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明走進了山谷中的一座建筑,在建筑中一道空間門已經開啟。
他給自己加持了‘太清玄龜訣’,身上隱隱有太清玄龜虛影出現。
雖說萬獸宗的萬獸洞天沒有什么危險,但是他對于洞天可是有了一些陰影的。
一步踏入空間門,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于一處平原之上。
他只有十天時間,十天后他就會被自動送出萬獸洞天,這十天中他需要找到合適的靈寵。
他看了看四周,這處空間放眼看去望不到邊際,是一處極大的洞天。
但在他的感知中,洞天的環境有些古怪。
就像天空看上去是藍藍的,可沒有一朵云彩,在他的感覺中,這天空就像是假的般。
他伸出手,虛空中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如今元嬰期的他大概可以猜測出少的應該是天地規則,這里的天地規則并不全面。
這也正常,洞天是大乘期大能創造的,大乘期大能將自身對天地規則的感悟加入到了洞天之中。
但大乘期大能也不是萬能的,無法感悟所有的天地規則。
雖說有著一些其它手段,可以將絕大部分的天地規則復制到洞天,可還是少了許多的天地規則,使得洞天內部比外界少了靈動的生氣。
李士明嘗試著使用神足通的‘遲尺天涯’,讓他滿意的是,‘遲尺天涯’可以使用。
這讓他能夠在洞天中的移動更快,甚至在危險時有了逃命的能力。
到了元嬰期,他的‘遲尺天涯’施展出來,讓他的速度遠超同階元嬰修士,甚至他有信心從元嬰中期修士手中逃脫。
他放出了自己的神識,同時開啟了‘神目通’與‘他心通’。
在他不遠處,一只大妖蜥蜴正在啃噬著一具不知什么靈獸的殘尸。
在更遠處,一只大妖靈鹿正在吃草,每吃幾口就抬頭四顧,顯得十分警惕。
李士明暗暗心驚,他的神識感知的范圍是三千米,在以他為中心的半徑三千米范圍內,就有兩只大妖,這種密度太可怕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草,發現這種草與他見過的任何靈草都不同,但是其中蘊含的靈氣十分充足,甚至可比三品靈藥了。
但細細查看之下,這靈草內蘊含的靈氣并沒有多少靈性,與靈藥有著本質的區別。
時間不多,他使用‘遲尺天涯’一步跨出,身影出現在三千米外,神識掃過沒有什么發現后,再次施展‘遲尺天涯’。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只四品靈獸,這是一只金色的獅子。
在他發現四品金色獅子時,金色獅子也發現了他。
不過金色獅子只是掃了一眼他,隨后就轉過頭去,沒有多理會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修士。
李士明倒不是多畏懼這只金色獅子,他的靈力雖不充足,但是以他短時間能夠爆發的戰力,對付這樣一只四品初期的獅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種自信來自于他的雷法與天雷劍意,這兩種攻擊中都蘊含著天雷威勢,是任何生物的克星。
只要不是強過他太多的敵人,他都可以通過天雷威勢短時間解決戰斗。
既然金色獅子沒有理會自己,他也沒有去找金色獅子的麻煩。
不要說這種成年靈獸根本無法契約,就算是能夠契約的話,他也不會選擇這種靈獸。
他的目標十分明確,那就是鳳系靈寵。
半天時間,他一直使用‘遲尺天涯’趕路,讓他吃驚的是,這處洞天實在是太大了,半天時間他都沒有探索到邊際。
這半天時間中,他發現了三只幼年靈獸。
這說明在萬獸洞天中,想要契約到靈獸還是非常容易的。
萬獸洞天中的靈獸品質都非常高,任何一只幼年靈獸都有著至少三品的天賦,四品天賦的幼年靈獸也有不少。
三品天賦的幼年靈獸,并不是說不能培養到四品,只是需要的資源更多,晉升難度更大而已。
萬獸宗對靈寵的研究非常之深入,哪怕是一品天賦的靈寵,只要舍得投入,都可以將其提升到三品的程度。
當然,幾乎沒有修士會這樣做,一品天賦靈寵的天賦能力都極弱,培養到高品級十分不合算。
前方的地型發生了變化,從平原地帶變為了山地。
這并沒有影響到李士明的速度,他只要停下就會使用神識感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目標靈獸的存在。
在一天后,山地變化為了海洋,海中的靈獸數量更多。
這些靈獸以海中的海草為食,他發現海草與陸地上的靈草除了生長環境與外型不同外,內在的品質幾乎一模一樣。
他不由搖頭,洞天這也太過敷衍了。
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他也發現了洞天的一些情況。
萬獸洞天完全是為了靈獸而存在的,除了方便靈獸成長外,這里幾乎沒有其它的作用。
別看萬獸洞天內的靈氣充足,他也檢查過了,洞天內的泥土根本無法種植靈植,哪怕是一品靈植都無法在洞天中存活。
唯一可以成長的就是那靈草,無論是在陸地上,還是在海洋之中,都是這種靈草。
食草的靈獸以靈草為食,食肉的靈獸則是以食草靈獸為食,靈草幾乎是無窮無盡,所以食草的靈獸數量極多。
食肉靈獸則是保證了食草靈獸的數量不會太過泛濫,倒是形成了一種平衡。
兩天時間,李士明沒有遇到滿意的幼年靈獸,他有種感覺要真是這樣找下去,怕是十天時間過去,他都不會有什么發現。
他考慮了一番,還是將那赤金鳳凰的蛋殼碎片以及他煉制的三品頂級靈獸增元丹取了出來放在手中,任由兩件靈物的氣息四散開來。
數個時辰后,他抬頭看向天空,一只大鳥在空中向著他這邊飛來。
他感知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只帶著鳳族血脈的三品靈獸,只是其鳳族血脈極為稀薄。
雖然這只三品靈獸不符合要求,但是他卻看到了希望。
他先是收起了赤金鳳凰的蛋殼碎片與三品頂級靈獸增元丹,那只三品靈獸無法感知到吸引它的氣息也就飛走了。
他又行進了一段距離,再次放出赤金鳳凰的蛋殼碎片與三品頂級靈獸。
這一招確實有用,在之后的幾天時間中,他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鳳族血脈靈獸主動找上門來。
其中也有過一些幼年鳳族血脈靈獸,要是其他元嬰修士的話,怕是已經在其中選擇一只了。
李士明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進來一次,怎么也要選擇最好的。
他已經想好了,要是在最后三天還找不到合適的靈寵,他就會選擇一只還算看得上眼的鳳族血脈幼獸為靈寵。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三天時間絕對是足夠了。
就在他來到萬獸洞天的第六天,李士明正在趕路時,卻是感知到了一股龍系靈獸的氣息。
同時他看到了那只龍系靈獸,以及龍系靈獸身上站著的一名元嬰修士。
他不由一怔,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修士。
那名元嬰修士在看到李士明后,臉上露出了喜色。
“道友,請留步!”那元嬰修士大聲說道。
李士明想到是這是同門,也就站在原地等著對方。
不過這元嬰修士說出的話,讓他總感覺有些不舒服,一般說出這句‘道友請留步’都不是什么好事。
“有何事?”李士明看著幾乎成了龍型的靈寵,這只靈寵不單龍族血脈極為濃郁更是達到了四品初期,想到鳳系與龍系的不對付,他帶著一絲戒備的問道。
陳舟是十分開心的,他在聽說李士明進入了萬獸洞天后,也花費了不小的代價進入到了萬獸洞天。
他的背景不凡,以他多年的積累加上長輩的幫助,才讓他兌換了進入萬獸洞天的機會。
不過他認為非常合算,他的龍系靈寵要是融合了李士明的幻靈蛟血脈,立即就可以讓他的龍系靈獸提升到四爪龍族,甚至躍級達到五爪龍族都不是沒有可能。
至于說李士明的戰力,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這個老牌的元嬰初期修士,要是連一個初入元嬰期的修士都無法對付,那他這么多年就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進入了萬獸洞天后,利用暗中得到的李士明氣息,用一只三品尋靈鼠追蹤李士明。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三品尋靈鼠可以追蹤到李士明的氣息,但不管他怎么追蹤就是無法追上李士明。
連續多日后,他都要絕望了,只好取出了一張保命符箓,向著李士明的方向遁去。
這是極大的浪費,萬一李士明要是中途轉換了方向,他用的保命符箓就白用了。
但是陳舟為了進入萬獸洞天花費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已經不能收手,為了追上李士明,他只能搏一搏。
他賭對了,李士明沒有轉換方向。
他使用的保命符箓,那可是大修士使用四品頂級靈玉制作的遁法符箓,并且封印了一絲大修士掌握的規則在內。
由于制作這種四品頂級靈玉遁法符箓,大修士自身的損耗不小,所以只有極少數與大修士關系親近的修士才有資格擁有。
這也是最為珍貴的保命手段,至少是元嬰初中期最強的保命手段了,也只有大宗門大勢力的重要修士才能夠得到。
當陳舟自遁法中脫離,發現自己已經超過了李士明,在李士明的前方。
他又等了一段時間,才等到了李士明的出現。
“我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一下,不如我們坐下來聊!”陳舟笑著接近李士明說道。
“道友,我們并不認識,想來沒有什么好談的!”李士明搖頭拒絕道。
他的‘他心通’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想法,要么對方有著某種隔絕心神的寶物,要么對方的精神極其強悍,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對方不簡單。
他可不敢小看萬獸宗的元嬰修士,東齊大陸的修仙環境遠超北蜀大陸,此處的大宗門的修士實力普遍強于北蜀大陸的大宗門修士。
他見識過萬獸宗的倉庫,萬獸宗的元嬰修士只要努力完全可以獲得非常強大的法寶。
他雖然有些實力,但是他并沒有與大宗門元嬰修士戰斗過,他也不想在目前初入元嬰期不到一年,實力還未完全穩定的情況下,與大宗門元嬰修士發生沖突。
“我知道赤金鳳凰所在,這幾年有一只赤金鳳凰正好處于重生狀態。”陳舟沉聲說道。
他知道李士明進入萬獸洞天的目標是什么,說到鳳系靈寵最好的自然就是赤金鳳凰了。
他十分清楚,李士明一定擁有某種遁法,該遁法速度極為恐怖,否則他不會一直追不上李士明。
所以他需要接近李士明到一定距離,才有希望將李士明留下。
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手的話以后再想找機會就難了。
“你有什么要求?”李士明確實心動了,不管真假先聽聽再說。
但他也明白,這種消息不會平白的給他,對方一定是有所要求的。
“我要你龍系靈寵的十滴精血!”陳舟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李士明。
李士明目光一凝,他剛才就在懷疑對方的目的,在聽到對方提起了龍系靈寵幻靈蛟后,他算是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對方這是想要幻靈蛟的龍族血脈,再看看對方的龍系靈寵,只比幻靈蛟的龍族血脈差了一籌,在龍系靈寵中也是品級極高的了。
幻靈蛟之所以龍族血脈濃郁,那是因為得到了一塊龍脈源晶,那塊龍脈源晶可是一只四爪龍大半的血脈所化。
十滴精血對于幻靈蛟而言,已經是極大的損耗了,少了十滴精血,怕是會影響到自身的潛力。
哪怕對方真有心交易,他也不會拿幻靈蛟未來的潛力來交易。
他對于鳳系靈寵的要求遠遠達不到他對幻靈蛟的重視程度,幻靈蛟可是與他一起成長的,陪伴了他許多年有著極深厚的感情。
再說了,他可不相信對方只會要十滴精血,對方一直在嘗試接近,想來對方的目的并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