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濕潤的紅瞳

被嚇了一大跳的零，耳朵上的毛球都炸開了，圓圓的貓眼眨呀眨。

只是一瞬，里格就出現在貓耳娘零的面前，“零，救我————”

“知道啦知道啦，兩只眼睛都聽到啦！”

零抬起手按住頭頂的貓耳，不再聽里格的狗言狗語。

她的女仆裝今天又換了新款式，長袖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探出的纖細玉臂柔弱似無骨，只有指尖微微用力按在耳朵上。

里格來到系統空間，這才有了一點安全感，起碼零還具有幫助他屏蔽精神探查的能力。

這要是沒有零，他會怎么樣，里格想都不敢想。

他還是太弱小了，里格的眸子暗沉了下去，沉思了一下，他問道：“那個馬人費倫澤也是和我一樣的穿越者嗎？”

這還是里格頭一次開誠布公地和系統談論這個問題，畢竟按照他上輩子看的和動漫，都是穿越主角一過來就大殺四方、威鎮寰宇，里格壓根沒想過還會有第二個穿越者。

他來到哈利波特世界以后的經歷也很符合他的這個認知，通殺各科教授的芳心，贏得赫敏等一路妹子的贊美……

“你這個話，怎么好像怪怪的，”零抬起來按在耳朵上的手，聽著里格的描述，她的手剛一離開耳朵，耳朵就立馬彈了起來，直直立著，關切地轉向里格的方向。

“是不是說反了，應該是通殺教授的贊美，贏得妹子的芳心吧？”

零雖然沒見過別的系統怎么做的，但是光是看哈利波特世界里的土著每一天都在追求什么，就夠她對人性有所了解。

錢、女人和權勢，想想里格蘇醒之前她看到的，零搖了搖頭。

里格坐在零貼心地拉過來的沙發上，赫敏的身影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出魔杖的速度！”

零抬高了眉毛，想了想之前里格叫她隨時保護他的時候，她看到的畫面，不置一詞，還有點想打狗。

“那個馬人可不是穿越者，而且有我在你大可以放心。”

零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就是最棒的加點系統！”

剛說完，零就一愣，紅瞳茫然地眨了眨，壞了，她被里格洗腦了。

“不對，是最好的知名度系統！”

里格熟練地順毛捋，夸獎地話滔滔不絕地從嘴里流出，等到零的大尾巴愉快地豎了起來，他才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繼續問道：“那為什么尼可老師會說那個馬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甚至未來？”

里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能想起尼可老師那滿面的遺憾。

成功的人怎么都會成功，就算這個馬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強行提前看到了未來，這對他也是一種詛咒和懲罰，而不是獎賞。

尼可勒梅和鄧布利多的嘆息聲現在還回響在里格腦海里。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一個人知道的最多，那肯定就是里格自己，雖然他連哈利波特的主線都記不清，但是起碼他知道未來的大致走向。

還有鄧布利多會為了哈利而被斯內普殺死，里格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一直對校長充滿敬意。

不是所有人都能為了最偉大的事業而付出一切，鄧布利多確實是當世最偉大的白巫師。

“他啊，”零有些猶豫地拽著裙子上的裝飾花朵，不知道什么時候染紅了的指甲在黑色的綢布上滑過，“這個好像不能講，伱去看看他就知道了。嗯……”

感受到里格的恐懼，今天的空間帶著暖色調。米色的燈光打在零巴掌大的小臉上，她瞪圓了的赤瞳在空間里掃來掃去發著呆，考慮了半天，零叫了一聲里格。

“按道理我不應該講這么多，你應該在四級的時候才對系統和世界有所了解，但是……”零嘟了嘟嘴，里格冰涼的手心，那種溫度仿佛還留在她的尾巴上，“好吧，你和費倫澤都是因為一個原因才覺醒的，而你運氣更好！”

“因為你遇到了我！”零驕傲地叉腰站著，給里格看他的角色面板。

「海姆達爾·戴的屬性面板

知名度等級：Lv2初露鋒芒28/100」

“別的都不重要，知名度系統最重要的就是你的知名度等級，你的等級越高，你的權限就越高，你的實力也會越強。永遠不要忘了這個。”

不知道什么時候，零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滿面嚴肅，她用教鞭指著知名度等級那一欄。

隨著零的戳戳點點，這一行字慢慢隱去，淡金色的字跡慢慢浮現。

這行字跡娟秀，像是由女性書寫，并不是里格常常見到的系統標準字體。

「知名度等級設定：

lv1初出茅廬、lv2初露鋒芒、lv3巷外聞香、lv4眾所周知、lv5深入人心、lv6破壁之機」

“這個只是給你看看，我相信你對系統的目標也有所猜測。”零絮絮叨叨解釋著，里格聽見了一些，又沒有全部聽進去。

“你讓世界變得更好就會得到知名度，設計一些新玩意兒或者你厲害了去做鄧布利多第二，我看都挺好……實在不行就去做個魁地奇球星嘛，反正能出名的路太多了。”

零的話語仿佛漂浮的煙塵從他耳旁流過，沒有真的經過思考的大腦，里格深呼吸了一下，打斷了零的話。

“那個，六級的破壁之機，是……我想的那個嗎？”

零靜靜地看著里格，這個已經相處了一年的主人，“是啊，就是你想的那個，在一切結束以后，你當然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結局。”

零有些黯然地笑了一下，“不過我會想念你的。”

她的耳朵和尾巴都失落地垂了下來。

安靜的系統空間里只有系統正中央，世界時鐘不斷走著的滴答聲，里格幾次想要張嘴安慰零，說一些他早就爛熟于心的哄人話，又在零有些濕潤、在燈光下閃著光的紅瞳下退縮了。

沉默了一會，零眨了眨眼睛，“好啦，別傷心。這會是一段很好的回憶，我會保存在系統空間的。”

這下換成里格陷入沉默了，零咬了咬手指，絞盡腦汁地想著怎么哄里格。

“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積分沒有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