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別多想了,整天悶悶不樂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看看美人呢。嗯,這次的美人不錯,比上次的好多了。”墨鴉整個人倚在窗邊,目光朝著窗內飄忽不斷。
站在雀閣上的這一小段時間,對他來說,算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作為百鳥的統帥,姬無夜手下的任務幾乎都離不開他的身影,即便是殺手,每日不斷完成任務殺人,也讓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厭倦,唯有這一小會兒,才能讓他覺得自己還像個人。
可惜,美中不足的便是,白鳳這小子,忒不懂風情了,每次陪他來雀閣,都跟個木頭一樣。
這雀閣里的美人兒,可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那姿色風情,妙不可言。
白鳳道:“這雀閣里的人,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了,唯一不變的便是她們的命運,你不為她們感到可惜?”
墨鴉不以為意道:“本就是籠中的鳥兒,又有什么好可惜的。主人家玩夠了,這鳥兒自然也就沒了價值。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是殺手,需要做的便是聽一個人的命令,然后去完成那個人所交代的任務!”
這話墨鴉已經說過好多次,白鳳每次聽到都覺得心煩不已,又想到白天的那一幕,他的語氣又提高了幾分:“可是她們都是無辜的,白日里那些白白送死的人,他們又犯了什么錯!”
墨鴉從上面跳了下來,望著遠處涌出的一道道黑氣道:“他們錯就錯在太弱小!活在這個世上,弱小本就是一種罪!你看,夢魔要降臨了!往后新鄭可要不太平了,這牢籠中的惡魔被放出來后,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白鳳抬起頭盯著遠方,低語楠楠道:“是啊,夢魔要降臨了,最后受苦的還是韓國百姓。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不知不覺白鳳捏緊了雙手。
只要速度夠快,便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嗎?
次日。
“嗯?”
“這是?”
景舟伸手捏了一下,軟軟的,滑膩至極,頓時他睡意全無,勐的從床上立起身子來。
目光順著自己的右手看去,水藍色的長裙從中間岔開,一雙無瑕的玉腿,再往上,盈盈一握的纖腰,腰間纏著一根紫色的絲帶。
“舒服嗎?”焰靈姬將身子往前貼近了幾分,玩味的看著落在自己腿上的手。
“嗯,舒。。。不舒服。”
“不舒服你還捏?呵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就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咳咳,這話也不對,公子我便從來不說假話。”景舟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他最多是七假三真,八假二真,真真假假,虛實混合而已。
焰靈姬低下了頭,目光落在那手之上,不言而喻。
勐的將手抽回,景舟身子往后挪了挪,不解道:“你今天這是這么了?大清早的來我這不說,還換成了這身衣服,莫非是想給公子我跳一支舞?”
這身水藍色的衣服裸露著香肩,上面繡著暗色的花紋,花紋上好似有流光溢彩,襯托的焰靈姬愈發動人。
裙擺兩旁掛著長長的絲帶,更是平添了幾分媚惑之感。
焰靈姬秀發上原本插著的簪子,此時也不知被她扔到了什么地方,滿頭的青絲隨意一挽,小巧的耳朵上掛著玉墜,整個人氣質較之紅裙之時,更加溫柔,讓人挪不開眼。
焰靈姬點了點頭,弱聲道了句:“你那夜不是說想看我跳舞么,今天我心情不錯,便給你跳一支。”
景舟沉吟道:“跳舞啊,但是公子我這會兒沒有心情看。昨夜去捉螳螂,一宿沒睡,現在我更想和周姑娘去幽會。”
“你不想看?你怎么能不想看!”焰靈姬一把抓住景舟的衣服,露出一對小虎牙,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呃。。。明天不成嗎?非得這個時候?”
“不行,你現在就得看!”
一把將景舟從床上拽了下來,焰靈姬拖著他朝著一間寬敞的房子走去。
“喂喂喂,你慢點,整個紫蘭軒的姑娘都看著呢。。。”
“哈哈哈,是彩蝶啊,今日彩蝶姑娘妝畫的不錯。。。”
“咳咳,紫女姑娘,巧啊,要不要一起來~”
剛說完,景舟便感覺便感覺胸前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分,他整個人動如瘋兔,在紫蘭軒中一路狂飛。
一瞬間整層樓頗有雞飛狗跳之感,任景舟如何說,焰靈姬都是拽著他往前走,速度不慢半分。到了一間名“雨軒”的房間,焰靈姬推門而進,將景舟一把按在桉桌旁邊。
景舟道:“喂喂喂,輕點輕點。”
焰靈姬湊了上來,貼著景舟的臉道:“你乖哦,不然我可會很兇的~”
景舟往后一仰頭道了句:“咳咳咳,話說,你今天畫的妝很好看,這眉毛彎彎似柳葉,兩頰生暈更動人。”
焰靈姬小嘴一撅,一雙眸子里隱藏著一絲憂郁:“哼,你剛才還對彩霞說了呢。你安穩做好,我給你跳一支舞,過了今日,你再想看我可不一定有心情了~”
身子一閃,焰靈姬來到房中央,衣袖輕揚,青紗擺動,驕軀隨之旋轉。
忽得她足尖一點,人騰飛在半空,玉手揮動,兩條長袖如水中蕩起的漣漪。
美眸流轉,舞姿婀娜,撩人心弦。
莞爾一笑,令人遐想無限。
“悄悄問圣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自顧到了一杯酒,景舟低嘆了一句,焰靈姬的舞姿,在他見過的姑娘中,當屬首位。
都說姓柳的那位仁兄坐懷不亂,那他絕對是沒見過焰靈姬的舞。
此時即便是東廠、西廠的廠花坐在這里,怕是也要血脈賁張,口干舌燥,心頭滾熱,神情難以自抑!
“一舞傾城、再舞傾國、三舞失天下。。。”
此時再看周幽王,景舟反倒是有些理解了,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
酒過三杯,焰靈姬停了下來,倩影搖晃,她一把奪過景舟手中的杯子,斜臥著躺了下來,面帶柔情幽幽道:“冷酒入腸可會傷身體的~”
纖指一動,一股火焰憑空升起。
將酒溫好,焰靈姬將杯子重新放在了桉桌之上。
“以后喝酒,記得要和溫的~”
景舟尷尬一笑,吐了一口氣道:“你。。。你這樣子,我有些不習慣,你沒病吧?”
伸手放在焰靈姬額頭上感受了一番,景舟喃喃道:“沒病啊~”
“咯咯咯,那你喜歡什么樣子?這樣子嗎?”焰靈姬衣袖一揮,數朵火焰朝著景舟面部襲去。
“喂喂喂,玩歸玩,鬧歸鬧,但是可別玩火啊,不然燒了這紫蘭軒,紫女姑娘可要流淚了。”
隨著景舟的話落地,空中生出兩股清流,將一團團火焰包圍起來,消散在空中。
這紫蘭軒可是老板娘畢生的心血,若是燒毀了,紫女怕還指不定要做什么呢。
紫女一向以笑臉示人,唯一一次抽泣落淚,便是親眼看到紫蘭軒被大火燒成一片廢墟。
“呵呵呵,公子是在說我嗎?如此我倒是該謝謝公子,難得為我的紫蘭軒著想。”
紫女端著一壺酒推門進來,一臉歉意道:“希望我沒有打擾公子和姑娘的雅興,只是公子這一覺睡的未免有些長,想要見公子一面,可是不容易,不然也不至于這個時候來打攪公子。”
焰靈姬將抓在景舟衣領上的手收回,安安穩穩在一旁跪坐下來,眼睛盯著桉桌上的酒杯,眼底閃過一絲憂郁。
景舟輕咳了兩聲,笑道:“剛提到紫女姑娘,姑娘便到了。不過姑娘還真是操勞,這大半夜的都不休息,可見紫蘭軒能成為韓國最大的風月之地,也是有原因的。”
“景兄此言不錯,紫女姑娘的紫蘭軒在短時間內比奇跡般的崛起,這背后自然少不了紫女姑娘的操勞。”韓非朗聲道了一句,和張良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從紫女手中拿過酒壺,韓非抱在懷里,哀嚎道:“紫女姑娘,你也太偏心了,為什么來景兄這里,每次都用我最心愛的白玉酒壺,而去我那里,便是另一個酒壺了?你明明知道的,我最喜歡好酒配好壺的。”
“意,這里面的是趙國的杏花白!這這這。。。可憐我那把劍,之前竟然用來換這酒了,早知道紫女姑娘這里有杏花白,我。。。。紫女姑娘,你太偏心了。。。”
紫女掩嘴笑道:“哦?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可是韓公子,似乎上一次摔壞的那把酒壺,還欠著錢沒還吧,韓公子有劍換酒,卻沒劍來還錢,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聽到紫女的話,張良低頭急忙往旁邊走了兩步,和韓非拉開距離。
“嗯,是嗎?紫女姑娘倒是好記性,今日韓非便還了紫女姑娘錢。喂,子房,子房你人呢?”韓非朝后一抓,抓了一把空,尷尬不已,好在他臉皮夠后,哈哈大笑兩句,便在景舟身旁跪坐了下來。
“今日出門匆匆,倒是忘了帶錢。紫女姑娘放心便是,這酒壺本公子自然會賠的,我可是司寇大人,姑娘放心!”
“況且,這不是還有景兄么,你看他穿的衣服,一看便知道他是有錢人。我和景兄,那可是一起喝過酒,一起咳咳咳的,交情過人,姑娘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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