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締魔劍的猜測,以及那支長生魔劍,只在小范圍內流傳。
這種事情就算大范圍傳播也沒多少人相信。
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那只是傳說。
因為虛無縹緲,且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客觀來講,對云忘歸等人而言,大部分傳說都是過去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但有些信息只有達到某個層次才能接觸到。
傳播開來弊大于利,也沒那個必要,只要有人肩負起責任,將問題理清楚然后解決即可,是否有人知道有人做了這件事也不重要。
然后,縱橫子顯然在那個小范圍里。
他身上有必須肩負的責任。
這一次不是傳訊,而是映云騫親自拜訪并將信息送來,順便請二師伯針對此事占上一卦。
如果可以,他們準備從陣法調取詳細經過。
在知曉詳情后縱橫子并未拒絕,雖然他同樣沒有經歷過締魔劍之禍,那件事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久遠。
粗略估算自己那位先祖當時怕是還沒有出生。
再結合參與平亂的人選。
若是沒有十方俱滅,縱橫子覺得,自己說不定會栽在這里。
遙想當年,他還算出崇玉旨有血光之災。
現在血光之災變成了殺身之禍。
締魔劍之禍非同小可,哪怕鴉九已經根據實際情況做出推斷,眾人還是決定稍微再穩上億手。
有一說一,萬堺朝城這邊,又不是完全沒有查清前因后果的條件。
所以此事無論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
也幸好有十方俱滅分擔壓力,不需要整個過程都由縱橫子親自運算,最后得到的結果,屬實有一些駭人聽聞。
是崇玉旨殺了昭紫奇。
也是崇玉旨殺了崇玉旨。
但崇玉旨并不是崇玉旨。
早些年的時候,他們在與幽界邪魔交手的過程中便有發現,那種死而復生并不簡單。
本來他們都要認為是幽界邪魔的特殊性。
但是,崇玉旨推翻了這一點,證明幽界邪魔的特殊性來自于魔氣,來自原始幽界那感染力極其強大的魔氣。
那種狀態與其說死而復生,不如說,因為魔氣感染在體內誕生了新的元神。
原始幽界的邪魔情況比較特殊,可能也有人是真的死而復生,比如被邃無端砍死的曠神愉,再出時蕭無人并未感應到異常。
通過調取的信息,縱橫子與映云騫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那支魔劍確實是單鋒劍魔。
當初敗于意琦行之手的應笑我,被一只赤色魔物吞噬,同化,將其一身骨血鑄成魔劍劍胚,此劍被一名道生意外發現,交給崇玉旨。
崇玉旨在看到魔劍之后,就像入了魔一般。
又好像,他被劍身上的「長生」詛咒。
他開始收集江湖人與邪魔的尸骨,將之化作魔劍完成的資糧,但他仍存有相應的警戒心理,布置的那些道門陣法,也確實發揮了作用。
然而,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崇玉旨自做這件事開始便被魔劍影響,想要擺脫又談何容易?
邪魔的魔氣與骨血,讓全新的崇玉旨誕生。
姑且,稱之為黑暗元神。
崇玉旨知曉的信息他都清楚,但崇玉旨對他的信息卻一無所知,能夠使用魔劍的黑暗元神,在崇玉旨離開后會自我壯大。
他偽裝成墮入黑暗的擊楫中流,先后襲殺了昭紫奇與崇玉旨,也成功將嫌疑轉移了出去。
縱橫子與映云騫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關鍵。
借刀殺人!
擊楫中流本身就不干凈,黑暗元神不知從何處知曉了此事,他襲殺昭紫奇應當是為了魔劍,那支劍馬上就要正式完成,需要合適的資糧,襲殺崇玉旨按道理來說是為了獨立。
偽裝成擊楫中流行動則是嫁禍。
黑暗元神要保證自己在幽界一方的價值,那里才是他的目標,也是他的歸宿。
這方面縱橫子與映云騫可太懂了。
雖然因為受門風影響,他們現在都不怎么搞那些陰謀詭計,但是,不搞不代表他們不懂,自己懂才能收拾別人。
因此在將信息補全之后,黑暗元神的目的,以他們兩人的水平一眼便能看出來。
他與鋒魔見面的那一幕也被十方俱滅找到。
幽界有高端戰力來到苦境并拿走魔劍,但是未曾參與兩境戰爭,考慮到鋒魔的身份,對方可與那曠神愉不同。
而發生在黑暗元神身上的異狀,他們兩人同樣看在眼中,魔劍的核心不是劍。
而是那只赤色邪魔。
它一直寄宿在魔劍中控制著黑暗元神,后來干脆寄生在黑暗元神身上,有意識,也有智慧,可以說是幕后黑手后的那只黑手。
有心算無心將一大堆人作為棋子。
行,破案了。
現在的情況雖然不好處理,但可以肯定,假締魔劍比真締魔劍容易。
因為假締魔劍甚至不會對人產生影響,會影響人的是那寄宿于魔劍之中的邪魔。可惜沒能收獲更多的信息,但就目前掌握的這些也足夠了。
離開之前,映云騫還是向二師伯問了一卦。
在得到結果之后才放心離開。
崇玉旨這邊的事情在查,天下風云碑這邊的比試也沒有停下,兩者之間本就沒多少干擾。
天下第一刀。
最光陰約戰朱聞蒼日。
一言難盡,光之子平生第二次,感受到了離譜以及世界對他的惡意,如果他有錯,大可一道天雷直接劈下來,不至于讓他面對這種對手啊。
異度魔界朱皇的武道境界要高于刀上境界。
或者能直接說他是用刀的武者。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就連時間刀法都不能破防!
上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跟在先生身邊學習時。
獸骨刀都因為負荷與高溫砍崩了,結果也就斬斷葬日刀,最光陰連狼辰曜力都在催動,最終還是未能改寫敗局。
打輸他其實不在意。
輸的這么憋屈他表示不能接受!
打完之后,他拉著朱聞蒼日去酒樓飲酒,直到把對方灌醉這事才算完。
甚至,為了能讓好朋友記憶猶新,最光陰喝完后特意沒有付錢,朱聞蒼日身上同樣沒錢,兩個人酒醒后在酒樓洗了幾個時辰盤子。
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讓好朋友痛快!
既然是好朋友那就有苦同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