞到了閣部,請天子圣裁。
沒想到周帝一個轉手就將這案子扔給了大理寺。
這就相當于童謹言間接把楊清源和大理寺給坑了。
原本像移交犯人和案卷這種事情,是不需要童謹言親自來跑一趟的,但是未免大理寺和楊清源誤會,童謹言還是親自來了。
“楊大人,此案原本是想請天子圣裁或是移交刑部的,沒想到陛下竟然交給了大理寺,是我始料不及!”
楊清源也是知道童謹言話中之意。
“童大人言重了!這原本便是我等分內之事,童大人不必往心里去。”
楊清源和童謹言都是中立黨,既不靠太子,也不靠楚王,雙方關系也算融洽。
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政敵好得多。
“楊大人,還是先看看這案子吧!楊大人刑名律例,天下一絕,或許能不同看法。”
童謹言從進門至今,就沒有用過本官這個稱呼,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楊清源接過了一旁書吏遞過的案卷,簡單地翻閱了一遍,然后才知道為什么此案童謹言頭疼。
四月廿九日,未時。
左屯衛大將軍文頡之子文破軍被人發現死于京城近郊的一座山上。
事發之后,左屯衛大將軍文頡立刻向京兆尹府報案,京兆尹府也在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經仵作確認,文破軍是死于箭矢。
此后經過調查,京兆尹府鎖定了山腳下的一個獵戶張三。
根據文破軍的隨從口供,張三曾經與文破軍結下仇怨,肯定是張三不忿,才射殺了文破軍。
在衙役搜查之后,在張三家附近的地下找到了被埋藏的獵弓和箭矢。
經過對比,箭矢與射殺文破軍的箭矢一致,又得張三鄰居王五確認,京兆府遂確認是張三所犯下的罪行。
在緝捕張三之后,其對射殺文破軍一事供認不諱。
原本這案子到此已經算是基本解決,但就在升堂判案之時,兵部侍郎李澄光之女,李青凝突然現身公堂,稱此案另有隱情。
大周民風開放得過分,所以也沒什么意外之處。
但隨后案情的變化讓京兆尹童謹言猝不及防。
在他屏退圍觀百姓之后,李青凝說出了此案隱情。
左屯衛大將軍文頡之子文破軍,在一場詩會之上見到李青凝真容之后,便被其容貌所迷。
多次在公開場合追求李青凝,但是李青凝乃是京城有名的美女,才女,自然開不是文破軍這等紈绔子弟,對文破軍向來不假顏色。
后文破軍央求其父向兵部侍郎李澄光提親。
但是文頡的左屯衛大將軍不過是個虛銜,左屯衛都已經被解散了,與一般的勛爵散官別無二致,而且還不能世襲。
而文破軍又是個紈绔子弟,自家女兒也看不上,隨即拒絕了文頡。
于是,多次被拒的文破軍,便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