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海小心翼翼的爬出了自己挖的地下洞窟,他打算去搞把槍,要是能搞到炮自然就更好了。
倒不是他要熱武器,而是他需要其結構對自己的攻擊進一步的改變,如此一來他的靈刃威力自然就更高了。
以他目前的情況,自然是得用最少成本辦最大的事了。
既然不能以力服人那就在其他方面補齊。
這個世界的槍械應該不會像皇恩浩蕩手上只是個套著槍械的殼子。
出來后,就看見一名老人站在他不遠處,似乎等了他很久。
這讓顧山海立刻就警惕了起來,這是蹲在他復活點了,怕不是要跟他玩命了吧。
“我叫項廷,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想你應該認識我的弟子,他叫項方。”自稱為項廷的老人說道。
從兩人一個姓來看,顧山海猜測這項方大概率是對方從小養大的,說是弟子,估計更像是兒子。
因此他尋思這是來報仇的,所以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偷襲對方一波?
“你放心,我不是來為他報仇的,他的所作所為...我知道。”項廷說的很平靜,就好像是死的不是他的弟子。
這反倒是讓顧山海有些疑惑,不是報仇,那是干什么?
“所以你就是單純的想來見見我?”顧山海反問一句。
“沒錯,只是想看看殺了他的是什么人。”項廷承認了。
“你就沒有覺得很無聊,還是說你在忌憚。”顧山海輕笑了一聲,他發現了一件事,這項廷很虛偽。
明明心里恨他恨的不行,卻不僅不敢動手,甚至連表現都不敢表現。
忌憚的不是顧山海,而是因果,對方知天命修煉有成,自然是知曉了善因善果,肯定是明白這項方的死是屬于惡果。
可他不得不來。
“看來,伱也看了知天命。”項廷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這是他本門的傳承原本,此前被項方這個不孝徒雇人盜走,他來這里一方面是為了來看看自己的徒弟,另一方是為了追回知天命的原本。
“你猜呀,猜中了我就告訴你。”顧山海怎么可能會說,真以為自己是傻子。
“拿了,就得還。”項廷沉聲道:“擅取本門秘傳,自是不共戴天。”
對方想殺顧山海,但卻不是以為項方報仇作為理由,而是顧山海拿了知天命作為源頭。
“嘖,果然是燙手的山芋。”顧山海對此表示嗤之以鼻,都到了他手上的東西,怎么可能還回去。
好吧,就算是還回去,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對方還會以他偷學作為借口。
總之就是冠冕堂皇。
只能說這項廷...死期還沒到!
為什么,因為顧山海看見對方一扯長袍,直接露出了身上的一大串黃燦燦的彈鏈披在身上,腰間掛著一圈手雷。
而后也不知道從哪來掏出了一根加特林出來,就這么直接上了子彈。
不說其他的,就那子彈上刻繪的符箓就足以說明這玩意絕對不是有著某種附加,再加上那隱約放出幽光的加特林,說明這玩意絕對是被對方煉制成了法寶。
甚至連手雷上,也都帶著不凡的氣息。
法寶槍械、符箓子彈、符寶手雷。
對方手上加特林轉上一圈,顧山海人就得沒了,所以遇見這種事自然是第一時間轉頭跑路了。
在這個因果體系下的修行者確實沒什么戰斗力,全點了感知,可他們煉制出來的現代化科技型法寶,絕對能夠碾壓現階段大部分的法寶、魔導器等等。
噠噠噠~
加特林開拔,大量火力傾瀉過來。
得虧他金鐘罩鐵布衫以及童子功大成了,強硬的身體素質配合蘊靈功最新的感知能力,躲不過子彈他還躲不過項廷的攻勢嗎?
至于硬扛子彈,別說大成了,圓滿都不行。
顧山海他跑得快,而項廷則是上了年紀,就算有實力在身,但如今也不得不服老,所以總是慢上一拍。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這個世界的因果體系修行者恐怕是不得長生,甚至連身體素質都沒有辦法增強和保障,年紀上去后依然會氣血衰弱。
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把法寶發展的這么強勢。
而且這才兩分鐘,項廷連手上的加特林都有些拿不穩了。
此時,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個空缺出來的山神位置,千年的壽命和強大的力量對于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有多少誘惑了。
鳳臺村的戰斗,要打上很長時間了,這么大的利益,不管是誰都不會放棄。
不過他也有些疑惑,當初的項方為什么不帶槍械,是因為窮嗎?
項方其實很窮的,他看起來撈得多,但窮人能有多少錢,另一個就是他大部分的錢都砸進享樂和修煉的資源里了,結果這玩又沒玩好,修煉又不專心,所以才導致了死的憋屈,要是專心玩的話,死的肯定痛快多了。
“啊這...你這不夠持久啊...”顧山海吐槽了一句。
而后當即扔了個冰霜光環過去,沒有爆炸,而是持續傷害的那一種。
也得虧他也有蝴蝶穿花手這主修暗器的手法,不管是準頭還是速度,都有所提升。
冰霜光環落下,剎那之間就展開來。
項廷所在的區域內溫度驟降,地面乃至是項廷身上,都爬上了一層冰霜,而他本人更是打了個哆嗦,渾身機能開始下降。
顧山海之所以不用其他的屬性攻擊,主要是擔心刺激到對方腰間的手雷,這要是炸了,把對方炸死倒是無所謂,可顧山海需要的槍械也得跟著損壞。
他本來就想要個小手槍,沒想到居然遇見了個加特林,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趁著對方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又扔了十個冰霜法力光環過去,疊加之后,對方身上遍布寒霜。
“幸好對方年老體弱,這要是來個年輕力壯的,今天我就交代在這里了。”顧山海也是心有余悸,而后這才趕忙走了過去。
“收獲的時間到了,先殺了...”
顧山海正準備殺了對方呢,突兀的心里一跳,有一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