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蓮、弟、啊

楊蓮亭連忙準備起身，誰料還未起身便覺肩頭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力氣，一時之間竟是根本起不來。

“無需多禮，我給你葵花寶典，你幫我辦事，你不欠我什么。”

葉初說著仔細看向楊蓮亭一張臉，心中忍不住贊嘆這張臉的完美，隨后道：“你可知我為什么選你？”

“因為這張臉。”

楊蓮亭倒是直言不諱，葉初打了個響指，他喜歡跟直白的人打交道。

“那你倒是說說，伱這張臉能做什么？”

“小的不才，還請公子明示。”

不見葉初動作，卻見葉初輕輕從墻頭落下，輕飄飄落至楊蓮亭面前。

“用你這張臉，打扮成令狐沖的樣子，然后以葵花寶典武功讓五岳劍派的人都認為你是令狐沖。”

楊蓮亭思索片刻，詫異問道：“栽贓嫁禍？公子，這樣是不是有些……小的不是懷疑公子，只是這么簡單的栽贓嫁禍，五岳劍派會相信嗎？”

“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最有效，尤其是在面對一群各懷鬼胎的人時，哪怕你有破綻，對方也會選擇相信，并且認定，你就是令狐沖。”

葉初說著一笑：“楊蓮亭，莫非你認為扮演一個人是一件很輕易的事？五岳大會召開之前，我需要你記住很多東西，比如說令狐沖的習慣、性格以及所有的江湖關系。甚至，你需要記住令狐沖對每一個人的稱呼。”

楊蓮亭臉上的表情終于不像之前一般懷疑，這么多東西需要記下來，并且融入平時的習慣，對他來說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不負公子所托，努力讓自己變成令狐沖！”

葉初微笑著點頭，閃身躍起的同時凌空折身，朝著自己所在的別院飄去。

“學了葵花寶典的你，永遠也變不成令狐沖。”葉初發出一句若有若無的嘲笑，“性別都變了，還怎么變啊。剛好，這樣一來你在東方心里也就不可能變成第二個令狐沖。花滿樓啊，為了給你娶個真正適合你的媳婦兒，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不過我真的有些期待，面對我為你準備的墳墓，身敗名裂的你，會怎么做呢？”

一臉笑容回到院中，葉初當即看到小丫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從修煉狀態變成了平日里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準備好吃的茶水早飯，正在院子里安靜等待。

“少爺，你笑這么開心，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壞事呢……”小丫鬟輕笑著起身問道。

葉初當即正色搖頭：“自然沒有，我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什么事這么好笑？”單純的小丫鬟歪著腦袋問道。

“我在想，當初宋慈面對刁光斗手里的毒藥，要是身邊沒有竹英姑，是不是就選擇服毒自盡了。”

小丫鬟隱隱感覺自己有些牙疼：“宋慈是誰，刁光斗又是誰，是少爺的朋友嗎？”

“算是吧，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

“可是……少爺說的這個故事，很好笑嗎？”小丫鬟不解問道。

葉初點頭：“好笑。”

“哪里好笑了，總感覺不像是什么好事。”

“本就是天下最悲哀的事。”

“天下最悲哀的事，那少爺還笑？”

葉初順手從腰間解下雪鳳冰王笛在手中轉了個圈兒：“正因為悲哀，才可笑。”

小丫鬟見狀當即趴到桌上，雙手撐著下巴：“少爺說的話我大多時候都聽不懂，不過少爺吹的曲兒卻是阿碧聽過最好聽的。”

“比之你如何？”葉初說著將玉笛橫在手中，“可惜少爺今天還沒吃飽，小丫鬟，上茶！”

“那等少爺吃飽了，便能聽公子吹笛子了？”

“多大點事兒。”

葉初輕笑這白了小丫鬟一眼，陽光正好，頭頂便是一樹桃花，雖然來黑木崖才一天，可這樣的畫面卻讓葉初感覺到安逸。

“要是能一直這樣悠哉悠哉該多好。”葉初忍不住感慨一句。

小丫鬟將茶杯端到葉初眼前：“少爺如果想過這樣的日子，不是很簡單嗎？”

葉初歪著腦袋看向小丫鬟，接過茶水潤了一口，這才請開口道：“從帶你離開燕子塢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

“為什么？”

“因為你家公子爺。”

葉初深吸一口氣，這應該是第一次跟小丫鬟聊這些事吧。

“慕容復有背景有野心也有超越很多江湖中人的聰明，更重要的是，他有他的背負。比如說慕容家的榮譽。說白了就是面子，對于他來說，任何一個人當著他的面搶走慕容家的人，哪怕是個小丫鬟，也會成為他人生中的污點。”

葉初說著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我不去找他，他會來找我。”

小丫鬟愣愣指著自己：“是因為我嗎？”

“不，這其中有很多事是你的小腦瓜想不明白的，等跟著少爺一路回到燕子塢，到時候你應該能理解一些。江湖，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所以少爺才會跟東方姐姐來到黑木崖？”小丫鬟想了想問道。

葉初差點笑出了聲：“當然不是，我來黑木崖只是因為我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反正以后也會被南慕容找上門，以南慕容的名聲江湖中少不了一些愣頭青準備踩我上位。麻煩已經看得見了，不如直接擺爛……”

阿碧：“……”

看著躺椅上拿到閉著眼睛的懶散身影，小丫鬟再次將臉鼓成泡泡茶壺。

“少爺，自打我跟著少爺以來，一直沒見過少爺練功，少爺若是不努力，小心以后連小丫鬟都打不過。”

葉初聞言當即坐直，閉著的眼睛也緩緩睜開：“你說得有道理，武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算有人天資過人，若是旁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自是能彌補天資的差距。”

“少爺我應該算天資過人那一檔的，不過阿碧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小丫鬟認真聽講：“什么話？”

熟悉的咧嘴笑出現在葉初臉上，阿碧原本認真的狀態瞬間被籠上一層陰影。

“真要是天資差距太大，再練兩萬年也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