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顧山海還是小瞧了籌備速度,本以為十天半個月左右就能夠完成的,結果硬生生的給他拖了一個月才堪堪完成,顧山海的超凡遮掩都達到8環,能夠遮蓋他身上的氣息以及超凡靈光了,他們這才完成了。
倒不是說報名的人少,反而數量很多,凱伊篩選了很多次后,這才選出了幾名騎士出來。
其實如果有的選,顧山海肯定選擇未來替阿托利斯拿到圣杯的那位圓桌騎士了,可惜,人家還沒有出生呢
正常情況下這圣杯劇情起碼也得十幾二十年后的事情了,顧山海提前觸發了,自然是對應人選給沒了,而且因為劇情的變化,對方能不能出生都是一回事,就算能出生,顧山海也不打算等對方十幾二十年。
前世自然沒有這一世的玩家冷清了,畢竟靠著龍脈德魯伊這個特殊職業,使得被打造成了跟上個世界一樣的大型商業區,不少玩家在這里買賣各類龍族血脈,屬于有利益的生意,這一世連點碎渣子都沒有,玩家怎么可能愿意入駐。
后來顧山海看了眼籌備的圣杯團人選,將近三千人,顧山海人都麻了,這是去找圣杯還是去滅國,當初阿托利斯出征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多人。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砍掉了兩個零,三十人就足夠了,他只要精銳,諸如什么奴仆、廚師等等壓根就沒有用處,還會拖累他的行程。
對此凱伊有點為難,他沒想到顧山海居然只要三十人,好在也好處理,挑了十五名騎士、十名德魯伊以及五名巫師,屬于內部自薦。
也不是說顧山海嫌人多,主要是沒什么用處,圣杯不是人多就能夠拿到的,而且一路上也是挺危險的。
危險的不是過程,而是厄運。
前世的那位找到圣杯的年輕騎士,端坐于災厄之席的騎士,被人稱頌為背負次代圓桌的少年。
屬于二代圓桌騎士,一生其實都是非常不幸的,無論是從出生還是死亡,皆是如此。
顧山海懷疑可能是圣杯的原因,所以人多萬一引起連鎖雪崩怎么辦,一個人倒霉還好,要是一群人跟著倒霉,那可就得慘了。
在準備妥當之后,顧山海就帶著一眾人出發離開了王都,離開時阿托利斯也出來相送,這一舉動大大的鼓舞了圣杯團的人員。
“山海先生,圣杯的傳說是真的嗎?”一旁穿著甲胄的騎士藍思特好奇的問道,他是本次的指揮,作為阿托利斯征服世界過程之中的得力騎士之一,才跟著顧山海離開,他對于顧山海其實并不熟悉。
更重要的是那位沒誕生的圣杯騎士是他的私生子,顧山海之所以帶上他只是尋思看看能不能由他代勞,但觀察一番后不太行,還是得自己來。
“我只是預言到了,不是真正觸摸到了,要是我能確定真實性,就不是帶上你們三十人,而是凱伊大臣安排的三千人了。”顧山海表示自己不清楚,所以才需要咱們去探查。
藍思特點點頭,他對顧山海的這個解釋和安排很滿意,三千人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我們需要去往哪里?一路上很危險嗎?”藍思特又問道,他自然不知道地點和位置了。
“大陸的中心,危險是不危險,陛下帶領著你們已經征服了整個世界,諸國消散,一切匍匐于在陛下的王座之下,最多也就是一些盜匪了,以你們的勇武還是能夠保護的好我的。”顧山海厚顏無恥的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
反正自己遮掩了氣息、超凡靈光等等,在這些騎士、德魯伊眼中,顧山海很普通。
倒也沒人敢跳出來挑戰他的權威,大家都是有腦子的,都將顧山海看做是擅長占卜預言的德魯伊,和默爾林是同一類人,交好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以后還能請對方幫忙一二。
“原來如此,山海先生是需要我們幫忙保護伱吧。”藍思特直接腦補了顧山海的想法,并不是人人都如同默爾林一樣身上擁有神奇的血脈,因此在眾人眼中,顧山海自然就成了專精占卜預言但沒有對敵實力的類型了。
“對,我就是這個想法!”顧山海總不能說是準備讓你們來當苦力吧,哦,好像也差不了多少,總之就是他們干活就行了。
好在大家都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沒多久的,還是保持著艱苦樸素的想法,上過戰場了,特別是這種跟絞肉機一樣跟整個世界對敵的戰場后,原本貴族的很多習性也就被磨損的差不多了,就算能夠恢復,也得享樂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路上還是得麻煩你們了,不過不用擔心我們路上會過的不好,以如今咱們的身份,只要前往城鎮,就不用擔心沒有居住和食物,如今我們的身份,就是最高的通行證,藍思特我記得你的爵位應該是公爵吧,比我還高一級?”顧山海調侃了一句。
“山海先生客氣了,陛下已經說了,您此次是最高指揮,回去后您也是公爵了。”藍思特也是恭維了一句,他從未輕視這位自己放棄了領地的侯爵,若要論地位,對方在阿托利斯眼中的地位可比自己這位出生入死的公爵要高得多。
其實藍思特也知道顧山海的不少事情和功勞,因此也沒有生出憑什么自己爵位比他高但地位比他低的想法。
“指揮什么的還是藍思特你來吧,你作為陛下最得力的騎士,這一方面你比我強,要不然陛下怎么會安排你過來呢,只要到了圣杯的地方你別干涉我的研究就行了。”顧山海說話很直白。
落進藍思特的耳中,他也是暗自點頭,不僅不需要爭奪話語權和權利,對方還很配合,這類同僚他自然是很喜歡了。
“那山海先生,這圣杯有什么用?之前曾經聽聞能夠讓卡洛美王國更加強大,這是真的嗎?”藍思特也是個有情商的,很快就將話題跳回了圣杯上,對于他來說,指揮的權利頗有些敏感和尷尬,不適合多聊,大家心里知道一下就行了。
“是的,我預言里得來的確實是如此,只是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還需要見到圣杯之后再說。”顧山海也是含糊的說道,跟藍思特一樣心照不宣的跳過了話題。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好在眾人也是帶了營帳、干糧等等,埋鍋造飯進行的很快。
在吃飽喝足后就圍坐在一起聊天,在經歷了戰爭之后,巫師的社會地位其實也高了不少,至少大家曾經都是戰友,很多歧視也是在這之中消失掉了。
德魯伊們也沒有了原本的一些仇視,騎士的傲慢也降低了很多。
顧山海則是在角落里翻看著書籍,離開之前,他接收了大量的資源,大部分都是阿托利斯對于他放棄實權和領地的補償,這也算是顧山海變現的一個過程了,當然,還有大量的寶物、祝福等等。
寶物被他留在了隨身實驗室,而祝福則是全都截留了下來,留著以后慢慢研究并沒有第一時間使用。
他在書中尋找石中劍·黃金的來歷,這把劍如今成了詛咒之劍,模樣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劍身呈現出螺旋般的模樣,猶如一把魔劍。
對此,在前世的情報里倒是沒有找到對應的存在,畢竟前世石中劍·黃金是斷裂了,而不是變異了。
不過要說螺旋魔劍,顧山海倒是知道一柄,凱爾特神話里的那一把卡拉德波加,意味堅固的雷電,也是傳說中亞瑟王手中石中劍的原型了。
顧山海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系,如今出現這種變化,也不由得讓他往這方面去想,畢竟連達格達之鍋都能變成圣杯,石中劍因為詛咒變成堅固的雷電·卡拉德波加也不是不可能,兩者怎么說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惜的是,他手上這柄螺旋魔劍沒有雷霆的力量,反倒是經過這些年來的變化,詛咒和厄運愈發的強盛了起來。
得虧顧山海這些年在預言占卜上技術越發的精進了,還是能夠輕易的壓制住這柄魔劍。
不過要是等到高魔時代來臨的話,估計是得壓制不住了,好在顧山海根本就不打算讓螺旋魔劍接觸到高魔時代。
除此之外,他還在找命運之石的相關,命運之石確實是碎成了命運之沙,可全都被顧山海給收集起來了,哪怕是失去了威能,以后說不定也能當個好材料呢。
正思索著,顧山海聽見了遠方的動靜,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只是他沒有提醒,因為預留的警報已經響起了,不管是德魯伊還是巫師,都擁有對應的神術和法術,他們敢在荒野之中露營聊天,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把握。
騎士們果斷起身,取出了長矛寶劍,神色警惕的看著黑夜,而德魯伊們則是變身的變身,召喚的召喚,巫師們也是招來來了自己的魔寵并隨時準備施法。
“哦,親愛的騎士們,你們太緊張了。”一名有些邋遢卻身著甲胄騎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我是荒野騎士巴林,或許你們聽說過我的名字。”
對方做著自我介紹,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
顧山海倒是認識這位荒野騎士巴林,對方前世的時候也是阿托利斯的悍將,可惜出場的時候并沒有多少特點,而且還殺死了自己的弟弟,也是因為一柄寶劍的詛咒。
一名美麗的少女帶著一柄劍來到阿托利斯的宮殿并表示沒有人能夠拔起這柄困擾她很久的寶劍,事實證明,無論是阿托利斯還是其他騎士,都是如此。
唯獨這位衣著襤褸的荒野騎士巴林拔了起來。
想要拔起這柄寶劍,需要從未犯過淫穢、奸詐以及叛逆罪行的騎士,這一點吧,每一名騎士都或多或有,那個時候卡洛美已經安定下來了,而且當時的戰爭也不像是這一世的戰爭這么龐大和慘烈,所以騎士們的貴族氣還是很重的,個個都擅長亂來。
唯獨巴林,他拔出了寶劍卻并沒有歸還給那少女,并表示想要取回對方就必須戰勝自己,而那少女也預言了如果他持有這柄寶劍,那么巴林會走向毀滅并且用這柄寶劍殺死他親近的人。
后來自然是不用說了,預言實現了。
而拿到寶劍的巴林也是離開了阿托利斯身邊,估摸是因為待遇不行。
這一世嘛,巴林沒有跟上阿托利斯,屬實變化太大了,所以現在對方還在荒野里浪蕩。
“抱歉,我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藍思特語氣凝重并且嚴陣以待,他也是看出來了,對方實力不俗。
“說一說你的來歷吧,如果是為了過來烤火我們可以給予你多余的木材,為了食物清水也能送一點給你,要是為了其他的什么,能幫忙的我們會盡力。”顧山海隨手合起了書,也起身說道。
這位荒野騎士巴林,并不穩定,對方雖然沒有犯過這三個罪孽,可從后來的表現來看,也是有著貪欲所在。
“好吧,好吧,我想借點木材生火,當然,有酒更好了。”巴林看出了眾人的警惕,心里則是在犯嘀咕:這群人不會就是從王都來的人吧?
顧山海看了眼藍思特,意思就是殺人也不好,給點東西打發離開。
藍思特見此,也是尊重顧山海的意見,而后示意了一旁的騎士,對方很快就掏出了點物資遠遠的扔了過去。
“離我們的營地遠一點,騎士,如果讓我們發現你有什么壞心思,我們會砍下你的頭顱掛在樹上的!”藍思特警告了一聲,原因很簡單,對方不是什么正經騎士,路上估計也干了不少殺人越貨的事情,騎士的開支不小,對方的武器、防具看似邋遢可保養的很得當,對方這模樣可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荒野里,講究的就是一個弱肉強食。
巴林撿起了物資,不知道小聲的嘟囔了什么,而后轉身進入黑暗之中,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