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的運作過程還是很順利,將近三個月后就下來了。
而在有了這個梁州牧的官職之后,整個粱州原本的抵抗力瞬間下降了九成,部分區域是連抵抗都沒有抵抗,遠遠的送了封信過來表示他們投誠了。
隨后江陸便安排人手前去改革,并將這些勢力全都進行分化、打壓、吸收,最終形成了他的勢力。
在整個粱州成為了他的自留地后,也開始了相應的現代化改革,工業、農業等等不斷的出現了各種的變化。
短短三年時間里,使得整體生產力翻了數十倍不止。
現在的江陸,也是坐擁十萬日月道兵在手的一方軍閥了,當然,除了他之外,手底下的兵主實力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特別是最初跟著江陸的幾人,他們手底下也是擁有五萬道兵在手。
顧山海的身份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基本上想要什么都會在第一時間送達,為此,讓顧山海在自己的兵法研究上也是如魚得水。
整個粱州的道兵合起來,起碼有五十萬名,這種恐怖的膨脹速度正是得益于現代化的改革導致的。
而主導這一切的自然是顧山海了,在有超凡的世界里,進行這類改革還是比較簡單的,因為高層都是擁有強大實力的存在,一句話下去,誰都不敢陽奉陰違。
更重要的是這五十萬道兵還不是極限,之所以不繼續擴軍,是擔心引起其他州軍閥的注意。
沒錯,現在已經是軍閥割據的時代了。
兩年前各方實力糾纏了一年的時間后,最終讓州牧形成了一個足以讓大瀧覆滅的職位。
現如今的州牧權利是集行政司法財政軍權于一身,擁有自主任命權,可開府儀同三司,就是一個小朝廷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直接削弱了大瀧皇權的權利影響,地方的權利是完全失去了控制。
若非是大家還要一張臉,留著大瀧皇帝在,現在都直接進入爭霸的劇本了。
而梁州之所以要低調,是因為在積蓄實力,別看現在只有五十萬名道兵,真要打起來的話,還能在一個月內迅速培養出五十萬名道兵來,只是這么一來梁州會達到極限。
對,小小一個梁州,居然能夠養得起百萬道兵,放在其他州眼里,簡直是不可思議。
主要是生產力上去了,很多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之所以現在不出百萬道兵,那是因為上一個擁有百萬道兵的人現在已經涼了。
一個小小梁州五十萬道兵雖然會讓人驚訝,但是卻一點都不惹眼。
畢竟這只是梁州,一些大州之中,可是盤踞了千萬道兵在,這才是真正的軍閥霸主一級的。
簡直就是卷出了一群怪物。
當初跟蠻人一起打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恐怖,畢竟那個時候還有皇權限制世家和兵主,現如今是他們自己當家做主了,自然是放肆一點了。
就是苦了底層的百姓,這些個成本都是攤分到底層去的,否則高層豈不就成了無中生有。
梁州倒是好過多了,現代化的農業、工業等等改革提高生產力,只要愿意干活,至少是吃喝不愁餓不死人,每年還能富余不少錢糧出來。
顧山海也曾經和李虞聊過,梁州發展這么好,武力方面目前是沒人撕破臉,也不好互相攻伐,所以可以通過商業和經濟的方式對其他州進行拿捏和侵略,結果是不怎么樣,因為商業并不發達并且行商還處于賤業,壓根就不受待見。
與民爭利這四個字壓制了商業的發展,使得商人們其實過的并不咋樣,實際上連梁州境內,都有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李虞借著這股勁頭,將不少大商人收編,并在顧山海的牽頭下,形成了國企的雛形,把商業拿捏在了手上,之后便是統一收購和統一販賣,對世家以及市場價格形成了更加深入的調控。
這有個好處,不用擔心糧食漲跌問題,因為賣的人就是梁州的官方勢力。
當然,也為了避免糧食等戰略物資流出,想要購買就需要出示本地的證明,并且每家每戶都有定額不能多買等等規矩。
至少,現代化的很多制度,都能夠碾壓這個古代超凡世界。
就是這些制度不能生搬硬套,一切的前提就是生產力提高到相匹配的條件,真要過來隨便抄就實施下去的話,有可能會成功,但更大的可能是把自己給玩廢掉。
“老師,您看.”江陸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你就不能穩健一點嗎?都多大的人了。”顧山海看著江陸的模樣,教訓了一句,如今是正兒八經的大軍閥了,還火急火燎的。
“穩健這事以后再說,朝廷給我封侯了。”江陸趕忙把一份詔書放在了桌子上。
顧山海打開一看,這江陸成了梁侯并領梁州牧。
“這好事怎么落到你手上了?”顧山海有些疑惑,封侯肯定是有的,之前那一批從永安回去的軍閥州牧也都被封侯了。
正常情況下,江陸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再者就是也別想運作出來。
運作梁州牧時是處于特殊時期,就算是那個時期,顧山海都沒想著說運作個梁侯出來,結果現在倒好,直接白送,這算是個什么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不知道,得等永安那邊的探子回報了,這事藏的有點深。”江陸也是平靜之后說道。
他對此也是滿腦子的疑惑。
天上掉餡餅的可能性不大,更大的是掉陷阱,所以他才第一時間來找顧山海。
只是木已成舟,確實是沒辦法解決。
人家詔書都下來了,不受也不行。
顧山海也沒有什么頭緒,隨后他通過預言占卜探查了一番。
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不僅江陸封侯,所有州牧都被封了侯,而原本就封侯的州牧,則是提了一級,直接封王。
這一下子好了,所有人都成了一方諸侯勢力了,徹底坐實了大家都是軍閥的本質。
更重要的是瀧帝死了。
沒錯,失足落水而死,至于是真是假,顧山海也沒有去追究,只知道新上任的瀧帝不足三歲。
封王封侯的詔書是上一任瀧帝下發的,發完第二天就死了。
詔書這玩意肯定不會一天就抵達梁州,是需要走上一段的時間才行。
起碼也得半個月的時間。
從這一系列奇葩的手段來看,動手的應該是某個想要從諸侯變成異姓王的人了。
下手是快準狠并且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大家都有好處了,你就別嗶嗶,要是你不拿顯得自己清高,那就成了異類,別怪大家動手弄死你。
“現如今的話,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方式,還是那句話,廣積糧高筑城。”顧山海看的很透,大家都不動手,千萬不能當出頭鳥,有著大瀧這一塊遮羞布在,誰先動手誰倒霉。
緩稱王就算了,現在只是屬于亂世的前奏曲,不適合喊出這一句話,原先壓根就沒人想要稱王。
只能說想出這一招的人蠢透了,一直消耗大瀧的威望以此來不斷將這根導火線續上,只是大家都想著說趕緊炸,然后打起來。
連顧山海都是這個想法,他待的都快先來一句:無聊,我想看血流成河。
主要是他想看大場面收集軍煞之氣等等來打造白虎,結果一個個都陷入了詭異的和平之中,這讓他怎么能忍,不過他也很理智,沒說忽悠江陸去當出頭鳥。
真要是把梁州這么大好的形勢給敗了,誰來供他資源研究各種實驗。
“有沒有辦法找出是誰想的這一出主意?”顧山海又問道。
“還在查,需要一段時間,老師您也知道,我們的整體勢力比不過那些大州。”江陸也是無奈的說道。
雖然這三年來發展很快,只是相應的底蘊還是差太多了。
就以探子為例,這些年撒進永安的也不少,不過傳回來的情報并不算有多珍貴,基本上都是普通的情報,只是提前給他傳了過來,并且時效性還不太行。
他這封侯的詔書都到了,結果探子那邊到現在都還沒有與之相關的情報,甚至都不知道封侯這件事。
“嘖,這事恐怕麻煩了。”顧山海在想著也不知道要拖多久。
“能有多麻煩?”江陸少見的聽見顧山海說麻煩兩個字。
“麻煩到有人可能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了。”顧山海不由得想到這件事。
江陸有些疑惑,這算是個什么麻煩,瀧帝也不過是傀儡,他的命令壓根就沒人能聽,連他這么個皇室宗親都不理會瀧帝,更別提其他的諸侯和異姓王了。
真要有人聽,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程度。
此時的江陸還不知道瀧帝換人了,自然是有些疑惑。
“等著吧,說不定過幾天就又要清君側了,這一次,說不定咱們也能湊個熱鬧。”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件事不是誰都能干的,你得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沒有相應的實力跟送死差不多。
曹操能拿捏漢獻帝一輩子是他有足夠的實力,董卓之前干的不也是這事,結果沒的那么快。
“真的?不過去清君側還不如.”江陸話沒說完,因為說出來不合適。
他的意思就是還不如趁機吞沒了鄰居撈實際的,真要再來一次清君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會被轉移走的,甚至還會帶上自己的主力一起去貪便宜,豈不是下手的好時機。
去清君側,賺的是名,而不去賺的是利。
“想法很好,只是這件事你確定你不想去就能不去嗎?”顧山海揶揄了一句。
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
“我可以去,不過又不是不能雙管齊下,我帶十萬日月道兵去就夠了。”江陸知道,自己肯定得去,只是他去就行了,梁州四十萬道兵完全能夠讓原本的勢力再擴大。
“等等.你不會是打算讓我來吧?”顧山海猛地反應過來,雙管齊下的辦法里,江陸離開后肯定沒辦法主持大局了。
讓展言或者是他的三個結義兄弟乃至是李虞等人來,肯定是鎮不住場面的,也不夠格。
只有顧山海才能夠讓這些人聽話。
要是有人敢陽奉陰違或者是質疑之類的,不用顧山海出面,李虞等人就會第一時間出面讓對方明白一下顧山海在梁州到底是什么地位。
“老師您在干活這一方面的直覺準的令人害怕。”江陸也只放心把這大后方交給顧山海,給其他人的話,他自己都不放心。
“這跟直覺沒關系,就你一張嘴我都知道想干什么。”顧山海有些無語,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徒弟,要是真什么都不了解,那他還怎么當師父。
“此事若真如同老師您所猜測,屆時梁州的后續計劃,還需要老師您坐鎮。”江陸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臉,而后神色嚴肅的說道。
“交給我了,勞碌命。”顧山海搖搖頭有些無奈,好在他要干的不多,更多的是作為定海神針鎮住場面,剩下的不管是展言還是李虞等人,都有著相關的經驗。
“局勢是一天一變,未曾想過,短短數年時間,整個大瀧便糜爛至這種程度。”江陸也是不由的感慨了一聲。
在蠻人之前,大瀧還是風光無兩,結果因為徭役,愣是給敗亡了下去。
顧山海沒有在這個話題多聊,而是直接趕人:“你今天是這么清閑,居然還有空感慨?”
“啊這.”江陸有些悻悻一笑,而后說道:“這不覺得時機正好嘛。”
“行吧,你感慨完了,該回去處理公務了吧。”顧山海這就說的有點赤果果的了,剛才還委婉點。
江陸聽到這話,也只能無奈的離開了,他還想多摸魚一會兒,結果還是被顧山海無情的趕回去工作。
在離開顧山海的府邸后,自身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成了不威自怒,喜怒不形于色般的存在。
散發出來的氣質一看便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而不是跟顧山海相互吐槽認慫的弟子。
能掌握一州之軍政事宜,身先士卒率軍攻城略地,怎么可能是一個不著調的人。