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
只見丘處機神情恍惚,似是得了魔怔。
之前他心里便隱約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揭露,此時被景舟直言說出來,他又怒又懼又悔,一時間仿佛老了好幾歲。
不再理會丘處機這老道,景舟查看起王處一的傷勢來。
“道長這毒顯然已經暫時被壓制住了,可是還余有一絲留在肺腑,若是不清理干凈,不免終身殘廢。”
聽到景舟的話,王處一心里滿是佩服:“如少俠所說,這毒好生厲害,之前貧道用內力逼毒,足足換了四缸水,才把這毒壓制下來,可是還有一絲留在心脈,以貧道的功夫,想要逼出來難如登天。”
之前他和靈智上人對了一掌,強撐著出了王府,要不是有丘處機在一旁,怕是早已身殞。
這毒砂掌王處一見過不少,但是這么狠毒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若是有藥,貧道開個方子,倒也能慢慢把肺腑里的毒清除干凈,只是這趙王府的人預料到貧道回去買藥,早已把城中的藥搶購一空,唉!”
若是沒有好的辦法,他和丘處機便只能冒險再去一趟趙王府了。
“道長不麻煩,讓我來試試。”
王處一只覺自己背后涌入一股深厚無比的內力,順著經脈便往肺腑而去。
不須片刻,他的頭上便冒出來了汗,張口一吐,把體內的毒清了出來,臉色多了三分紅潤。
“多謝少俠,貧道感覺精神好多了。”
王處一行了一個道禮,便不再多說,心里則記下了景舟的這份大情。
之前他和丘處機二人都對這毒束手無策,此時他才知道,眼前這人,內力之深遠超自己。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道長不若上樓先休息一晚,二樓還有不少空房間。”
“郭靖你還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扶著丘道長上去?這怒急攻心可不是小病!”
“哦哦哦”,郭靖呆呆回應了一聲,扶著丘處機和王處一上了二樓。
等這幾人上了樓,景舟便獨自來到客棧前看雪。
此時雪花兒已經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月光投在地上,映的明明的。
“瑞雪兆豐年,這雪飄的可真美。”
抬起頭,雪一朵夾著一朵往下落,在空中清晰可見,想必明天,院子里的梅花,便會被雪蓋住。
“東家,你嘗嘗這蛇羹味道如何?”
黃蓉小跑著過來,手里還端著兩碗湯,散發著熱乎氣兒。
景舟端過一碗飲盡,感受著體內的藥力涌動,點了點頭。
這大腹蛇不愧是用靈藥堆積起來的,一碗下肚,便整個人如同泡在熱水中一般,內力涌動。
對黃蓉這種內力淺薄的人,藥效更為明顯。
當即景舟朝前揮出一掌,頓時空中一聲炸起,好似鞭炮,接著便是“咔嚓”一聲,一丈開外的石板已經一塊塊碎裂開來。
“東家,你。。。你功夫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黃蓉雙眼盯著景舟,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她桃花島也有一門功夫名劈空掌,可以隔空辟出掌力。
不過這門功夫,她卻是由于功力太淺,沒能習得。像景舟這樣隨手揮出一掌,便能將一丈開外的石板打得粉碎,這得需要多高的功夫才行?
“也沒多高,不過卻能在這客棧里橫著走。記住,明天讓來福去再買一塊石板過來換上。”景舟摩挲了一下下巴,早知道再朝西走幾步了,這不偏不倚的剛好打碎了自家客棧門前的石板,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牌子嘛!
“哦哦”,黃蓉點了點頭,又將另一碗藥膳端了過來。
消化了一下藥力,景舟將藥膳推開,道:“剩下的你們幾個分食了即可,這等大補之物,我喝一碗就夠了,喝多了也是白白浪費了這其中的藥力。藥膳雖好,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享受一下口腹之欲,你若是高興,趕明兒多給我燒幾個菜,好坐在窗邊賞雪。”
黃蓉這次難得的沒有出言反駁景舟,這一頓藥宴,平白讓她體力多了一半的內力。
看了會雪,景舟來了興致,便跑到不遠處的雜貨店,買了一些煙花爆竹回來。
這個時候不但有了煙花,更是“飛入尋常百姓家”,景舟在雪地上點了一個“地老鼠”,“茲拉”一聲,引信燃燒起來,地老鼠便如同陀螺一半,在雪地里打著滾兒,混著冒著火光,照的景舟眼前一片亮。
“東家,也給我幾個罷。”
不知道何時,黃蓉又出現在景舟身后。
景舟將包裹扔了過去,道:“就這些了,省著點放。”
“嘻嘻,謝謝東家。。。還有這么多呢!!!。”黃蓉把拉開包裹,只見里面滿滿的都是地老鼠,少說也得有上百個。
“這也叫多?”景舟一把抓過幾個,一同點燃了起來,不一會兒,大半個包裹便被他玩空了。
“東家,你慢點,我。。。我還沒玩呢!”黃蓉急忙拿起幾個,生怕慢點就沒了。
“哈哈哈,那你可得快點了,少爺我給你看看十鼠鉆地!”
放完煙花,景舟回到房間的時候,街上的店鋪已經關了大半了,只有幾個花樓還亮著燈火。
“如煙,你怎么在這里?”
房間內亮著燈,景舟推門進去,便看到如煙坐在桌旁,手里拿著的正是自己隨手寫的幾首歪詞。
“如煙,如煙,想。。。服飾公子入寢。。。”
她雖然害羞,卻不扭捏,自顧解起身上的衣服來,三兩下,便只剩了一件小衣,然后碎著步子過來,幫景舟寬衣。
“慢慢慢!你先讓少爺我緩緩。”
景舟趕緊拿下在身上摸索著的小手,又拿起床上的紗衣給她披上。
“公子可是嫌棄如煙這副殘軀?公子對如煙有著再造之恩,可是,如煙除了這副殘軀卻沒有什么能夠入的了公子的眼。”話說了一半,她便抽泣起來。
之前在煙波樓的時候,她便感覺眼前這人總是和他隔著一段距離,任她如何挑逗,他也只是動動手而已,卻始終不成逾線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